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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在想些什麼?哼,老夫倒是希望你是在糾結心中的愧疚”趙老冷冷地甩了一句話,隨後便也有些意興闌珊:“唉,罷了、罷了”
佘文義於是將徵詢的目光落在季雲中幾人臉上,幾人連忙低下頭去。他愣了愣,隨後輕出了口氣,心中想著,嗯,把握住了——看來剛才自己在走神的過程中,那丫頭大概詢問了些話,估計季雲中三人頂不住場間的壓力,說了些什麼罷?
這個時候倒也不好去考慮隊友像豬、像神的問題,眾人目光落在佘文義身上,雖說他久經歷練,可以將一些東西看淡,但壓力畢竟還是有的。
佘文義心情有些複雜,有些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自己居然在這樣的場合因為一些話走神了,這是很難想象的事情。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學會避免這樣的小失誤了。不過,隨後也明白過來,自己內裡的心態並沒有原先想得那般輕鬆。
“佘掌櫃”少女這時候輕咬了咬嘴唇,做了一番努力後又開口道:“為什麼呢?”
佘文義看著少女青澀的俏臉上一抹明顯的決絕,過了半晌,左手的母指從食指的玉扳指上悄然滑落,才朝少女拱了拱手,露出一個笑容來。
第39章 出手(一)
時間回到片刻之前,那時候佘文義正在走神。
“幾位叔叔,賬冊的事情事先可有過聯絡?”許安綺這般問了一句。
季文中三人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曾,不曾聯絡過的。”
“那倒是巧了,整整六本賬冊呢”
“是五本呃。”
這時候大的節奏便是質問和辯白,幾個人雖然思緒都有些混亂,但是心裡總還有個聲音提醒著自己——除了承認自己在賬冊上做了手腳的事情之外,許安綺說什麼他們都只咬死不承認,反著來便好了。這也是事先有過約定的事情。其實就資質來說,他們算不得出眾,多年經商,雖說心裡的抗壓能力也提升了一些,但總的說來,在這樣的場合還是有些怯的——長輩的呵斥、同僚的目光、以及東家許安綺質問等等等等。所以一聽少女說“六本賬冊”,心中覺得不對,於是李尚質下意識地連忙開口去辯白,卻不料這恰恰中了許安綺的下懷。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季文中三人臉上開始蒼白起來,至於李尚質,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很多事情,於是便清楚了——這三人明顯說了謊。
他們做的事情,本來就談不上講道義,這時候謊言又被戳穿,於是,眾人便失掉了對他們的最後一絲信任。
許宣將桌子上的橘子剝完,這時候肚子有點撐著,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覺得許安綺這一招巧妙得很,隨後又想起前世——或者說後世——的某個“鼠老”、“亮月”的陰損遊戲來。
緊接著,許安綺乘勝追擊,擺足姿態,說了幾句之後,那邊三人見無論如何也都沒有人再相信自己,才無奈地點點頭,對某些事情做了肯定。
而這時候,佘文義還沉浸在他自己的思考之中。
不得不說,有時候很多事情即便事先做足了準備,但是等到真正要發生的時候,其實意外也還是蠻多的——便如此刻這般。
許安綺先前說了很多的話,無論是懂還是不懂,有用的還是沒有用的,其實主要目的也就在這裡了。在這般場合,她只要說話,眾人的焦點就落在她的身上,若說得多一些,氣氛就會隨著她而動,進而便能多掌握一分主動。隨後藉著這份主動去將一些事情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一番,若能將事情解決的話,那再好不過了。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少女心中其實篤定了背後的主使是佘文義,這也是根據根據許家眾掌櫃的資歷所做的一個簡單的排除法,隨後留下幾個人選,其中之一便是佘文義。但那個時她還不能坐實自己的判斷。等到了廳堂之後,發現在賬冊上做了手腳的五個掌櫃只來了三人,其餘的淮安和揚州那邊的掌櫃卻根本不曾到來——那兩人和佘文義向來關係密切。雖然心中不願接受,但是,事實便是如此了。許安綺知道佘文義不好對付,所以只是在開頭稍稍提起他,隨後一切的鋪墊都是針對季雲中三人去的。至於她說的話影響到了佘文義的心態,這橫豎也是不曾想過的。即便這時候,少女還有些搞不明白。
佘文義這時候回神過來,心中也有些無語,但是事實已經如此了,他也不會再去糾結什麼,甚至連季雲中三人心虛的神色也不去在意。他原先的一些打算也不復雜。賬冊丟失的事情他是拿捏著時間,控制在這次會議召開的前一天讓許安綺發現的。這樣一來,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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