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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陽的很多坊一樣;在靠近坊門附近也有一座小酒肆;酒肆名和坊名一樣;叫做安業酒肆;不過酒肆位於一條小巷子裡內;只有在巷子口掛著一盞招客燈籠;如果不是很熟悉這家酒肆;很可能就會忽略過去。
此時;坊門還沒有關閉;一輛馬車在安業坊大門停了下來;李臻從馬車裡出來;將一把錢遞給車伕;“多謝了
“公子;需要等你嗎?”
“不用了。”
馬車隨即離去;李臻走進了坊門;向兩邊看了看;找到了那盞橘紅色的燈籠;快步向巷子裡走去。
走進酒肆;只見酒肆內冷冷清清;沒有幾個客人;酒保熱情迎了上來;“公子一個人嗎?”
“我和朋友約好;在秋菊屋”
“公子請隨我來。”
李臻跟隨酒保上了二樓;二樓只有四間雅室;分別叫做春蘭、秋菊、冬梅、夏荷;秋菊屋位於最裡面;李臻摸出一枚粟特金幣賞給了酒保;便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裡光線很暗;一張寬大的桌案後依稀坐了一人;隨即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李統領嗎?”
“正是”
李臻走上前;只見一張寬臉膛出現在燈光下;正是李顯的長子李重潤;這是他們約好的見面方式;李臻不希望李重潤的馬車總是停在自己家門口;那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便將會面之地選在這家酒肆的秋菊屋;這間雅室已經被李重潤長年包下了;當李重潤派人把一支箭送到李臻府中;李臻便知道李重潤有事情找自己了。
事實上;他知道李顯一定急著找自己;只是沒有想到這麼急切;自己剛回府;他的人就到了。
“李統領請坐”
李臻也不客氣;在李重潤對面坐下;李重潤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歉然道:“很抱歉;我父親一直在等李統領的訊息;所以有內衛回到官署後;我們便知道了;打擾李統領休息了。”
李臻很清楚李顯在急著等什麼;他從懷中取出了興唐盟誓書和幾封李顯寫給李元嘉的信件;一起遞給了李重潤;“令尊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李重潤連忙接過卷軸和信件;他不及看信;慢慢開啟了卷軸;看見了父親的簽名和手印;和父親說的完全一樣;李重潤心中異常激動;這要它和信件被取回;父親就不會捲入李元嘉造反案了。
“多謝。李統領”
李重潤聲音有點哽咽了;他恭恭敬敬向李臻行一拜禮;“李統領的再次大恩;我們會銘記於心;請李統領受我一拜”
李臻連忙扶起他;“長公子之禮我承受不起;這是李臻為李氏皇族所盡的一點微薄之力。”
這時;李重潤想起一事;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推給了李臻;“這是我父親給你的;請收下”
李臻開啟盒子;裡面竟是一塊金牌;金牌上明晃晃的‘興唐會;三個字在燈光下格外耀眼;這和他在房州拿到那塊興唐會銅牌完全一樣;李臻拾起金牌;翻過再細看;在金牌背面的左下角里發現刻有他的名字;但他那塊銅牌上卻沒有刻名。
他心中忽然有點奇怪;為什麼他沒有在密室內找到李元嘉的興唐會金牌;事後他安葬李元嘉時;也沒有發現李元嘉隨身帶有金牌;李臻忽然想起酒志的黃金甲;心中暗忖;道李元嘉的興唐會金牌被酒志拿到了嗎?;
李臻心中暫時按下這個念頭;他又反覆細看這枚金牌;他當然知道這塊金牌的意義;這證明自己已經是興唐會的成員了;李臻不由好奇地笑問道:“不需要再舉行什麼儀式嗎?”
李重潤搖了搖頭;“興唐會最初成立時;需要在盟誓書上簽名並摁下手印;但這樣風險太大;後來發展興唐會成員;只需要有兩個金牌成員擔保推薦;取得興唐會金牌或者銀牌;就算加入興唐會了;這次你加入興唐會是我父親和相王擔保;破例給了你一面金牌。”
“為什麼給我金牌是破例?”
李重潤笑道:“因為只有皇族才有金牌;像很多加入興唐會的大臣和關隴貴族都是銀牌;比如前不久被處死的蘇;他確實是興唐會成員;他是由琅琊王李沖和廣陵王李元嘉擔保;他也只有銀牌。”
李臻遲疑一下;“可我雖然姓李;但並不是皇族;這會不會破壞規矩?”
“我也不知為什麼;不過父親是很謹慎之人;他既然認為你可以佩金牌;總有他的理由。”
李臻默默點頭;他之前提出自己想加入興唐會;卻沒想到居然得到了李顯和李旦的聯名推薦;更沒有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