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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人同許宣也並沒有什麼直接來往,畢竟以文會友這種事情,許宣並不熱衷,他們很多人連話也是不曾說過的。不過這些也都無傷大雅,今日竟然過來了,對於許家的紅事就算是添了幾分人氣。
胡莒南在一個偏廳裡坐著喝茶,陪在他身邊的都是一些被許家倚重,今日負責婚事的掌櫃們,這偏廳是專門給他們歇腳所用。
不斷有一些身份比較高的人過來,他們便要做出姿態去接迎。當然,這些事情,也都是輪著做的。其實很多人原本許家方面是覺得不會來的,先前所發出去的請帖也只是在許家作為墨業商賈的基礎上,稍稍提高了一點。徽州府商業繁盛,各行各業都做得很大。這還是現在,兩百多年以後,所有的徽商甚至一度做到了總體資產達到整個國家資產一半的程度。
而在這些行業當中,墨業從來都是小頭。當然,若是照著眼下的情況發展下去,墨水如果能夠順利推廣的話,或許能夠改變一下格局。但是那也是需要許多的時間積累才能見得成效的事情。
看來還是有些估計不足。對於這一幕,胡莒南心中有些感慨。許家的墨水眼下已經被很多人看好了,更何況許家現在傳聞之中頗有聖眷在身,連知縣大人的面子都可以不給。這些都是許家積累的籌碼,原本就是一個事實,今日只不過是擺在桌面上攤開來罷了。
還真是有些不自信。呵。
這一次的婚事,也是許家實力的某種顯示。胡莒南這般想著,隨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腿。他的年紀已經不年輕了,許惜福死的時候的是五十六歲,他比許惜福小三歲,幾年也已經五十又三哦,應該是五十有四了。先前謝榛等人過來,這邊眾人的身份都不如他,自然還是他去接待。
雖說商場歷練,多多少少練出了一些魄力、心態之類的東西,但是對於讀書人,特別是像謝榛這般的大儒,他有種骨子裡透出來的低人一等的感覺。這個即便是刻意去壓制,都很難改變的事情。士農工商就是這樣樣子。待到將那邊安置好,隨過來,整個人覺得很累,稍稍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這時候同身邊的幾個掌櫃的說話喝茶,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將手中杯中的最後一口茶喝掉,方才皺了皺眉頭說道:“外面那個負責接待的下人是誰家的人?怎麼不懂規矩?先前若不是老夫出去,怕要出問題了。張家和李家都是同許家親近的,能同趙天蔭那邊一樣對待麼?也不想想,之前他們趙家還是在曹那邊的,眼下過來,簡直兩面三刀”
先前出去,見到的一幕讓他心中有些不快。能在外面負責接待的下人,至少都應該是頭腦活絡,或者至少對於許家的人際關係都比較瞭解才是。
當時他當著眾人的面,並不好指責,這個時候卻是問了出來。
胡莒南對許安綺比較疼愛,但是也是許家的老人了,這個時候資歷之上在座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此時他皺著眉頭,說出那番話,其餘幾個掌櫃感受到的,自然也是若有若無的幾分威勢。
但是今日的事情實在是複雜,每家都抽調了人手過來,僅僅憑著胡莒南的描述,也難以確定到底是誰。其中一人站起來,衝胡莒南拱拱手。
“胡兄,在下過去看看,若是我家裡的,那麼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一頓”
“如此也好。”胡莒南想了想,便也點點頭。橫豎也沒有出什麼大錯,他本非苛刻之人,今日許家的大喜日子裡,計較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懲罰就算了。”
正說著話,外面有小廝跑過來,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大掌櫃,大掌櫃不好了,嚴大人來了。”大概是在知道情況之後,一路跑過來的,此時這下人連連喘著氣。
胡莒南的表情猛的一僵,隨後皺了皺眉頭:“胡說什麼”
那下人大概也是跑得心緒不穩,此時稍稍愣了愣,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連隨後忙躬身,忙不迭地道歉。其他幾個掌櫃,已經在旁邊笑了起來。
因為先前嚴知禮對許家的動作,如今在許家一眾下人心中,大抵都是將之當成反派來看的。先前許家也送去了請柬,但並沒想著對方會過來。不過這個時候既然已經過來了,面子上自然還是要做的。即便對方之前非常針對許家,但是今日過來就是客,不論對方有什麼目的,這麼多人面前,自己這邊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想了想,胡莒南衝那邊正要出門的掌櫃抬了抬手:“由謹,老夫同你一道過去。”
其實嚴知禮的宅院離這邊並不遠,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