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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臻冷冷道:“他既然如此‘重義;;我豈能不回他一個人情?”
“你準備怎麼做?”狄燕低聲問他。
李臻已經冷靜下來;他沉思片刻道:“我需要準備一下;不急這一時。”
在南市西面的擇善坊內;有一家規模中等的酒肆;叫做沙州酒嗣;據說這家酒肆就是敦煌著名世家索氏開設;專門經營西域菜系;生意很不錯;每天顧客盈門;給酒肆帶來滾滾財源。
此時在酒肆二樓的一間雅室內;索文正在請昔日好友李盤用餐;李盤是敦煌李氏的嫡子;幾年前和索文一樣;在敦煌頗為張揚;處處把李氏家族搬出來壓人;被敦煌人稱為‘盤羊公子;;意思是他頭上的角太醒目了。
不過隨著年紀漸長;李盤變成熟了很多;從前身上的囂張已完全消失了;相反;他變得低調收斂;在洛陽他從來不提自己家世;甚至內衛武士們都不知道他和李臻的關係;只以為他們是同鄉。
李盤原本和張黎一起來洛陽參加武舉;張黎考中了武舉;但他卻名落孫山;不過在張黎的極力推薦下;李盤也加入了內衛;李臻不計前嫌;對他頗為重用;和酒志一樣出任副尉;就在昨天;他正式被兵部破格任命為校尉。
“聽說盤兄準備明年再參加武舉?”索文給李盤斟了一杯酒笑問道。
李盤端起酒杯笑道:“你是從鄭林那裡聽說的吧”
鄭林也是敦煌大世家鄭氏的子弟;和索文、李盤的關係都很好;目前在洛陽做皮革生意;混得也很不錯。
索文笑了起來;“你別怪他說漏嘴;他是喝醉酒被我套出來的。”
“其實也無妨;很多人都知道。”
李盤嘆了口氣;“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這個校尉當得沒有底氣;也很難再升官;像竇仙雲;當了十年中郎將;今年武舉高中前三;結果就被提升為將軍;我也得為前途考慮啊”
“有李臻罩著你;我覺得升官問題不大吧”索文試探著問道。
李盤搖了搖頭;目光閃過一絲黯然;說道:“李臻真正信任之人只有酒胖子;連張黎也只是因為感激他父親;對我嘛只是族人的面子上過不去罷了;我知道他一直記恨我父親。”
索文緩緩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當初就因為我和他比劍時動了一點小手腳;他便一直對我恨之入骨;上次在房州我兄弟都差點被他殺了。”
李盤苦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覺得還是回敦煌比較好;在他手下做事只是表面風光;那種骨子裡的輕視令我實在難受。”
索文覺得時機已經到了;他壓低聲音對李盤道:“你聽我說;聖上封賞他只是為了穩住他;實際上聖上已經下了密旨;命令來中丞暗中調查他在揚州的所做所為;他很可能涉及到李元嘉的造反謀逆一案中;我是看在從前的交情上;才有意提醒你;千萬不要被他連累了。”
李盤吃了一驚;“你此言當真?”
“我當然不會騙你;他私下藏匿了幾件重要的證據;令聖上震怒;但因為涉及到相王和廬陵王;所以聖上才沒有表現出來;其實你也應該知道;興唐會盟誓名單、皇族和李元嘉的往來書信;還有李元嘉的興唐會金牌;不都在他手上嗎?”
說完;索文密切地注視著李盤的表情變化;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把李盤拉過去;並從李盤口中套出那三件物品的下落。
李盤沉思片刻道:“他回來後確實有點行蹤詭異;我聽說他好像有一個秘密藏寶處。”
“在哪裡?”索文緊張地問道。
李盤搖搖頭;“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說;他只是有一次酒喝多了;給酒胖子提起過一次。”
“那酒胖子知道嗎?”
李盤還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傢伙一向藏不住秘密;他若知道;肯定會說出來。”
說到這;李盤忽然警惕地看了索文一眼;“我告訴你;這種事情只是我們兄弟隨意聊一聊;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索文眯眼笑了起來;“當然;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其實和我沒關係。”
“來不說了;喝酒”
“喝”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皆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
半個時辰後;李盤出現在李臻的官房內;對李臻笑道:“那個傢伙和從前一樣蠢;我向他抱怨幾句;他就信以為真了;看得出他想拼命拉攏我;想從我這裡開啟缺口。”
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