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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佩服的。但是在對方同許家的關係之中,這些欽佩並不能改變他的立場。但此時此刻,卻發現原本應該高興的情緒,反倒有些難以琢磨起來。於是複雜難言地低下頭。
“說起這個,在下倒是想起一事”
人群被議論割裂成一個個小小的圈子,每個圈子的議論合理來,又共同烘托著一個大的主題。
“哦?”
“先前似乎”那邊說話的人似乎在斟酌著,臉上露出幾分回憶和思索:“諸位記不記得,曾經許宣公子曾經同人聯手將一個得腸癰的病人救回來的事情?”
“你說的是城東”
“正是。”前者點點頭,語氣有些複雜。
聲音到得這裡,說話的雙方都已經明白了意思。旁人睜大眼睛,張了張嘴,:“白、白神醫?”
“呵。”
大概是反應太大了一點,身邊有人聽到了他的話,轉過頭來:“白神醫?此事同白神醫有什麼關係呃,白”
那人說到這裡,像是反應過來:“你是說”他說話的過程中,近旁的人都已經將目光聚集過來。左右看了看,他才在人群的視線裡尷尬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白姑娘便是白神醫?”
最開始先說話那人也不過是隨意地提起來,倒是不曾想到,這樣的環境了惹來了這般大的關注。但是隨後還是正了正身子:“是不是倒也不好說但在下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
其實只是一個思維定式的問題,這個時候“白姑娘是誰”這樣的問題,只要給眾人時間,總歸是能夠聯想起來的。畢竟蛛絲馬跡擺在那裡沒有絲毫遮掩,相互之間都有些牽扯。
但是白素貞平素給人的感覺便是凜然聖潔,不好侵犯。這樣的印象已經固化到人們的意識深處,因此很多人都有些忽略了,她在救死扶傷被人傳為神醫的另外一方面,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的事實。
隨後意識過來,就覺得這樣的推測是十拿九了。
目光落在那已經被證明是空的轎子上,隨後又朝那邊仍舊再看信的書生,都覺得受到了衝擊。
不是說好了是許家的兩個姐妹麼?眼下居然是三個這個還有沒有天理啊?兩個已經很過分了好不好
而且,還逃婚了
夏日的日光變得越來越熱,光影移動,高大的院牆、建築的陰影被打在地面上。陰影遮蓋著擁堵的人群,遮蓋著漫天細碎的討論。伴隨著那樣一個訊息,直接將很大一部分人砸得昏昏沉沉的。
對於許宣來說,心情也很複雜。
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信箋娟秀的字型之上時,周遭的一切都彷彿遠去了一般。他讀著那封看起來寫得很認真的信,看著漂亮的簪花小楷,惘然間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
空空的花轎、信箋、小廝的表情,人群不斷議論著,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這個女人逃婚的事實。
信不長,他看得也很慢。但是隻要是看,就總有看完的時候。而且,簡短的信箋,字裡行間有些意思已經表達地足夠清楚了。
他將信讀了一遍,然後又讀了一遍。到得後來,看看身邊的管事,石階之下巷道上的人群。這個屬於自己的婚禮現場,很多人都將古怪的眼神朝他看過來,想看看他在怎樣處理新娘逃婚的事情。
真不是一個聽話的女人。
許宣沉默地想到,乖乖地嫁過來便好了弄出這麼多事情。不知道這樣會男人很沒有面子麼?
他想著,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箋,稍稍皺了皺眉頭。白素貞性格在很大程度上同眼下這時代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樣。這種不同是超出了時代框架的,她做事情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考慮,並且覺得是對了,就會堅持去做。因此她對妻妾這種名分上的東西並不怎麼在意。但這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此時又決定要逃婚了
許宣心中想著這些,有些舉動就做出來了。先是低下頭整理了一番婚服,隨後朝石階之下走過去。伸手分開人群,牽過原先的白馬,朝街口走去。
“漢文!”
胡莒南在身後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了一句,那邊許宣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我很快回來。”
說話間,人已經走過人群讓開的通道,到的巷口的地方。隨後朝右邊拐過去。人們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新娘子逃婚了,新郎去追——這樣的事實將原本就已經有些波折的事情,再一次添上一些波瀾。直到那邊巷口傳來馬的嘶鳴,有人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拍了一記之後。人們聽著遠去的馬蹄聲,才猛然爆發出了驚天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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