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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如今的情況,確實也不適合四處樹敵太多。無錫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急這片刻。
叫“腎虛”的年輕人,年齡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幾句交談下來,他對對方的個性也就有了大致的把握。
“好酒”鄧宣明從臨仙樓的小二手裡接過酒罈,封泥已經被去掉。他深吸了一口氣,這般讚歎一句。隨後也不遲疑,“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起來。
而在另一邊,曹正惡狠狠地看了許宣一眼,隨後離開。身邊原本同曹家親近的墨商並沒有跟上去。程子善看著對方憤然而去的身影,這個時候也只是沉默著。他其實心中也焦急,這一方面是因為墨方的事情造成的,另外的,更為關鍵的原因便是在於無錫的事情,他要回去向張先生問個清楚。這個時候的,倒是真有些怕了。
號稱能一直喝的鄧宣明,並沒能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一直喝下去。狠狠地灌了幾大口下去,他遲疑地放下手中的罈子。
“這酒”勉強睜了睜眼睛,有些為難地朝許宣看了一眼:“噗嗤”隨後有些不受控制地噴出一口酒水。
這樣到得李賢將他拉走的時候,口中還在嚎著:“好酒啊好酒李賢,你不要拉我大,許家小娘子”後面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許宣等人自然也不曾聽到,不然肯定會有想法。
臨仙樓裡面,這個時候所留下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對於許家發生的不幸,面上自然不會吝惜寬慰的字眼,有的人還拍著胸脯保證能用得上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辭。但話雖然這樣說,眾人都是生意人,這些事情,即便想要插手,都有些無從著眼的。不過,反正是說話,倒也沒有壓力。許安綺領受眾人的好意,因此一一謝過。她所在意的還是劉守義的話。
無錫那邊有劉守義的同年好友,因此他表示隨後會修書一封,遣快馬發至無錫。在眾人的表態裡,他的話算是最有分量的。但是官面上的支援,也只能到得這種程度,再要往後就不太現實了。
劉守義本身是徽州的官員,對於無錫自然是鞭長莫及。雖然有所表示,但也是私人的性質佔主要。這倒不是說劉守義真的沒有能力影響到無錫方面,若是他背後的勢力出手,這些事情之上小事。只是這些類似他仕途上助力的東西,他並不準備將這樣機會在眼下一個墨商的身上用掉。另外,若非必要,他其實並不願意輕易動用那股勢力。此中自然也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
除了劉守義之外,黃於升表示黃家可以動用在無錫的力量進行一些上下打點和活動。徽州鹽商黃家,這麼些年積累下來,底蘊積累得很豐厚。雖然說官面的碰撞,商賈之家插手不進去,但是一些人際活動之類的東西橫豎問題不大。這樣的事情,就要看對方肯下多大的氣力了。以許宣同黃於升的關係,對方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大概也不會是敷衍。
外力的幫助有著一些,官面有劉守義,民面有黃家,剩下的就是許家自己的事了。派人去無錫是肯定的,即便以眼下來說,滿門被屠殺,也算得是驚天的大案。按照常識來說,官府不可能不給予重視,但想著暗裡的敵人,這個其實也不是絕對的事情。因此,去無錫的人選問題,就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一方面要查這件事,另外一方面,還要提防暗中可能的後續襲殺。
心中想著這些,許宣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令狐楚身上,令狐楚衝他咧嘴露出一個笑容,隨後腦袋轉向一邊,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嘖”許宣咂摸著嘴巴,搖了搖頭。
其實令狐楚若是真的不想理會許家的事情,大可一走了之,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事實上,很多人表態之後,都選擇了告辭。但是眼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坐在不遠處喝茶,優哉遊哉,自然也是做擺出來給許宣看的。
在這件事情上,若是有錦衣衛的插手,那事情肯定會順利很多。且不說暗中的敵人會不會投鼠忌器,至少官面上很多麻煩和障礙是可以掃清了。只是想法雖好,但令狐楚擺出姿態來,明顯沒有那麼簡單而此時此刻,許宣所擁有的籌碼,已經不多了。
五個老人在上首地方的八仙桌旁,自進了臨仙樓之後,便一直圍坐,喝茶聊天。墨展在他們這裡引起了一陣新奇的感受,但新奇過後,所在意的是墨展所透露出來的一些東西。
這種展覽的形式,雖然還不完善,但是已經具有後世展覽會的一些基本要素。所要造成的目的,也是透過展方和觀賞方的互動,達到傳播知識,擴大影響,提高宣傳的效果。這樣的目的眼下已然達成,並且依託墨展所展開的佈局,也已經達到預期。墨商們接受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