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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戰鬥。不過,收穫巨大。
從趙大宗家出來,路過一片園子,有人在採摘蔬果,竹籃子裡裝得要溢位來。許宣路過的時候,衝那人“呵呵”一笑,那人伸出情去採摘的手頓了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的腳步很快,轉角的地方有個槐樹,秋日午後,日光正在葉間嬉戲。他在樹下站定身子,嘗試著將情緒平復下來,這般努力了片刻,他忽然伸手朝樹幹重重地垂了一下。
“哦~~”
“呼~呼~呼~痛!”
吃痛的聲音響起來,聲音裡的某些奇怪情緒,有些遮掩不住。
第120章 酒樓故事(七)
手上的痛感倒沒覺得怎樣,此時此刻,許宣輕輕揉動著指節,一些痛楚隨後便淡下去了,關節處火辣辣的,居然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快意。經過這一番發洩,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以及所帶來的某些情緒,才稍稍得以宣洩掉一些。
其實事情還沒有定準,現在就歡欣鼓舞,倒是太早了些。後世的那個花山迷窟在如今是什麼情形,因為沒有實地考證過,他也不會知道。還有即便已經有了石窟了,會不會和汪直有關係,也難說得緊。但是無論如何,眼下的事情的端倪多少露出來一絲可能。相對於可能還沒有頭緒的令狐楚而言,他至少有一個方向。
陽光從枝葉間流瀉而下,帶著秋日午後的溫潤之餘,也照得人心裡亮堂堂的。他朝樹葉間隙瞅了一眼,陽光照在臉上,隨後他輕笑了起來。
“呵。”
許宣的下一站是劉記酒樓,——這個時候,已經回憶起名字了——在巖鎮的南面,他過去的時候在橋上站了站。風從水面上吹起來,皺皺的豐樂河水。水邊柳樹枯黃,但是枝葉還不曾全落掉,絲絛一般在臨水的地方垂下來,風吹起來的時候,柳尖在水面輕點,一圈圈的螺紋水暈就此化開。
巖鎮的人們日復一日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其間的心酸、快樂、憂愁、幸福都同這片土地息息相關著。三三兩兩的小販從橋彼端過來,有的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會熱情推銷一下自己的東西,但也無非是一些土產,比如茶,酥餅之類的。對於這些,許宣只是笑著,那邊吐沫橫飛地說了半天,見他沒有反應,便自動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書生士子們從河堤上走過去,風華正茂的感覺。漁舟在河中心的地方逡巡而過,舟頭有漁家正從幾隻吃飽的魚鷹喉間將一條條魚取出來,有些魚鷹性子不大溫順的,便會遭來一頓喝罵聲。
許宣這般看了看,河水邊一些閣樓,大抵都是煙花場所。眼下午後時光是不適合做生意的,濃妝豔抹的女子推開窗子慵懶地靠在窗前朝外眺望。看風景的人,彼此成為了彼此的風景。
隨後下了橋,左轉、右轉、直行好在已經是認識路的,倒也不至於走丟掉。在離劉記酒樓還有一大段距離的時候,他被一陣爭吵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這個時候他的心態比較好,因此便萌生出些許看熱鬧的衝動,隨後又看了看日頭,天光也比較早。
“砸呀,砸呀,砸~~~呀~~~!!本少爺倒要看你敢不敢砸你若下得了手,少爺我服你!你若不砸,嘿,我幫你砸就是了,莫要讓少爺小瞧你不敢砸的,我知你不敢砸的~~~”
因為還沒有到轉角,粉牆遮擋了視線,有些東西看不清楚。但聽聲音,便可以知道是男子的。聲音比較尖,比較輕浮的那種,這時候帶著某種*的感覺甚至微微有些走樣了,聽著有明顯的無賴感。
回答的聲音倒是很乾脆,“乒呤哐啷”的一通亂響,似乎有人將一些易碎品扔在地上。周圍大概有不少圍觀者,於是紛紛驚呼起來,一陣陣的譁然聲。
譁然聲持續了一段時間,過得片刻,先前說話的男音才從中響起來,大概是對於有人真的砸了東西,有些意外。
“瘋了”
而這些時間,許宣也已經走過轉角。陽光從一側照過來,寬敞的街道被分割成陰陽兩片。在街中的地方,一家叫臨仙樓的酒家門前,有些事情正在上演。
街道左半邊被房屋的陰影占滿,而在右側的日光裡,一身湖綠色裙裝的女子站在酒樓前,正面色冷漠地同陰影裡的華服公子對峙。在這樣的對峙氛圍裡,她不時將身邊的一些看起來頗有價值的瓷器摔在地上。而臨仙樓裡面,小二們還陸續地將一些華美而精緻的東西搬出來。
遠遠地圍了一圈人,都是旁觀的姿態。眾人衝這地上被摔碎的瓷器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也有人更在意兩方對峙的人。在人群的中間,女子的身影就那樣站著,顯得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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