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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頓了頓又說道:“其實,這些人橫豎對許家意義都不大了,乘這機會,也正好理一理。到時候危機過去,秋後算起賬來,也方便。”
少女這時候有這自己的心事,許宣話中對某些事情的篤定,她便也沒有聽出來。這般又沉默了片刻。
“呵。”少女勉強笑了笑,隨後看了許宣一眼:“許公子,妾身若說自己還有底牌,你信不信?”
許宣偏了偏頭,這時候,看見少女眼中有幾分堅定的色彩。按理說,無論明面上或者私底下,許家的很多安排都如今都已落在空處了——這是被事實證明了的。她自己也病得不輕,如今陡然聽她說還有底牌,許宣便也覺得有些意外。
“哦?底牌麼?”
“嗯。”
“方片二,還是紅桃A?”
“呃又說聽不懂的話。”少女的聲音中微微帶些鬱悶:“許公子,妾身妾身是認真的呢!”
“呵。那到底是何底牌?”
聽許宣這樣問了,少女狡黠的笑了笑:“不告訴你!”
呃許宣微微怔了怔,那邊少女的眼神中分明有幾分報復的快意,隨後大概也不想讓對方和自己一樣沉浸在某些不愉快的氛圍之中,於是又笑了笑:“許公子啊,看望病人,可有空手的道理?”
“人參啊,靈芝啊之類之類的。”許安綺微微撅撅嘴,有些促狹地說道:“藝術家?嗯?”聲音裡,有某些強打起來的俏皮情緒。
許宣想了想:“嘖,有是有的。”
“拿來!”許安綺伸出手,因為生病虛弱的緣故,小手顫顫的。
“可你虛不受補啊”
許安綺於是惱惱地看了許宣一眼:“你這書生,吵起嘴來,簡直比李媽還厲害幾分。”
許宣笑了笑,又道:“不過,有一些別的東西,你要不要?”
“嗯?什麼啊?”少女的聲音帶著疑惑響起來。
風自午後刮起來便一直沒有停過,這時候居然止住了,若是有經驗的話便可以知道,這是下雨前的徵兆。當然,這些事情,如今被窗戶阻了視線的二人自然也不會看見。只是,屋外竹浪的聲勢漸漸息止,讓人已經有些習慣了的“沙沙”的聲音陡然間消失去,便也知道隨後會有一場大雨。
許安綺先前適應那“沙沙”的竹葉聲,花去不短的時間,這時候陡然陷在寂靜裡,便又覺得有幾分不適應。如今的房間,她住了也有十餘年了,卻不曾有什麼時候像如今這般不適應,就好似好似才剛剛住進來一般。橫豎有一些小事情,比如夜間寒涼的時候秋蟲鳴叫啊,或是鳥兒落在窗臺上鳴囀啊,甚至葉子啊,風沙啊,拍在窗臺上的聲音等等等等,總有一樣可以打擾到心緒。
她緊了緊身上的暖裘,隨後想著,這人一病,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就多起來。不過好的是,如今自己並不是一個人,有人陪著說說話,便覺得有那麼些安心。燭火照著溫雅的閨房,照著女子因為帶著病弱而顯得楚楚的容上,依稀可以辨出眉眼間一絲疑惑和好奇的神情。不知道,他給自己帶來什麼了呢?
隨後有腳步聲在閣樓的階梯上響起來。木質的階梯,踩上去聲音實在,許宣先前上來的時候已經有過體驗。這時候的腳步輕柔、舒緩,聽在人耳中給人一種小心到極致的感覺。許宣正張口準備說些話,聽見聲音傳來,於是又合上嘴,微微笑笑。稍稍等了等,門被輕輕推開,隨後一陣濃郁的藥香飄滿在女子閨房中。
先前見過的叫雲珠的婢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輕巧地用腳跟在門下沿的地方輕巧一抵,門順勢被關上,手上溫熱的藥依舊穩穩端著。
“小姐,吃藥了。”雲珠將盛了藥的碗輕輕在桌旁放下,用勺子勻了勻,隨後才說道:“加了半勺紅糖的,不過藥下得重,依舊有些苦,小姐可要擔待一下啊。”
“無妨呢”許安綺朝她笑笑:“良藥苦口。”不過話雖這般說,只是隨後小心地送了半勺藥入口中的時候,眉頭還是有些痛苦地蹙了蹙,隨後迎著許宣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才勉強舒緩一下,不過也只是稍稍放鬆,等到嚥下去的時候還是將眉頭緊緊皺起來。
“苦呢”輕輕的吐吐舌頭,朝許宣這般心虛地解釋一句。
隨後一勺一勺的喝著藥,少女皺著的眉頭便不再曾放下去,許宣在她對面坐著,將她痛苦的表情收在眼底,不過也並沒有去笑話她的意思,表情認真嚴肅。這倒讓有些害羞的少女,心中稍稍寬慰一些。
雲珠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偶爾看看自家小姐,偶爾目光也會在對面的書生臉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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