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十之八九的勞農階級起而響應。因此,中國要求得“根本解決”
,首先要造主義,造黨,從而喚起勞農群眾。這些具有馬克思主義觀點的思想,同頭一年《湘江評論》上的文章對比,可以說起了一種質的變化。當時學會有個別會員對這兩個運動不以為然,認為這都是“枝節問題”
,有違學會求“根本改造”的目的。毛認為這兩個運動同改造中國的根本目的並不矛盾,革命者不能坐等條件,這“只是應付目前環境的權宜之計,決非根本主張,我們的主張遠在這些運動之外”。
在推動自治運動的同時,毛更重要的工作在為進行馬克思主義的宣傳和建團、建黨作準備。
如成立了俄羅斯研究會;組織進步青年去蘇俄留學;尤其是創辦了文化書社,為湖南的新文化運動補課。在這些公開工作之外,他同陳獨秀有直接聯絡,陳委託他在湖南負責建團和建黨的工作。
1920年夏,在法國的新民學會會員開了五天會,就關於改造中國和世界的方法,進行了激烈的辯論,出現革命和改良兩種極端相反
21
毛澤東早年的道路51
的意見。蔡和森為首的多數,贊成走俄國的道路,立即組織共產黨,並將情況通告國內,給毛澤東寫了一封長信。毛於12月覆信,完全贊同蔡的主張。
到11月,湖南發展的第一批團員已達十來人,1921年近40人,是全國團員較多質量較好的省份。新民學會經過三年的發展和實際鬥爭,1921年新年大會之後,多數會員贊成馬克思主義和走俄國革命的道路。
這樣,在毛澤東的領導下,學會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為中國共產黨的建立作了最好的思想準備和組織準備,為兩者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學會74個會員中,早期的中共黨員共31人。
中國激進的民主主義者在接受馬克思主義的過程中,曾經歷過三次思想論戰,即同胡適的問題與主義之爭,駁倒羅素、張東蓀等反馬克思主義的假社會主義,以及同無政府主義的鬥爭。這三次論戰,毛澤東都先後經歷了。在湖南關係較大的是同無政府主義者的鬥爭,不把他們爭取過來,就難以開展工人運動,因為他們1920年就組織了工會,在工人中有較廣泛的影響。
在建黨的同時,毛澤東以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湖南負責人的身份,在一個較短的時間內,在湖南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工人運動。當時穿長衫的革命者,都是“有身份”的知識界人士,脫下長衫(或穿著長衫)到工人中去進行活動,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之舉的革命行動。工人、農民都是舊社會的下層人,是被“有身份”的上層人看不起的“賤民”。驅張運動和自治運動,當時主要還是在社會的上中層人士中進行,還沒有同廣大工人和農民發生直接關係。毛澤東和新民學會會員都是在教育界任職的“有身份”的人,現在去同工
22
61毛澤東早年的道路
人交朋友,領導工人罷工,需要克服多麼大的社會惰性阻力。
在最初人手少時,毛自己擔任過八個工會的秘書,幾次到安源瞭解情況,而且常直接領導工人的罷工鬥爭,尤其是親自當工人代表,同趙恆惕政府當面作說理鬥爭,這需要何等的毅力和膽識。然而他們都一一克服了,做到了,取得震動社會的輝煌勝利。
192—1923年,湖南工人運動有很大的發展,包括全部產業工人,共組織了20多個工會,取得了全部罷工鬥爭的勝利,特別是安源大罷工的勝利,成為全國一面勝利旗幟。毛澤東擔任了全省工會統一組織的首任領導人。在全省工團聯合會的領導下,工人除為爭取改善自身生活條件,保障工人基本權利進行鬥爭外,還積極參加反帝、反軍閥的國民革命運動。
工人運動中培養了大批幹部,發展了黨的組織。
在1923年“二。七”罷工後,全國工運處於低潮時,只有湖南工運在繼續發展,直到迎接北伐和大革命高潮的到來。
1925年9月發生軍閥派軍隊鎮壓安源工人俱樂部的大慘案後,李維漢在《回憶與研究》一書中,曾總結了當年黨領導工人運動的主要教訓:由於罷工的勝利,工人在政治、經濟上的權益得到改善,“由此我們產生了和平麻痺觀念,對可能發生事變,缺乏警惕性”。同時“不懂得在合法條件下所需要的秘密工作方法,不懂得做秘密工作的幹部應和做公開工作的幹部分開,要有一、二線的區別。”
毛澤東在求學時期,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