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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義這時候眼光卻越過許宣,隨後落在那邊許安綺的身上:“二小姐”
這樣的稱呼,其實並沒有多少尊敬在裡面,一來畢竟許安綺是晚輩,而來,這時候他在心中已經給自己定了位,已經不再是許家的人了。於是說話的語氣便如同平日裡和人之間談一起生意——無論什麼樣的目的,都用客氣來做修飾的。
“在下是這般想的,將上一季的賬冊已經回籠的資金分文不動地交到二小姐這裡,二小姐你也不要為難守倫他們了。”佘文義說著朝季雲中等人看了看:“將當初的他們到許家時候契約還給幾人,當然也還有在下的。以後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邊。”
“不可能”佘文義的話音才落下,許安綺想也沒想便說道。
佘文義點點頭,這般回答便也在他的預料之中,隨後望著許宣道:“許宣是吧?”也不等許宣回答又將話繼續下去:“你很會說話的,怎麼不勸勸二小姐?有些事情,何苦做意氣之爭呢?拿出契約,放大家離開,這樣大家都好。”
許宣聽了,只是望望許安綺,並沒有接話。
第49章 佘文義的反擊(二)
佘文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來,說話的時候有些語重心長:“二小姐,其實契約對在下來說也並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如果要真的翻臉,一張薄薄的紙頁能做什麼事情?”頓了頓,他拿手在桌角點了點:“二小姐,事已至此,你還看不清局面麼?”隨後又指了指在場的眾人:“這些人”待手指在胡莒南的方向才微微頓了頓,隨後指頭微微勾起來,放下來後說道:“這些人早晚都會離開的,主動的,被動的都會有,這些你還看不清楚麼?二小姐!”他語氣重重地頓了頓:“大家如今畢竟還有一些情分的,都互相留個面子,好不好?揚州、淮安那邊上一季的收益很可觀,都留給你了。如果不夠的話,南京那邊再補些過來也可以。”
許安綺聞言只是低下頭,額前的髮絲低低地垂下來,她身子本來就算不得豐腴,又生了病,這時候看在眾人眼中更覺得幾分單薄和柔弱。
“二小姐,契約留著是要見官罷”佘文義搖頭笑笑,隨後揚了揚眉毛:“有用麼?”
許安綺這時候抬起頭,準備說什麼。佘文義朝她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許家在徽州府這邊能走通的便是方同知那邊的路子。我知道你手裡的底牌——那半塊李墨是不是?”
眾人聽到這裡,有些明白過來了。許惜福在世的時候,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了半塊南唐李廷珪製作的名墨。在墨商這裡,這種墨中至尊級別的物事肯定是具有極為重要意義的。許惜福本身也確實鍾愛有加,時常在一些重要的場合拿出來供人把玩。徽州府同志方正己是出了名的鐘愛墨,曾經很多次表示想要重金購買許惜福手中的李墨,但是東西畢竟珍貴,許惜福肯定也不會輕易脫手。方正己雖然很想得到李墨,但他畢竟是有修養的人,倒也不會做出利用手中權力*的事情來,大抵的交涉都還是明面上的,規規矩矩。這般一來二去,許家便和他拉上了一些交情,方己正也曾經暗示過,許家可以憑藉那半塊李墨請他出手幫一次忙。
“二小姐,看來有些事情,你還不太清楚啊!”佘文義笑了笑:“半個月前,程家已經給方同知送去一塊完整的李墨了。”
許安綺聽到這裡猛然抬頭,這大概是她留存不多的力氣了。許宣看見她眼中隱隱有東西在閃動著,心底不由得也有些感嘆。每一個行業都有一些代表性的東西,在墨道方面,李墨雖說不是真睥睨一切,但是因為流傳下來的極為稀少,本身也確實好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李墨說是墨中桂冠,也是沒有問題的。記得後世唯一一塊存世的李墨便是因為得到清代皇帝乾隆的喜愛,才儲存下來。即便是乾隆自己,終其一生其實也捨不得使用,最後在陳列在臺灣故宮博物院。許安綺之前和自己說的底牌,莫非就是這個麼?可是現在程家已經率先送去了一塊完整的李墨,在許安綺這裡,這張底牌的含金量又能有多少?
“不可能”許安綺小巧的鼻頭微微蹙動一下:“不可能的。”她努力地使用上篤定的語氣,彷彿有些話這樣說起來,就會變成真的。
“呵。”佘文義搖了搖頭,心中知道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得太透,點出來也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該想的都會去想,該確定的都會去確定。這樣想了想,他隨後說道:“二小姐,杭州那邊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家裡早些做準備吧,安錦那丫頭過不了多少日子便會回來了。”佘文義說到這裡看了許安綺一眼,那邊少女本就蒼白的容顏,帶上些許黯淡,望過來的時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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