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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歷史悠久的名城都會。一定程度上的人地矛盾催生了徽州的商人群體,他們走出去,風雲流散的遍佈在全國的很多地方,“無徽不成鎮”的說法便是這般來的。而徽州府,便是這些商賈們真正意義上的大後方。這裡有生養他們的爹孃,有日夜相伴過的山水,有妻兒的羈絆等等等等。這個時代,固有的鄉土情節本來就很重,外出的商賈們有了錢,相較於用來轉化為流通的資本,其實更願意將錢用在家鄉的建設上。所以,回家,回富庶的徽州故里,對商賈而言,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因為一些事情,這些本該存在的喜慶氣氛,並沒有出現。
此刻橫豎是多年不曾相見,大家又是同仁,話題自然很多。隨意地說說自己分管的區域內生意上的趣聞,風土人情,或者也會對自己做出的成績做一番修飾後裝作不經意地說出來,姿態放得很低,隨後也會在周圍陣陣的恭維聲裡謙虛地抱抱拳,說聲“哪裡、哪裡”。
“方才是杭州那邊送來的信方家的呢!”話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這時候上一個話題剛結束,有聲音插進來。如今大的氣氛是有些凝重的,所以說話聲音也不響,畢竟,若不這樣的話,多少會顯得有些張揚。橫豎能引起人注意便可以了。
胡莒南看了說話的人一眼——陌生面孔,三十來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年輕,不過,年齡這東西和本事很多時候並不成正比,因此胡莒南也沒有輕視的情緒在裡面。聽他口音不像徽州本地人,大概是許墨在其他地方招的新人罷。只是聽他說話的內容,胡莒南便也覺察到幾許不妙。
“杭州方家?那不是安錦那丫頭的夫家麼?”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來,說話人年近六十,蓄著長長的白鬚,頗有些德高望重的感覺。
“噫!是了,我記起來了!大小姐是三年前嫁過去方家的。”
“杭州方家啊,嘖嘖”
隨後響起的聲音都各自帶著不同的意味,只是說到方家的時候,語氣裡又都不約而同有著幾分重視。這般說了一陣。又有聲音響起來:“似乎,大小姐在方家過得並不好啊”
說話的又是先前那生面孔的許家掌櫃,聲音落在胡莒南耳中,他微微蹙了蹙眉。
“哦?竟有這等事情?”其餘的人聞言便有些驚訝。
“真的假的啊?”
眾人的興致,或者說作為生意人對某些東西敏銳感被勾起來了,正要仔細詢問的時候,那年輕的掌櫃面色有些尷尬:“咳杭州的事情,在下其實不大清楚的。對了,胡掌櫃不是在麼”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胡莒南其實已經等很久了。有些事情,先前雖有幾分確定,但心中未必沒有幾分僥倖的心理,這時候現實終究還是化作真實的壓力朝自己而來。把火燒到自己身上,這樣的心思,嘖
不過方家的事情也確實唉!
“老胡啊,你先前是在杭州的!”方才說話的白鬚老者皺了皺眉頭,放下茶杯的時候,朝胡莒南望過來,神情也帶著幾分凝重:“此事當真麼?”
胡莒南想了想,心中自然也有了計較,正準備輕描淡寫幾句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不知何時進了廳堂的佘文義。此時此刻,他正靜靜在人群的另一角負手而立,也在聆聽眾人的說話。見胡莒南注意到他,佘文義微微偏偏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來。
許家的院牆有些高大,刷著朱漆的大門上,兩隻銅環靜靜地聳拉著。石階上已經鋪上一層枯黃的槐樹葉子了,往昔的繁華如今還能感受得很清晰,但靜悄悄的氛圍,搭配著越來越凜冽的風聲,也會讓人覺得,有些屬於過往的東西似乎正在慢慢消逝之中。在後世,許宣的印象中其實並沒有許墨的,當然,也可能是他對歷史瞭解不夠深入的緣故,但這樣的可能性其實不大。而更多的可能,許墨大概會在這次風波中隕落了罷?失敗者被湮沒在歷史之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要幫助許安綺,勢必就要改變很多東西。許宣有時候也難免會去思考一下,自己做出的決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比如,歷史會不會改變呢,若是會的話,那麼改變了的歷史中,還會不會有自己?若是沒有了,那麼如今的自己又該如何解釋?還是說,歷史根本就沒有被改變的可能?
這些想法難免有些形而上,橫豎是出不來結果的,所以也只是想想便作罷。他畢竟也做了些事情,比如某首詩,比如打了某才子的臉。即便事情很小,但是,蝴蝶效應也應該是存在的。歷史之所以會是它本來的樣子,便是很多很多微不足道的事情共同發力的結果。所以,或許自己只是少吃了頓飯,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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