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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兮兮,這時候也大概想到程子善的來意了。
那一幅畫像
應該是了,許安綺這時候心中要更加篤定一些,心理盤算著要怎麼做。
接下來的事情要朝什麼方向發展,暫時也還看不清楚,不過從起因就可以猜到,結果總不至於好到哪裡去。這個時候倒也不好去責備黛兒不小心丟了那張畫像——根源還是在自己身上。
但是要幫助許宣擺脫程子善的糾纏,同時也不能讓自己陷得太深,其間的分寸不太容易拿捏,但又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畢竟,根源還是自己。看程子善態度,若是暴跳如雷還好了,做出這樣高深莫測的感覺於是有些頭痛。
沒有人接話,也沒有人說話,兩方面不約而同都選擇了暫時沉默,於是某些東西就在這沉默中慢慢醞釀。
還是程子善打破沉默:“我也很無奈了,對不對?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不可能不討回來。你是讀書人,我的心情你是能理解的”絮絮叨叨地和許宣說著這些話,就如同尋常談心。
許安綺想了想,開口道:“程公子”
話剛開頭,程子善那邊伸出食指,朝她微微擺了擺,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又看著許宣:“我輩讀書人,讀過聖賢書的,敢作敢當的道理應該知道,是不是這樣?”說到這裡頓了頓:“對了你叫什麼?”
許宣這才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路人甲。”
“陸仁嘉?”程子善點點頭,重複一遍:“那麼陸兄,你可別讓在下失望了”
許宣繼續選擇沉默。
許安綺和黛兒對視一眼,這個時候大概覺得事情與自己想得有些不同。黛兒只是有些疑惑,許公子哥哥什麼時候還有其他的名字了,都不曾與自己說。許安綺則覺得許宣謊報了他人的名字,有些被動了。這樣有什麼用呢?如果被人拆穿,只是更加棘手罷了。於是搖搖頭。
“你知道,不讓我失望的方法呢,其實也簡單。在適當的場合認個錯,然後說句你以後不敢了,好不好?或者陸兄,我們還能換一種解決方式。你知道,侮辱人,也是可以見官的。”後面的半句話,就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在裡面。
四周有人群走動,偶爾朝這邊望一眼,到後來確定了有些事情會發生,於是就很果斷地停下腳步。不管是哪個時代,人都是這樣一種動物,他們對一些事情有天生的、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直覺。比如對爭端啦、對私情啦開始或許只是個別,但隨後呼啦啦,於是很快形成了一個看客群體。
那個程公子呢,氣宇軒昂、人中龍鳳,果然坐著的又是誰?唔,模樣倒還周正,只是這個時候連站立的膽子也沒有麼估計也只是繡花枕頭了。
哦?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又在恃強凌弱了呢嗯,那個書生還不錯,從容不迫,事到臨頭了也只是坐著,有點雲淡風輕的味道,不畏強權啊,好孩子。
看客們本身素質有高有低,八歲的孩童和八十歲的老人,畢竟也不可能一樣。但當他們做為一個整體的時候,群體的想法也大同小異。這時候看到表象,當然會有各種腦補,不過,歸根到底,也大致是以上兩種看錶情,十拿九穩。
程子善有些滿意,場面上的情況都在他的預料中。原本覺得這書生如果姿態放低一點承認了錯誤,自己自然也不介意放他一馬,到時候傳出去自己也能落個豁達大度、不計前嫌的美名。
不過許宣的沉默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自然不會讓程子善滿意,所以倒希望著事情鬧大一點。那張畫紙還在自己手中,等人群的氣氛到了關鍵點,就丟擲來身敗名裂也許未必,畢竟這書生本身就沒什麼分量。
但是,聖人子弟,面子上的道德還是很重視的。既然還在讀書人的圈子裡,有了無辜侮辱人的汙點之後,往後再要做些事情,就會很不方便了。巖鎮不算大,自己也不介意為了這個運作一番。
對敵人,嗯,反正這個時候許宣在他心中算不上朋友了,對敵人是不該仁慈的。
許宣這時候低著頭,看在程子善眼中,更覺得他的軟弱。這個時候,周圍吵雜聲也漸漸小下來,都紛紛好奇地等待局面的變化。
程子善偏偏頭,大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準備伸手去袖子裡,那裡有一張畫像。
其實,真不想到這一步,程子善這時候的心情大概便是這般。畢竟畫的是他自己,大庭廣眾之下拿了出來,簡直有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不過,也沒什麼,只要操作的好,自己也能更博得些同情。
“陸兄啊。”程子善看著許宣的眼神中,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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