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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很可口。這時候,他心中因為有著對某些事情的把握,大抵覺得自己應該是不一樣的,心態居然有些高高在上起來。
事態還在向前推進,即使再無可奈何,錢有還是將事情吩咐下去了,筆墨紙硯隨後呈上來。
“快寫!快寫!”
令狐楚從一旁的桌上抓起一隻燒雞,旁若無人地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事情到這一步,出乎所有人意料。許宣對他這種精神病患者一樣的搞法,其實也有些腹誹,真真是看不出一點做密探的潛質。隨後他注意要有青衣侍女在上首的地方斟酒,這時候壓抑地氣氛下,還有膽子這般活動的人幾乎沒有,於是無可避免地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女子將上首地方眾人的酒斟滿之後,低頭退了半步,在旁邊站住。
許宣看著那邊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消失了片刻的裴青衣。
第93章 雨宴(八)
令狐楚的舉動背後含義莫名,這時候也沒有人能把握住,不過即便有把握的可能,眼下來說,這也都不是眾商賈們首要考慮的問題。大部分人眼下所想的,無非是有人能寫首好詩出來壓住場面,減去不必要的枝節,讓眾人平安離去。
在座商賈中的很多人,早年時候都接觸過詩書,即便沒有多深入,但是後來投身商道,接觸文人雅會的機會也是有的,因此,要說只是寫首和律的詩作,問題不會太大。只是作詩這種事情,出口成篇的人或許有,但那屬於有天賦的一類,大部分人總還是需要前期的情感醞釀,作詩過程中的反覆推敲和斟酌,以及之後的潤色等等,大抵說來,一首過得去的詩作到這一步也就可以了。
當然,即使如此,詩作的質量也無法做到保證。這時候也不具備這般按部就班的創作流程。若是無病呻吟,強鄒出來一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意義並不大。眼下眾人一方面希冀著令狐楚於詩詞之道並不在行——當然,他既然叫人寫詩,這個可能性或許不大。另外的,便是希望在座眾人中真能出來一首壓住場面的詩詞。
這些情緒零零總總的,堆積到後來,最感壓力的其實還是在座的年輕人。尤其是一些書生那裡,他們中很多人平素熱衷詩會、文會,但這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多在那些類似的場合露臉,即便沒有寫出什麼好作品,但對自己的名聲之類的也有幫助。這時候,他們面對長輩們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和眼神時,心情便複雜了。
比如黃於升,他只是酒量不夠,其實本身喝的並不多,這時候歇片刻,便已經清醒過來。隨後的舉動就是一直低頭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但即便是這樣,那邊他父親黃德元灼熱的目光還是讓他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覺。
除了黃德元之外,一些熟識的長輩們,也是目光殷切的模樣。在他們看來,黃於升之前寫過的人生江湖是有些水準的。雖然事後很多人議論起來,對這首詩不和律的地方也頗有扁損,但要在往深裡,終究還是文人相輕的因素多一些。無論如何,這首詩裡某種氣魄,即便是不識字的人一聽之下也能感受到,因此給予肯定的也大有人在。有爭議本身就代表著不一般,黃於升因為這些還曾頗為自得過一段時間,只是到得此時也只好在心中苦笑一番,隨後才更直觀地意識到那首詩並不是他自己所寫。
黃於升想著這些,目光瞥了一旁的許宣,見他只是皺著眉頭,費力地做出思考的模樣,覺得他也被難住了,心中的苦澀於是就更多一些了。
程子善對在座的年輕人都有些瞭解,有幾位是有詩才的,比自己平素的水準要高一些,但也有限,眼下即便他們超水平發揮,所能寫出的詩作品質也能夠預料得到。至於黃於升曾經寫出那首“人生江湖”的事情,程子善一直比較疑惑,但此時來說即便黃於升再寫出一首“人生江湖”水準的詩作,他也不會覺得有壓力。
他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前期保持低調,等到最後關頭再把自己手中的詩放出去這樣,能夠保證手裡的詩作利益最大化。想想看,到得眾人一片沮喪的時候,自己一首詩放出去
呵,只是想想就覺得期待。
程子善目光隨意地在同桌的幾個秀才身上掠過,隨後微微撇撇嘴,露出一個意味難明的笑容。幾個秀才們這時候已經靜若寒蟬,只顧低著頭,先前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氣魄早已經不見蹤影了。作詩的天賦和讀書考功名嚴格說起來並不是對等的,很多詩詞寫得好的,在科舉上終其一生不見成效的人並不少見,反之也是成立的。當然,如果二者能兼顧,這樣的人往往就容易出名。
眼前的幾個秀才書是讀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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