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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救人是義不容辭的,但是畢竟那是在對方願意被救的情況之下,自己不介意將事情做的更好一些。若是本身這般牴觸,自己又沒有欠誰,責任之類的東西他並不關心了。
只是覺得,生死有命罷。
這也是他同白素貞的不同之處。對於女子而言,這些患者,即便同她本身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但若是知道了,都會當成自己的責任來做。類似強迫症的行為,另一面其實也蠻讓人尊敬。但是當這種堅持到了某個極端,未免就會有些執拗。
這樣的話,她活的其實蠻辛苦。
許宣偏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帶著幾分憐惜。
白素貞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先前漢文說的有阻力,妾身倒是知道了這些得了天花的人家尚且如此牴觸,其他的人,難度或許會更大。”
許宣點頭笑了笑,隨後說道:“準備放棄了?”
“不會啊。”白素貞抬起頭,清麗的眸子裡一片堅定的色彩:“這個其實才有意思呢。雖然阻力很大,但是若是真的能做成,成效一定會很好的暫時的情況而已,妾身相信這般局面一定不會持續下去。”
“說的也是。”許宣笑起來,隨後說道:“下面還有最後一家,要去麼?”
“嗯,是儲家。”
附近的幾家走訪了一遍,成效並不好,客氣一點的還會聽一聽道理,最後點頭說考慮一番。但是其實所說的考慮,也不過是客氣一點的推脫罷了。若是態度不好的,一聽牛痘,直接就翻了臉。對於這樣的局面,許宣倒還好了,心態從中抽離出來,彷彿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一般,從頭至尾都是笑眯眯的。而這一夜,為了這些病人,白素貞倒是受了不少委屈
但是女子心性的堅韌透過這樣的過程越發明顯的顯露出來。
拜訪這些人家的目的,是試圖透過必要的解釋讓對方明白和理解自己的意圖。
按照許宣的判斷,這一次的天花並不是個例,是在一個比較大範圍內的流傳現象。因此易感染人群基數龐大,天花這種病毒又是出了名的頑強,眼下的常規手段根本無法消滅掉。若是集中起來傳播開,終究會是比較大的麻煩。
但若是接種痘之後,風險就可以在短時間內降到最低了。許宣因為有著後世知識的支援,已經對這件事情有著比較明顯的概念,而白素貞以自己的見識,也已經確認了這一點。這些天,她已經將牛痘的樣本採集好了。可以說,萬事俱備,但是一直在等的東風卻還不曾到來,事情現在處於某一個僵局之中。
“就剩最後一家了”
“姓儲?蠻少見的姓”
儲家是今夜準備拜訪的最後一家了,之所以擺在最後,因為這邊靠近巖鎮的最東邊,很有些偏僻。附近的建築幾乎就沒有了,若不是白素貞先前來過,一時半會兒都難以找到。
一顆大樹下的人家。連院落也沒有,簡單的窗戶裡透出燈火來,戌時已經過了大半,還未曾睡下去。
白素貞過去敲開門,過的半晌,那邊一個老嫗將門開啟了。身後的地方,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兒。
“啊,白大夫您來了。翠兒,來,叫白大夫。”
“青嫂在麼?妾身過來看看”
“在、在的這位是?”
“在下許宣。”
“哦,別站著進來說話。”
窗紙上映出交談的身影,聲音窸窸窣窣的說了一陣,一些簡單的名詞或許會讓人疑惑。過得一陣才聽見老嫗緊張的問道:“已經很小心的按照白大夫的吩咐來做了啊種痘?這個我們小戶人家不太懂,全憑白大夫做主。”
“老身是相信你的,畢竟青兒他男人去的早,眼下還有和孩子這兩日見了,心中難受。老身已經入土的人了,倒不在乎什麼,但是晴兒還小白大夫大恩大德”
這邊因為離得遠,平素就很少有人來,因此隔離的舉動就不需要太麻煩。又是窮苦人家,眼下就只剩下婦孺和小孩,對於白素貞的吩咐還是很認真的照著做了。至於種痘,她們對這些也沒有什麼概念,其他多餘的想法也就少了很多。既然覺得白素貞值得相信,那麼一切就交由對方來做。
當然,前提是不收錢。
良久之後,白素貞走出簡陋的小屋。平靜的夜裡風了,吹拂這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同身邊的許宣對視了一眼,隨後笑了起來。
春天裡,這是東風
已經等了很久了。
縣衙的後院亮著燈火,同原先的縣衙相比,眼下的花卉盆栽之類的東西都被移走了。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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