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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負手走了幾步;“破這樁案子的關鍵;就在這個霍知善身上;他一定知道是誰在收買他。”
高戩和王建嗣告辭而去;官房內只剩下李臻一人;他負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夕陽從窗戶照了進來;將房間裡映成了紅色;今天上午;武則天召見他時;只給了他三天的時間;但三天的時間哪裡能破此案;他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行。
儘管今天的收穫不錯;找到了一個內應者;又從羅珠堂得到了重要線索;這樁此刺殺案極可能和武承嗣有關;儘管如此;但李臻還是有一絲難以解釋的疑惑;就是高戩說的那句話;‘既然對方手上有赤練金;為什麼不直接把赤練金塗在刀刃上;那相王就必死無疑了。;
是啊對方有赤練金;為什麼不直接用來殺李旦呢?據他所知;公孫大娘至今還沒有研製出赤練金的解藥。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既然不讓我進去;那就趕緊稟報;就說我找他有事”
這是狄燕的聲音;李臻笑了起來;她一定聽到什麼訊息了;李臻走出了房門;只見狄燕站在院門口;滿臉不高興地瞪著阻攔她的武士。
狄燕看見李臻;連忙奔了過來;笑嘻嘻道:“李大哥;是不是又有買賣上門了?”
“不是什麼買賣;是苦差;進屋說吧”
李臻讓狄燕進了官房;狄燕取出一份通緝令;鋪在桌上笑道:“懸賞一千貫;知情者可向大理寺或者內衛報告;所以我知道你有買賣上門了。”
這是緝拿霍知善的通緝令;上面的人物圖樣永遠是那麼猙獰;和真人完全不像;狄燕問道:“這個霍知善是誰?
“他是相王的貼身侍衛;在遇刺事件中受了傷;結果我們發現他有問題;他便抓住機會逃掉了。”
“貼身侍衛會有問題?”
狄燕一臉茫然;“貼身侍衛若有問題;那相王的性命還在嗎?”
“這就是問題了;總之比較複雜。”
李臻看了看天色;笑問道:“不如我們去喝一杯;你吃晚飯了嗎?”
狄燕搖了搖頭;李臻笑了笑;“我也正好沒有;一起去吧”
在內衛外署不遠處的小酒肆內;李臻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上好葡萄酒;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這間小酒肆用餐;酒保和掌櫃都認識了他;對他格外熱情。
“李統領;你嚐嚐這種新進士紅;比老的進士紅要更醇厚一點。”
酒保送上來一瓶葡萄酒;熱情笑道:“這是王家出的進士紅;要比原來的老進士紅好得多;原來的進士紅聽說換了東家;品質大跌;真的可惜了。”
“多謝了;我們自己來。”
李臻接過酒瓶給自己和狄燕斟滿酒;狄燕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大姊轉讓酒鋪後;酒的品質就立刻不行了?
“她原來的酒鋪是由王家酒坊供應最好的高昌酒;因為進價比較高;只能靠薄利多銷賺錢;新東家覺得獲利太低;便換了一家酒坊;進貨價格壓低了一半;雖然獲利更大了;但酒質卻明顯下降;和原來的進士後差得太遠;結果不到一個月;進士紅的牌子就砸掉了;王家趁機推出新進士紅;慢慢取代了原來的老進士紅;連宮裡的進貨渠道也被王家搶走了。”
“那雅士居酒鋪怎麼辦?”
李臻搖搖頭;“聽說新東主也在轉讓了;雅士居只有我大姊才能經營下來;他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你大姊現在怎麼樣呢?”狄燕又問道。
“她還好吧帶著孩子住在明秀山莊;等過了這段風頭她再回家。”
李臻所說的風險是指來俊臣對自己的調查;現在他也不知道來俊臣對自己的調查進展;估計還在找自己的秘密藏寶之處;李臻心中冷笑一聲;他倒很希望來俊臣能在淨土寺找到一處屬於自己的寶藏;讓自己也嘗一嘗富可敵國的滋味。
兩人喝了幾杯酒;李臻見左右無人;便將今天調查的情況對狄燕詳細說了一遍;狄燕聽說赤練金又出現了;而且那顆七葉珍珠是武承嗣的侍妾所有;不由眉頭一皺道:“這就奇怪了;宮中的赤練金和武承嗣府中的赤練金都在我師父手上;怎麼還會有這種毒藥出現?難道又有人跑去了吐火羅?”
李臻搖搖頭說:“這個問題我一直在反覆考慮;剛開始我懷疑是武承嗣;但越想越不對;對方既然不是用赤練金來毒殺相王;那把它暴露出來又有何意義?讓我立刻就想到了武承嗣;還有那顆來自魏王府的七葉珍珠;這兩大證據都是在指向武承嗣;來得竟如此容易;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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