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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不敢多說什麼,但他心中對父親多少有一絲不滿,優柔寡斷,過於重情,這種性格怎麼可能奪位登基,明明知道張氏兄弟把持皇宮,還要去探望母親,這不是送死嗎?
李隆基心中哀嘆,形勢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父親還不能發動政變,他再也忍不住道:“請父親讓孩兒去找李臻,不能再猶豫了。”
李旦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找李臻做什麼,難道你是想發動政變嗎?”
“是!”
李隆基一咬牙,“越向後拖,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李旦剋制住心中的怒火,對兒子道:“你以為我心中不急嗎?現在不清楚你皇祖母的情況,如果她神志清醒,只是略有感恙,你就冒然發動政變,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她只要站出來,士兵就會立刻倒戈,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瓜,武三思怎麼不發動政變,你皇姑怎麼不發動政變,誰都不願第一個出頭,第一個出頭是叛逆,後面出頭是救駕,你懂不懂?”
“可是父親可以用清君側的名義誅殺二張,迎皇祖母重新登位,那時父親大權在握,皇祖母也只能把皇位交給父親。”
“你的想法雖然是好,但沒有任何準備,大臣沒有聯絡,皇室沒有策應,我們也沒有什麼軍隊,就只能完全依靠李臻,你知道李臻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李旦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是皇族,如果他擁兵自立,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們,再說,他也從未答應效忠我們,或許他是支援你皇姑。”
李隆基愕然,他萬萬沒有想到,李臻的身份居然還有幕後隱秘,李旦搖搖頭又道:“現在我們只能等,等事態變化,我們才能決定自己能做什麼?”
李隆基暗暗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喪失了先機,後面就會越來越被動。
這時,一名侍衛在堂下稟報:“殿下,聖旨到!”
李旦慌忙令道:“快擺香案迎旨!”
大堂前擺下香案,李旦跪在香案前,大宦官夏忠展開旨意朗聲道:“相王李旦,數年獨居幽府,然溫良恭順,忠孝自律,朕深為欣慰,特封為幷州牧、太原留守,加驃騎大將軍,即刻起程,不必進宮謝恩,欽此!”
李旦心都涼了一半,在關鍵時候把自己放黜去幷州,這就是不給自己皇位機會了,他磕了三個頭,“微臣遵旨!”
夏忠一收聖旨,交給李旦笑道:“張神望已經進京,太原無人坐鎮,聖上希望殿下立刻出發,不要到明天。”
李旦接過聖旨問道:“我母親情況怎麼樣?”
夏忠低聲道:“聖上一下子衰老了幾十歲,身體狀況不太好,不能下床走動,不能精神還好,她都是坐在床榻下旨宣召。”
李旦心中狐疑,他又問道:“我兒成器進宮了,夏總管沒有遇到嗎?”
夏忠語重心長道:“壽春王殿下確實在宮中,不過張將軍希望他在宮中多住幾日,如果殿下今晚就離京,或許你們父子還有再見之日。”
旁邊李隆基大怒,上前一把抓住夏忠的衣襟,喝道:“你們想把我大哥怎麼樣?”
“三郎,不得無禮!”
李旦怒斥一聲,將李隆基喝下,他對夏忠拱手道:“請轉告張將軍,我現在就出發離京,如果張氏想得善終,請他們三天之內放了我兒子,否則我李旦絕不會饒過張家!”
夏忠乾笑兩聲,連忙灰溜溜離開了相王府回宮,李隆基急道:“父親怎麼相信他的話,這是假聖旨,根本就不是皇祖母的意思,皇祖母現在一定病入膏肓。”
“夠了!”
李旦喝住了兒子,冷冷道:“我心裡比你清楚得多,也好,就讓他們立武氏,我在太原起兵,號召天下人響應復興李唐!”
他從懷中取出金箭兵符,遞給李隆基,“你速去趕去河內各處山莊,召集我訓練的一萬軍隊,趕來太原和我匯合。”
“可大哥怎麼辦?”
李旦冷笑一聲,“諒他們不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
“孩兒這就出發!”
李隆基接過兵符,帶領百餘人先一步離開了洛陽城,向河北方向疾奔去。
李旦隨即簡單收拾行裝,帶上妻女,在大將軍李多祚和一千多士兵的護衛下向太原方向而去,剛出洛陽城,只見西方奔來五百多名騎兵,塵土飛揚,片刻騎兵奔近,為首之人正是李臻的心腹中郎將酒志。
酒志在馬上抱拳道:“參見相王殿下!”
李旦苦笑一聲說:“形勢變化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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