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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時候,突然間發現,黃於升不知道什麼是已經走到身邊了。連忙手足無措地道歉:“啊少爺,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啊,小的是對、對,是在恭喜少爺,考完第一日”
拼命地想要解釋一番,但是黃於升只是抬起頭,目光遲鈍地看他們一眼:“啊?”隨後又看了一眼,才“哦”了一聲,繼續低頭去走路,似乎是完全不曾聽到他們之前的議論。
幾個小廝在身後面面相覷。
黃於升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隨後把自己埋在床上。雖說只是一日的考試而已,但是突然覺得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此刻疲倦得像是完全爬不起來一樣。
先前考試的時候只管寫,精神也是亢奮的,但這個時候告一段落了,就覺得有些事就還需要一個解釋。
至少,得有一個能讓他自己接受的解釋。
第388章 春暮的聲音(二)
最初的反應大概是覺得許宣同幾位老人事先有過溝通。而且,今日對方明顯過來替他出頭,也能看出他們在私交層面是非常不錯的
難怪他那麼篤定,黃於升在心中想著,許宣之前的表現就跟事先知道題目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好理解了。但是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隨後認清了某個現實之後就淡掉了。因為謝榛等人被推出來擬定考題,幾乎是嚴知禮臨時所做出的決定,如果不是許宣突然牽扯進什麼作弊的事情裡,那麼本次縣試所擬的考題,便還是嚴知禮的那一套。
但如果說,如果說那起誣陷事件原本就是許宣策劃的呢?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獲得一個重新擬題的機會。這種可能性似乎也是存在的。
但是好像也不太對啊,謝榛等人是當世名儒,他們一方面在學問上很有建樹,另外的便是賴以支援他們到如今這一步的人品保證。或許沒有人品的人透過踐踏節操也能到得很高的一步,但是他們眼下都是清貧的,並不需要踐踏人格去獲得什麼。也是因為這方面的固執,他們所面臨的是一種尷尬的局面。因為學問和人格並不能帶來權勢和地位,但不管怎樣,他們都在堅持著自己的道。
因此對於科考也一貫秉持著嚴肅的態度。其中幾人比如汪祉和吳可封還曾在南京國子監任職過,不可能為了一次小小的縣試聯合起來幫助許宣舞弊。雖然他們對許宣很是看重只是,即便再看重也不至於這樣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暖暖的風裡,帶著春暮的氣息吹進屋子,半掩的門穿輕輕搖晃,摩擦出的聲音傳過來,也不算難聽。
黃家的下人們不知道在做什麼,暫時也沒有人來打擾他。他就在這個黃昏裡,在亂七八糟的假設和否決中渡過了整個黃昏。直到夜色從西邊的天空正式鋪過來
此時此刻,許宣正沉默地站在自己的書房裡,窗戶微微敞開一條縫,能夠呼吸到外面溼潤的空氣,春日裡的芬芳在夜色裡格外清晰。
他揮手在紙頁間隨意地寫寫畫畫,但是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與他從容的動作形成了比較鮮明的對比。某一刻,他放下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早些時候,許安綺急匆匆的跑來質問了一番。與其說是指責,不如說擔憂的成分更多一些。“你這傢伙,你又要做什麼?”“居然和人打架對了,傷到哪裡了啊?”然後又說:“你棄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許宣一直沉默著,等到對方接近抓狂的時候,才突然說到:“白素貞,被人綁架了”
許安綺聞言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到:“你準備怎麼辦?”
許宣偏頭看她:“涼拌。”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貧”
“找出是誰做的,然後按照自己的方式看著辦吧。”
雖然口中說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但也只是到這個時候,才堪堪梳理出一個大概的思路。這其實是資訊不平衡所造成的差距,可以彌補,只是需要極為精細的推理和分析。
綁架了白素貞的人似乎對他時分了解,但自己此時卻對對方一無所知因此,從理性和非理性的角度來分析,約莫也能有一個大致靠譜的推斷。
對方所需要的便是自己無法應考,幾次三番的針對性舉動,包括綁架白素貞來威脅自己,都是為了這一目的。
但為什麼會這樣
能做出這種事情,甚至將所謂的縣試題洩露出來栽贓自己,應該是很厲害了。但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權勢,最好的辦法其實也應該是在他應考之後的過程裡下手。縣試的卷宗交上去之後,反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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