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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力。他在南京國子監任教,說起來其實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倒是清閒散人。朝廷素聞其賢,幾次請他出山,都被他拒絕了。”
“蔣保通左手邊正喝茶的那位叫吳可封,看面相他似乎比碩德公年輕,但其實實際年齡你猜猜看?”
“六十五?”隨著范陽的介紹,許宣心中有了對這些人最初的印象,這個時候隨後說了一句。
“嘿,猜少了!”范陽朝他笑了笑,臉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少了十歲呢。”
隨後又將叫吳可封老者生平履歷向許宣簡單的說了說,很多東西在他那裡僅僅有條,說起來也是如數家珍的感覺。看來事先是做了不少的功課。
“白鬍子的那位,看起來頗為豪氣,叫汪祉,其人乃是前南京國子監司業。他的學問、人品都是極好的,很有聲望。剛從司業的位子上退下來不久,不過有訊息說朝廷隨後另有重用。倒是不曾料到,劉大人連他也一同請過來了。這文會館嘖嘖。”如此這般都是之類的話語,介紹或者感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許宣一邊又一茬沒一茬地聽著范陽的介紹,一面聽著臺上大儒們一些閒談。這般場合,幾位老者所言並沒有居高臨下的姿態,所秉持的還平易近人的態度。舉手投足,言談話語間都可以見到某種隨和。
其實說來也不難理解,為人師表,很多時候靠的是言傳身教,外表嚴厲當然是一方面,但若是隻知道嚴厲,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書真的讀進去了,便如同幾位老人家這般,舉手投足間,親和力的同時也不失一些應有的威嚴。叫人一看之下,便有些景仰。這樣的風範,即便一些學子有些心馳神往,但也知道不是一夕之間可以有的。
劉守義此番從南京請來了四位大儒,范陽已經向他介紹過其中的三位,至於最後一位青衫老者的身份,連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想來也是不會低的。
蔣保通等人眼下正在隨意交談,說一說幾人平生的一些遭際。包括早年的科考,仕途上的一些經歷。對於這些事情,在場學子們都比較熱心,加上也確實是幾人的親身經歷,因此說起來的時候,引起眾人不小的興趣,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也會偶爾提一提治學的態度,對天下大勢的看法之類的幾位大儒到得如今這一步,對很多事情早已形成自己的一套體系,因此說出來之後,還互相點評兩句。有些觀點,幾人持不同看法,會稍稍辯論一下。當然,這般場合,所能做的辯論並不會太過深入,但即便如此,也給了不少人以啟發。這些,從一些學子們臉上的神色便能看出來。
這些時間過去,很多遠道而來的讀書人已經趕到,因為路途遙遠耽誤了時間,眼下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桃李園中因為坐滿了人的關係,已經沒有多餘的地方了。他們便在靠外一些的地方站著聆聽,心中或許也會埋怨自己為何不早些趕來,但類似的情緒在面上還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這些站著的人年齡不一。小一些的十多歲,大一點的二、三十歲,即便四五十,鬚髮已經有些白了的人也有一些。在科舉的時代,只要沒有考上功名,那麼就讀書人的圈子而言,十五歲同五十歲,身份、地位並沒有多少差別。
“老夫等人自金陵而來,徽州的名聲以前是聽過的,如今初見之下,眾位高賢風貌果然叫人眼前一亮。”
蔣通保言談中,對在場的書生學子們做了一番褒獎。南山書院的山長李汝節眼下也在一旁陪坐,聽到這話之後,連忙道:“碩德公謬讚了,這些不成器的小子們,還要倚仗您老教誨才是。”頓了頓,聲音接著響起來:“說起來,這還得多謝劉大人,若不是劉大人有心,幾位長者的風範我等是無緣得見的。”
對於他的話,蔣通保等人只是笑了笑。倒是一旁的劉守義接話道:“徽州府這邊文氣昌盛,本官頗有感觸。我等為官數十載,能多做一些事情,為朝廷多送一批人才,也算不辜負朝廷對我等的知遇之恩。而且,這些事情若無徽州士人、商賈們對的大力支援,僅憑本官一人也無能為力。”
“劉大人哪裡話”
眾人客客氣氣地謙讓一番,話題隨後轉開了。
許宣心中其實也知道,對於建文會館,徽州的商賈們慷慨解囊,是盡了力的。這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商賈之家都有子弟在讀書,他們出了錢,最後落得好處的其實還是自己人。而另一方面,劉守義答應許宣對鮑家採取了行動,其實也在另一個側面讓商賈們看到了他的一些手段,因此對於他的要求,眼下不會有人明面上反對。
這個時候一些話題說完之後,放臺下諸生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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