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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沒有大問題了吧?
而在嚴知禮這裡,短短的時間,其實也比較漫長。起初自然是懷疑的,隨後注意到落款之後的那個私章,情緒才開始變得難以解釋。因為他確實見過這個章這樣的過程中,潛意識其實已經對這封信的真假有了定性。然後反過去對照著再看那三個字的落款。
方正大氣,即便是信手寫來,也給人鐵畫銀鉤的真實感。
應該沒有錯了。
當然,這種感覺或許更多的是來自心理層面。但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嚴知禮也已經確定了它出自何人之手。
不過,也並沒有真的拆開來看信裡的內容。此時此刻心中更多的情緒其實是五味雜陳的,就在片刻之前,他還嗤笑著許宣口中關於“籌碼”的話題,因為已經料定了許宣不可能有什麼翻盤的手段,神態從容並且淡定。但是隨後,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想法,對面這個書生就是隨信手將就將東西扔在他的桌子上。
自己說出來的話,幾乎都還在迴響,隨之而來的,是某些情緒的轟然倒塌。雖然依舊保持著必要的儀姿,但是下意識的,後背也已經離開了椅背,坐的端正筆直了一些。情緒透過這種細微的動作反應出來,只不過,他自己還不曾意識到而已。
此刻的感覺,就如同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一記耳光,並且還無話可說的感覺。
但這個籌碼,畢竟是足夠了分量。
無論從哪個角度,大明首府的一封信出現在這裡,當然,或許也可能是罵人的話,只不過能被張居正寫信來罵,還落了款蓋上私章的,大概總也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
冷靜下來之後,嚴知禮在心中也做了一番合理的推測。依據傳聞,眼前的許宣頗受劉守義的重視原本只是知道有這件事情。這個時候,見到眼前這封信,驚訝和愕然的情緒過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輕視了一些東西。
當然,這個時候的嚴知禮,還沒有將事情真的朝許宣身上做推想。在他而言,既然知道的劉守義背後的靠山是張居正,那麼也就順著推測的路子也只有這個。
劉守義,果然如傳說中一般深得信任,以至於隨便拉出一個人,就是眼前這麼一個傢伙居然都能讓首輔大人親自寫一封信過來。
對方既是他的前任,二人年紀相差也彷彿,但是所受待遇上的差別竟讓他覺得有幾分嫉妒了。不過,更多其實是怨憤早幾年也有與劉守義類似的遭際,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問題,對於一些事情畏首畏尾,那麼眼下劉守義同他,到底誰更進一步,怕還是兩說呢。
這樣一來,心中關於某件事情的決心,反倒又深了幾分。並且因為想通了這一層,先前猶疑的地方反倒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你且稍等。”
許宣轉過身的時候,嚴知禮在他身後開口說話。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倒是讓許宣有些意外,不知道他到底找到了什麼樣的理由來理解了眼前的這封信。
“此信,居然是首府大人所寫,本官”雖說平靜是平靜了,但聲音依舊有些複雜:“呵,本官倒是有些意外。”他說著笑了笑:“但是,這又如何呢?你想告訴本官什麼?首輔大人器重你還是朝廷需要你?”
許宣想了想,重新走到先前的椅子上,慢慢坐了下來。
“常言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眼下的巖鎮是本官的治下。朝廷委任本官為一縣之長,也是有著信任的。”嚴知禮搖了搖頭:“只是,本官眼下的所做所為,都是為了朝廷啊如果說是針對你一人,那也不盡然。”
“作為下官,對首府大人自然是信服的。但是,他畢竟離得遠,無法身臨其境的瞭解事情的經過,因此有些事情還是要分開來看。況且,不是還有其他人麼,又並非只是單單你一人”
“何況,你一身商賈習氣,即便真的在科考上有所成就,對朝廷來說,反倒不是好事。本官,是一心為了朝廷的”嚴知禮說著,雙手朝天拱了拱。
對面的地方,許宣一臉平靜地等著他說完,隨後點點頭:“大人的意思是,這個籌碼還不夠?”
“”嚴知禮看了他一眼,有了先前的教訓,倒是不好再提“籌碼”的事情了。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意以決,有些事情,便這樣吧。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反覆糾纏,也沒什麼意思。如果你真的覺得心中不忿,或是本官的做法欠妥當”嚴知禮說著搖頭輕笑:“你不是有辦法上達首輔大人麼此事他若是知道,自然也會為你做主的。”
嚴知禮帶著幾分揶揄的語氣讓許宣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