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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多的事情之上,又要加上一件了。不過就如白素貞所言,這畢竟人命關天。天花在這個時代,就是可怕的代名詞。對於自己的家鄉,自然還是想做些事情的。
看了看天色,二月十五的晚上,一輪圓月才堪堪爬上東方的天空。時間還早,那麼今夜就可以開始了。
因為並沒親眼見到天花傳播的場面,已經那些患者的感染程度,所以這個時候許宣覺得有必要親自過去一趟。
說好的是兩個人一齊來做這些,因此白素貞也不願意在這邊等著。但是腳踝崴傷了,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雖然不算特別嚴重,但是走動起來依舊不方便。
東巷離這邊,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知道漢文能不能尋一輛馬車來?”白素貞衝許宣抱歉的笑笑:“妾身想同你一道過去。”
許宣家裡本身沒有馬車,平日裡如果要用到的話,大抵也是臨仙樓那邊的幾輛。不過在之前臨仙樓的大火之後,都一齊被燒燬掉了。
“要去許家借一輛”許宣衝她說道:“但這一來一回要耽擱掉不少的時間。”
白素貞聞言稍稍思考了片刻,隨後說道:“妾身能等的及。”
“其實沒必要這麼麻煩,你要早兩天來,或許還不行。但眼下”許宣說著對她神秘地笑了笑:“我倒是有更方便的交通工具。”
月色慢慢地鋪開在巖鎮的城市上,溫暖的春日夜晚,水面上氤氳騰起一陣水汽。燈火綴在城市不同的角落,照亮的各自不同的生活。漁舟破開水面,畫舫逡巡。遠山的輪廓很清晰的浮現在人的視線之中,波浪般起伏。
水邊的地方,有些古怪的對話。
“漢文,這樣子被人看到大概要笑死掉了。”素雅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澀,顯然對於眼下的一些局面,顯得有些侷促。
聲音才落下來,前方傳來書生的聲音,因為是在做著並不輕鬆的運動,微微顯得有些氣喘。
“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認為了。你知道麼,眼下你所經歷的這些,是要載入史冊的青史留名的事情,你應該慶幸才是以後要是說起來,你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莫要小瞧了。”
“就這個?”女子聲音顯得幾分不信,古怪地說了句:“人力拉車?”
“怎麼就不信呢?”書生在前面抱怨了一句,伸手將額頭上拭了拭,一番劇烈的運動,有些冒汗了。
圓月照耀的夜晚,“人力拉車”這種交通工具,第一次奔行在這個時代的土地之上。軲轆碾過地面上的青石,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聲音輕快流暢,如同一旁流水的聲音一般從容不迫。
白素貞在車的後座上,月色下只見得她將雙腿斜斜的並在一起。素白色的衣裙包裹住曼妙好看的身子。車的後座是加了棉墊的,她輕輕的靠上去,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是覺得頗有些新奇。
風輕輕地拂過她的髮絲,將水面上的溼潤空氣鋪在她的臉頰上。在後世某一段時期內,這應該便是一個時常能夠見到的情景。
但眼下卻顯得極其突兀了。
河水就在一旁流過,白素貞第一次以這樣的移動方式來打量這條河。一切都變得彷彿動態一般的圖景。遠山綿延的輪廓也動起來了,自己彷彿與不遠處的一艘畫舫齊頭並進。那邊時而傳來幾許悠揚的聲音。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前面的喘氣如牛的聲音,那麼當真算得上不錯的體驗了。
白素貞偏頭聽了聽畫舫上傳來的女子歌聲,隨後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見漢文,那邊在唱你的詞呢。”
“不是我的。”書生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理直氣壯地做著否定。
“分明就是,都第二次唱到‘卻道故人心易變’了,你聽!”
“知道,但不是我寫的。”
對於這樣的說法,白素貞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去計較。心思隨後轉到眼下的“人力拉車”之上。車的前方是書生不斷跑動的背影。
先前許宣從家中將東西拉出來,她還疑惑地問了一句“怎得不見馬”。後來許宣一本正經地請她坐上去,拉著車子跑出來。
以人為馬?
第一時間,她自然是搖頭拒絕了。但是因為許宣的一再要求,終究還是坐了上去。不過避免被人看到,才執意選擇了臨水這邊最偏僻的一條小徑。
雖然這條路稍稍遠了一些,但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了雖然,這樣一來他會比較辛苦一些。
不過,自己原本都沒打算坐的呢。算他自找麻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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