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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向我保證,你沒有參與這件事!”
李旦笑了笑,“我怎麼保證,我確實參與了,當時我的人也在雙橋鎮,事態很混亂,他們回來說,他們下手晚了,難道賢妹真的是袖手旁觀嗎?”
“你——”
太平公主氣得話說出來,半響忍住氣道:“那兄長認為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
李旦緩緩搖頭,“相信所有人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賢妹,這件事已是無頭公案,你何必要糾纏不放?”
“我不甘心,我不能背這個黑鍋,母親認定是我所為,如果真是我也就罷了,可不是我下的手,我不想承擔這麼嚴重的後果,我必須要找出真兇,在母親面前洗冤。”
李旦本來想著若被她逼急了,自己認了也就罷了,但聽她最後一句話,李旦頓時警惕起來,這件事他絕不能承認,否則母親追查起來,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
李旦沉吟一下道:“既然不是賢妹所為,那為什麼賢妹不向母親說清楚,相信母親有分辨能力,不會把責任推到賢妹身上。”
“你讓我怎麼去說,我怎麼證明不是我?母親會問,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你讓我怎麼回答,難道我說,是兩個皇兄所為?”
太平公主長長吐了一口悶氣,“這件事我得先找到真兇,才能去母親面前洗冤,否則只會越描越黑。”
“那愚兄也幫不了你,賢妹,真的很抱歉!”
太平公主咬緊嘴唇,緩緩說道:“刺殺武攸寧,一般人都會直接幹掉,而不會只重傷他,明顯只有我才會這樣做,這個刺客一定是嫁禍給我,或者是出於一種報復,或許是因為三年前那件事。”
李旦明白妹妹說的是什麼事,三年前,張景雄被刺事件,最後導致李重潤被殺,這是太平公主嫁禍給了廬陵王,現在她自己被人嫁禍,她就想到了是廬陵王報復她。
李旦搖了搖頭,“兄長不是那樣的人,他身體不好,再說,王府中之事,他也根本做不了主。”
太平公主咬牙切齒道:“我也知道不是他,但有人會替他做,她的狠毒我是親身體驗過的。”
太平公主的目標慢慢指到韋王妃,李旦也保持了沉默,如果韋安石被罷相,或許他就有希望了。
在大唐各派的勢力中,廬陵王李顯無疑是最為低調,自從三年前武則天下旨杖斃李顯長子李重潤後,廬陵王的影響力幾乎完全就消失了,也很少聽到他的訊息。
只有在去年武則天過壽時,廬陵王獻了貝葉,他才短暫的出現在人們視野裡,但又如曇花一現,他又再次沉寂得無影無蹤。
李重潤之死給李顯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加之他中風後身體一直很糟糕,多年的軟禁生涯使他漸漸篤信佛法,現在他更完全沉溺在佛法的世界裡,如果不是韋王妃堅決反對,他便已出家為僧。
李顯對皇位早已心灰意冷,對朝廷中和家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聞不問,索性連自己的印鑑也交給了妻子韋王妃,整個廬陵王府完全成了韋王妃的天下。
雖然李顯已不再過問外界之事,但並不代表韋王妃就放棄了,她的權力**遠遠超過了任何人,只有當今皇帝武則天才能與之一比。
韋王妃無疑是個極為精明的女人,她知道丈夫的優勢在哪裡,在於他是正統的大唐皇位繼承人,僅這一點就足以讓七成以上期盼大唐復興的朝臣們支援李顯,相比之下,相王李旦的支援度就弱得多。
政事堂六相,居然有三位相國是支援李顯,但姚崇似乎有點動搖,轉而支援李旦,但這並不能改變李顯佔優勢的事實。
韋王妃極力否認李顯已經厭世墜入佛塵,她拼命營造一種氛圍,似乎李顯只是低調,為了迴避任何不利的影響,才不和外界接觸,而她是李顯的代言人。
當然,韋王妃也知道這樣遠遠不夠,她又將兒子李重俊推出來,讓他成為父親的形象代言人。
而她躲在幕後操縱,也正是她的精明能幹,使得李顯雖然墜入佛塵,卻依舊保持著大多數朝臣對他的支援。
這天下午,李重俊匆匆回到王府,直接來到內堂,在外面等了片刻,一名侍女出來笑道:“王妃請小王爺進去。”
李重俊默默點頭,走進了大堂,大堂上,韋王妃正在細細地品一盤葡萄,這是她的酷愛之物,最喜歡吃葡萄,另外還喜歡啃鴨脖子,韋王妃保養得非常好,雖然已經四十餘歲,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板細膩光滑,臉上沒有一絲皺紋。
她也毫不忌諱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