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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在他身後,抽動了一下鼻子,矍鑠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這個味道,有些奇怪,自己的徒弟剛才到底在做些什麼?
廳堂只內的裴青衣,雖然表面依舊是冰冷的模樣,但是這個時候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白素貞實在是不曾想到,原本以為應該死掉多年的姐姐,居然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素來多疑的裴青衣,在白素貞面前,卻並沒有懷疑。只是在第一時間,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聲音依稀熟悉的面容。
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隨著白素貞的出現,被裴青衣壓在心底的很多年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一幕幕的畫面,帶著昏黃古舊的意味幼時的一些往事,河邊撈魚,西邊溪水夕陽西下的時候,孃親簡陋的小院前,籬笆圍城的門外喚著吃晚飯。如豆的燈火下,紡車的聲音伴隨著入夢父親的咳嗽聲家裡那隻養了很多年的狗叫阿黃。
這樣想著,冰冷的雙目,彷彿被春風拂過一般,開始帶上了一些漣漪。
“姐”口中艱難的吐出這樣的字眼,很多洶湧澎湃的感情,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白素貞笑著點點頭,有些話就再也不用多說了。即便知道對方經歷了很多非人的磨難,即便也殺了很多的人但是,她還是自己的妹妹。
這個是沒有錯的。
隨後白素貞拉著裴青衣在一旁坐下,口中碎碎地說著一些東西。大多是當年在杭州的家遭了倭寇之後的回憶,比如被人就下來,比如開始學醫術當然,也會回憶一些當年的往事。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說,裴青衣在一旁只是用偶爾點頭的方式表達著自己在聽著。很多年的經歷,已經讓青衣女子在大多數時候不習慣去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即便眼下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也是一樣。
“家中以前有一隻叫阿黃的狗,妹妹可還記得?眼下也養了一隻,同原本的阿黃很像的”白素貞這般問著,隨後注意到進來的叫允明的年輕人,有些疑惑的說了句:“對了,允明師兄,為何今夜不曾見到阿黃?”
年輕人才進來,便白素貞的話問得微微一愣,口中下意識地說道:“啊?哦大概是睡了吧?”
年輕人隨後笑著同裴青衣打了招呼。不過對於不相干的人,裴青衣素來都是不願搭理的。
白素貞朝他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隨後說道:“青衣這個是鄭允明師兄。”
裴青衣這才望著他,勉強地點了點頭,這樣的動作,完全是看在白素貞的面子之上的。
鄭允明隨後說了幾句客氣的話,也不待眾人的反應便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望了一眼身邊黑衣的男子。
這只是一間簡單的小院落,不過三五間廂房,原本屬於徽州一個富商家的別院。因此,雖然小,但是簡單卻並不簡陋。
鄭允明在走出院門,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腳步,望了一眼身後院落中的燈火。他的腳下,一隻全身黃毛的狗兒躺在地上。狗嘴微微張開,一絲黑血已經凝固了。
“物色、無味連狗鼻子也分辨不出來。用來殺那個許宣,應該足夠了吧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鄭允明喃喃地低聲說了一句。
“師妹啊,你已經在歧途上了師兄這是在救你。你會感激的。”
許宣駕著馬車奔行在巖鎮外的小徑上,道路兩旁的樹木不斷朝後推過去。路面雖然平整,但也只是就眼下來說,若是同後世許宣已經熟悉的道路相提並論的話,其實也已經很坎坷了。
這還是許宣第一次駕馬車,先前在去往花山的時候,他特地的留意過方元夫的駕車動作,對於一些細節已經銘記在心。原本以為問題不大了,但是待到實際操作起來,卻發現沒有那般簡單。
“理論聯絡實際啊”他苦惱地嘟囔了一句,隨後口中不斷的發出聲音:“籲錯了又走錯了啊,你這匹死馬”
一些簡單的動作,真的做起來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骨架子似乎都要散掉了,隨後一鞭子甩在馬背上,口中抱怨一句:“簡直笨得飛天遁地。”也不知道是在說馬,還是在說人。
車廂裡的裝的東西有些沉,馬車的輪子在路面上滾過,留下深深地兩道車轍。
月光從天穹中照耀下來,靜靜的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李賢,居然要我來駕馬車有沒有搞錯啊。”鄧宣明衝車廂中抱怨了一句,將跑在歧路上的馬笨拙地拉回來:“這種事情,以前都沒有做過。”
車廂裡安靜了片刻,隨後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