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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暫時得到確定,這時候便覺得有些輕鬆。不過這書生表裡的極其不一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稍微放鬆的同時,隨後心中自然也疑惑了,怎麼會寫出這樣一首詩呢
當然,也有一直無法淡定的人,那邊黃於升明顯是怔了很久的樣子,隨後想了想,又翻了白眼。低低的聲音:“這詩我居然能聽懂”隨後又有“和令狐沖一樣能裝”之類之類的話。碎碎念著。
奇怪的氣氛很快便也過去了,程子善橫豎是主人,這時候也需要說說場面上的話,於是點點頭:
“嗯,詠雪”
簡單的語氣,簡單的話語。隨後若要細究一番的話,其實沒說好,當然也沒有說壞。所以,歸根到底這也算得上一句不錯的廢話了。
這時候就更加確程子善是聰明人,雖然在許宣手上吃過虧,但是今日他的做派實際上並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一切也都是自然的、明面上的,至於讓自己寫詩呃,文人雅集不就是幹這些麼。其他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也並不存在。說到陰謀,其實這種東西也並不是隨時都需要的,若是真時時存了整人的心思,這樣的氣量,怕也難成大事。
當然了,雖說是自然並隨意的做派,但從內裡來說,又未必沒有幾分強勢在裡面。至於對方是不是要與自己冰釋前嫌、化干戈為玉帛,這樣的想法許宣自然不會有的。如若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寫詩了。只是,若要說程子善真實的目的,卻也把握不住
寫不出好詩,按理說應該不算特別丟臉的事,畢竟即使再厲害的詩人也未必時時刻刻都有佳作的。流傳下來的佳作,畢竟先已經是佳作了。只是這時候橫豎是文人雅集,最講究的自然還是面子。
詠雪嘖嘖。
這大抵便是此時眾人的心態。
當然,畢竟大家看起來都很像風雅人,也不會真的就要去指責詩的不好。這樣的做派壞了氣氛不說,本身也是有些掉價的。
只是隨後也都反應過來了,好像和這叫許宣的書生並不熟啊。甚至除了名字之外,便一無所知,於是也稍稍思索一番程子善找他來的目的。除了偶爾有人將最近的傳言聯絡起來,稍稍抓住些脈絡之外,其餘的大都想不出結果——傳言距離眾人的風雅畢竟還是隔得有些遠的。於是隨著宴飲繼續,很多東西便隨之過去了。
隨後程子善的詩也被婉青用動人委婉語氣念出來。
“莫信繁華擅六朝,茅庵深坐話清宵。金陵萬事都如夢,月色猶留舊板橋。”那邊婉青的聲音甜柔,詩也確實不錯。
這個時候的反應自然也還是紛紛叫好了,許宣也跟著鼓鼓掌。好詩,好詩。
大家,畢竟是風雅人
河水流淌,星光璀璨,偶爾眨一眨,月亮這時候被飄來的雲彩稍稍遮擋住,夜幕下更加凸顯了人間繁華的燈火。水中畫舫裡此時也有笛簫和鳴,古箏陣陣傳過來。大明朝的繁華之地上,此時是歡聲笑語的景象,此時風流也無邊。
玉屏樓的夜宴,氣氛依舊在向更高處拔升著。這時候,文人雅也集走入了新的階段。
聚會當然也吃喝玩樂,不過很多時候當然也不會這般純粹。在座的眾人這時候紛紛離席,有交情的便說說交情,交情不深也沒關係,話話家常也是可以的,到底都是富家子弟,這種事情大概耳濡目染也早就有了體系。一時間,有幾分小團體主義盛行的意味。
許宣偶爾看著眾人觥籌交錯著,偶爾也朝窗外的燈火和遠山的輪廓望兩眼。月亮從雲間探出來,河水陡然被鋪上一層流瀉的月光。
“許兄”
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許宣才有些回神,叫范陽的白衣公子已經起身過來了,來到許宣近旁的時候,將手中的酒杯微微舉了舉,露出一個認真的笑容。許宣心中有些奇怪,今夜大概是他第一次主動進酒吧?倒也不知道為什麼。隨後也就不做多想,隨手也將手中的杯子舉起來。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呵,許兄這裡的雪下得不小啊!”范陽搖頭笑道:“江南這邊這般大雪倒是少見得很。”
許宣也只是笑,反正也是抄來的麼,這時候倒也不會覺得有壓力的。
氣氛喧鬧起來。
不論是什麼樣的風雅,一旦和吵鬧之類的環境掛了鉤,味道也就會變。不過,大抵上,說氣氛熱切倒是不成問題的。
人群中“素知”許宣才華的徐公子提議要將先前眾人的詩作也掛出去。隨後也專門詢問許宣的意見,許宣哪裡會有什麼意見,隨口說聲同掛、同掛,那邊的表情便有些古怪。
其實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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