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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樹木,岔開樹枝像人手一樣在招展著。
“是火器”
鄧宣明的聲音自前方傳過來,才將他從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裡喚醒。
“你眼下算是證人了,那麼是不是想將我繩之以法?”許宣嘖了一聲,隨後聲音有些憊懶的說道。
老九認真地看了許宣一眼,隨後有些不置可否地搖搖頭,目光進而落在他腰間和手中的燧發槍之上,神情又一次複雜起來。
“這種火器威力實在是駭人了一些,實在是想不到花山的寶物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神器。”
許宣望著他有些猶疑的面孔,其實心中很想說一句,真正的神器你這輩子的大概都不會有機會見到。但這些話,說起來並沒有什麼意思,因此也只是隨意地笑了笑。
“依你的心性,很適合傳承我的衣缽。”老九收回目光,隨後眼神嚴肅地說道:“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武功麼?”許宣微微怔了怔,沒有想到對方所存的是這樣的目的。他稍稍愣了片刻,隨後似乎是覺得有些荒唐,“呵”地笑了一聲:“不太想學啊。”
“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從娃娃抓起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若是一日不練,功力就會倒退。而且我又是一個想法很多的人,這樣的人據說很容易走火入魔。關鍵是,我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很多了,又是經商,現在又決定要科考了。到時候若是做了官,每天被人看到練武,會留下不好的印象啊。”許宣口中碎碎地說著這些,藉著說話的時間,心中的驚訝才被他壓了下去。
“你這些東西”老九有些驚訝地望著許宣:“是從何處聽來的?”
許宣有些無聊地聳聳肩:“反正我覺得有些道理。”
老九沉默了片刻,隨後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需要一個衣缽傳人,然後你的心性很和我胃口,所以就找你了。”
“我若是答應,那麼以後是不是就要叫你師父了”
“呵。”
“這是在佔我便宜。”許宣抱怨地說了一句,隨後問道:“好吧,那麼學了你的功夫,能有什麼用?殺人麼?
“是,也不是。”老九笑著轉過身,目光落在豐樂河水的對岸,那邊月色將一些房屋的輪廓的勾勒的異常清晰。
“我覺得,殺人這種事情肯定不常做,而且有燧發槍也已經足夠用了”
“這種火器在你手上和在我手上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以拒絕麼?”
“當然可以,那麼今夜發生的事情,會被所有人知道。”
許宣聞言,稍稍沉默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你這明顯是在欺負人。”
月色又一次西偏,照在流水上,照在巖鎮的每一處角落。在近郊的地方,宅院裡的燈光還在亮著。人說話的聲音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卻並沒有停息的趨勢。
在一些溫馨的談話之後,裴青衣被白素貞帶著,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見到的男人,但是
“騙人的,你們騙人的”裴青衣望著眼前半掩的棺材,冷漠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很激動。
“他早就已經死掉了,張讓一直瞞著你而已。”白素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但怎麼會是這樣的,這是骨頭”
“畢竟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可是,劉守義已經說過了有名醫說能治好他的,那麼他就應該是沒有死的。”裴青衣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後似乎明白過來什麼:“他騙我的,我要殺了他。”聲音重新變得冷漠起來。
“妹妹,能治的是你,他已經死了這些年,你太苦了。”
白素貞說著,朝裴青衣伸出手去。
裴青衣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神警惕地望著白衣的女子:“你也在騙我。”
她替張讓做事,殺了很多的人,隨後又反水出來幫助劉守義和令狐楚,都是為了那個在東瀛救過她的人。沒有那個人,她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但是這樣一個人,音容笑貌都還在眼前的,再次見到,卻是棺材裡的一堆白骨
白素貞望著裴青衣冷冽的面龐,心中覺得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悶悶得有些痛苦。這樣的感覺,反饋在臉上,素雅的臉龐,因此帶上了一些黯然淚意。
“原本是準備讓你見一面,然後安葬的按照最隆重的禮節。”
裴青衣將手中的短劍拔出來,隨後朝門外走出。這是院落裡的第四間屋子,白日裡都門窗緊閉,因此沒有人知道是用來停放棺材的。
“劉守義,我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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