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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緊迫感就無時無刻不在催促他。眼下他稍稍壓過對方一頭,那是因為徽州府是自己的主場的緣故。因此,在自己成長起來之前,背後需要一座靠山用來應對很多的突發情況。
就眼下而言,劉守義算是不錯的選擇了。他為官算得上清廉,為人則是正直的同時也絕不迂腐。算是讀書人中很開明的一派,這種人有原則,有想法,有手腕從花山的事情之上,更是看出他心狠手辣的一面。但是他在歷史上沒有留下名頭,想來肯定是後來遇到了些意外。
在知道他即將進京之後,許宣的心中也就有了一些盤算。“番薯”的引進,按照原本的歷史,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但因為他的緣故,時間上或許能夠提前很多,這一進一出,其間若是運作的好,那麼利益空間是極為巨大的。拋卻經濟利益不說,但是政治上的東西,就難以估計。劉守義怕也是看準了這一點,今日才將他請過來。
這些東西,原本就是有打算的。許宣心中想著這些,不由得笑了笑。
“劉大人即將進京赴任,晚輩就送一份大禮給大人,給大人添一分助力。”許宣沉吟了片刻,口中說道:“不過,此事在做成之前,風險是極其巨大的。希望大人權衡。”
自錢府的晚宴認識劉守義之後,二人的身份雖然懸殊,但是卻時時有交集。這個時候,許宣覺得對劉守義有些瞭解,又仗著老九這一層關係,因此說的話也就稍稍放開了一些。
“此事需要冒險。但是做成了,便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情。”許宣說著,伸手站著酒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呂宋?”劉守義皺了皺眉頭:“那邊眼下似乎是弗朗基人的地旁”像劉守義這種真的胸有抱負的官員,對一些基本資訊的瞭解肯定是不差的。大明朝在立國之初,就同呂宋互相遣使報聘,禮尚往來已經很久了。
許宣點點頭,伸手將酒水寫的字抹掉。隨後說道:““番薯或者叫紅薯、地瓜都可以。十多年之前,已經在呂宋種植了。那邊現在是弗朗基人的天下,並且已經定下了規矩,不準將番薯種帶出呂宋,否則”他說著,伸手在之間的脖子上抹了一把。
劉守義聞言,又皺了皺眉頭隨後鬆開:“這些事情,你又如何知道?”劉守義說著,放下手中的筷子,表情嚴肅地望著許宣:“不要和本官說,你真的有一本記載這些東西書。”
許宣一臉的坦然,前世的經歷已經讓他不至於在這樣的審視之下手足無措。但即便如此,心中也覺得有些麻煩。很多時候,他知道很多東西,但是要以一種什麼方式將事情說出來,顯得合情合理,不至於讓人懷疑卻是一件很令人頭痛的事情。
生意上的很多事情,在眼下畢竟上不得檯面,關注的人群有限,應付起來會方便一些。但是對於劉守義這種或許是大明朝最尖端的一些人才而言,並不是隨便糊弄就可以的。
“那本書叫‘馬可波羅行記’好吧。”許宣微微撇了撇嘴,隨後輕輕地吐了幾個字:“五峰遺寶。”
劉守義的表情陡然一凝,隨後才露出一些釋然。許宣先眾人一步在花山獲得了很多的東西,看來,番薯的訊息也來自此處了。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自覺把握住了大概,劉守義伸手將杯中的酒飲下去。這些時間裡,幾個簡單的小菜也已經呈上來,才出鍋的菜餚,正是下酒的好材料。
“嘖”劉守義喝下一口酒,微微咂摸了一下嘴巴:“那麼,此事可成?”
“眼下海禁已開,一些商人已經開始在海外進行貿易往來了。可以派人化作商賈,進入到呂宋以貿易的名義將薯種帶出來,當然,這個危險性很大。”
劉守義望著許宣一眼,隨後說道:“本官並不是貪圖什麼,只是那番薯若真如你所言,有著那麼大的產量,那麼對於我大明意義就極為重大了。這種東西,在事先肯定要保密,本官希望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你不要再同人提起來。富山那邊,知道此事人人,本官做出安排了。”
許宣聞言心中一凜,劉守義在對面笑道:“別緊張,本官還做不出來殺人滅口的事情,無非是將事情做一些粉飾,看起來讓人以為是一個笑話而已。做的自然一點,不會讓人相信它是真的,也就可以了。”
“那麼,劉大人為什麼相信此事是真的?”許宣聞言,疑惑地問道。
劉守義望著許宣,表情有些似笑非笑:“本官並沒有相信啊”
“呃”
“本官只是想賭一次,花山的事情,本官就賭對了不過再賭一次罷了,橫豎也不會輸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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