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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雅間裡,因為緊閉著窗戶的緣故,外間什麼也看不見。暮色才剛剛開始,燈火的便將其間的一些物事投射在了暗黃的窗紙上。
“這種隱秘的事情,擺在這裡說”從話裡的語氣判斷,說話人應該有些皺眉,隨後聲音嘆了嘆:“呵。”
“這裡怎麼了?你是父母官,誰還敢偷聽你不成?”說話的人似乎在喝著酒,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有些囫圇的個感覺。
“既然如此,那你便說罷!”
“那我可說了”
時間推移,玉屏樓迎來了越來越多的顧客,底層的小二,以及二層侍女們時時出現在人的視野裡,顯得匆忙。
“憑什麼不讓上三樓?”某一刻,有顧客對一些事情不甚滿意,抱怨地說了一句。這句話隨後引起很多的共鳴。
“我等不差錢!”
“之前定好的,豈有此理”
二層通往三層的階梯前,小二正費力著攔住要向上衝擠的人群,一些衣著華貴的人堵了一團,口中要著說法。這些人都是玉屏樓的主顧,也有身份,輕易不好得罪。那小二急得抓耳撓腮,過得片刻,才有些勉強地說了一個名字。
人群外圍,有新來準備討要說法客人,但見著前面陡然間安靜下來,於是面面相覷,都有幾分奇怪。前面眾人開始無奈轉身,搖頭說話的時候,他們才捕捉到一些字眼。
“劉守義”
“父母大人啊”
雅間的裡,交談氣氛似乎並不愉快,有酒盞瓷盤之類的東西被扔在地上摔壞了,但因為這一層如今已是空無一人,雅間的隔音效果也算不錯,因此並無人聽到。如若不然,一些小二或是侍女之類的,大概會被嚇到。
居然有人敢在父母大人面前摔盤子的。
“令狐楚!”燈火照在劉守義臉上,久居官位的威儀眼下展露無餘,因為談話到得某個關鍵點,有些僵持不下,他陡然間朝對方喝道。
“你一張臭臉給誰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裡怕早已樂開花了。嘖,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都那麼虛偽,即便你也不能免俗。”令狐楚隨意喝了口酒,聲音有些憊懶地響起來。
今日突然收到令狐楚的邀約,劉守義考慮了許久,只帶了一個跟隨多年的長隨,微服過來這邊。對於令狐楚的目的,他心中是有個大概的,但是談話中,對於對方一身的江湖痞氣,還是有些不習慣。
劉守義面色有些無奈,隨後搖了搖頭才恢復過來:“本官不與你計較這些,剛才那些話你收回去。這事還有得談。”
“我說得出,便做得到。若是你真的不肯幫忙,我就在這邊殺人。這邊奸商一抓便是一大把,總不會都乾淨錦衣衛做事情,何時講過道理了?”
劉守義揉揉額頭,有些無奈,最後還是點點頭,同令狐楚,實在也沒有彎彎繞的必要。
“具體的東西,你和本官說一下,本官這邊也掌握了一些情況,互通有無罷。”
“呵,早該如此!”
時間過去,玉屏樓二樓傳來一些唱戲的聲音,咿咿呀呀的,顯得很有氣氛。先前因為一些原因,無法去得三層的顧客們被妥善地安置在二層。因為事出有因,而酒樓方面也表示了足夠的誠意,因此,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不予計較。
隨後有人“噌”站起身來,將周圍眾人下了一跳,待隨後聽那邊傳來“劉大人”的稱呼時,才回過神來,於是連忙跟隨著行禮。
劉守義從三層下來,身邊跟了兩個隨從模樣的人,他朝眾人擺擺手,便徑直下樓去了。劉守義是父母官,看樣子也有要事在身,眾人雖覺得有些被冷落的感覺,但很快調整過來,也就不再計較了。隨後言談間,偶爾猜測一下劉守義來此的目的之類的,但也只是一陣,隨後便又回覆到原先的言談的主流上來。
熱熱鬧鬧的場面。
劉守義下了樓,底下的人們並不知曉上面的事情,一時間也沒有人認出他來。出門的時候,一些才子做了詩詞,被掛在樓前的柱子上供人瞻仰。劉守義習慣性地掃了兩眼,隨後走過去。
“徽州府這邊其他的不說,文風確實繁盛。比之蘇杭、金陵等地怕也不差多少了。”令狐楚一身下人裝扮,跟在他身後,這般感嘆地說了一句。
“令狐大人原來也懂詩詞,倒是讓本官頗為驚訝。”
“劉大人有所不知了其實我是個讀書人。”
“呵。”
劉守義的老長隨稍稍綴在二人身後,聽了這話二人的對話,才抬起頭來看了令狐楚一眼,藉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