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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什麼事。”許宣拿著茶壺往四人的茶杯裡倒茶,隨後想了想,又另外給令狐楚斟了一杯酒:“就是大家閒來無事,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呵呵。”
雖說來到了杭州,但是釀酒的事情也已經在這邊做了起來。不過這些事情,劉餘帆有路子,許宣只是提供了方法,隨後就沒有再管。劉餘帆那邊摸索了一些時間,最近也已經開始正式生產酒水
“閒來無事?”令狐楚聞言,瞪著眼睛,幾乎要發飆。而一旁的黃於升和劉餘帆二人,聞言也有些鬱悶。許賢在言行上雖然比較隨意,有時候也會亂說話,但是總得說來,一旦做事情都是相當嚴謹和靠譜的。這個時候真的是多是之秋,他們每個人其實都是有要緊事情要做的,這個時候所謂的“閒來無事”就有些過分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不然這酒我不敢喝”令狐楚黑著臉說了一句:“又有什麼事情要求我麼?”
“當然不是。”許宣站起身,隨後搓了搓手,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坐著喝幾杯茶,我去廚房炒幾個菜不要擔心,這點時間耽誤不了什麼事情。”
他說著走出了涼亭,徑直朝著廚房的方向過去了。
身後的涼亭裡,氣氛稍稍凝固了片刻,令狐楚有些狐疑地朝許宣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後問道:“他剛才說了什麼?”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宴請本身當然沒什麼,即便許宣毫無理由的將幾個人拉過來,他們嘴上抱怨,但是作為朋友,心中自然不會真的去計較這種事情。況且最近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今天的情況有些不一樣,許宣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宣佈親自下廚。
黃於升在那邊,面色有些古怪。雖然對於許宣,他已經很習慣對方的一些行為舉動,但是有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比如他會覺得裹腳的女人不好看開玩笑,裹腳!這麼好看的東西他也會因為自己多娶了幾個老婆而心生內疚,這當然不是許宣自己說出來的,不過畢竟相處了一些日子,黃於升能夠感受的到。因此自然就比較疑惑了,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的麼?
如同今日許宣要出廚房燒菜,這樣的舉動也是他古怪性格的一種反應。即便真的要請客吃飯,直接找個酒樓進去不就好了麼?難道會差這點錢?而且家裡面又不是沒有下人黃於升對此有些想不開,過得片刻,才感慨一般地抱怨了一句:“嘖嘖君子遠庖廚啊。”他說完之後,目光有朝著一旁的劉餘帆看了看:“劉兄,你說是吧?”
劉餘帆此時也是滿臉複雜的神色,不過聞言倒是笑了笑:“君子遠庖廚也對也不對。”
“啊?”黃於升張了張嘴,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倒是一旁的令狐楚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說道:“此話出自《孟子》,前面似乎還有很長的一段話。”他說著又皺了皺眉頭,隨後很光棍的攤了攤手:“不過我忘記了”
黃於升在一旁,撇了撇嘴,小聲說道:“還號稱讀書人”不過話是這麼說了,但是黃於升自己也沒有多少印象。
劉餘帆見狀,搖頭笑笑,隨後拿去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就是這句話。”令狐楚點點頭。
黃於升也在那邊說道:“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他說著,看了看旁令狐楚明顯有些鄙視的目,臉色微微一沉:“你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
所謂‘君子遠庖廚‘,說的不過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情罷了。孟子有一次拜訪齊宣王,談話中說起齊宣王見到一頭因為用來祭祀而即將被殺的牛,覺得不忍心,就下令用羊去替換。也就是齊宣王‘以羊易牛’的心理,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牛即將被殺的樣子,而沒有親眼看到羊即將被殺的樣子,因此孟子說了之前的一番話。“眼不見為淨”,所以君子遠離宰雞殺鴨的廚房。
但是這樣的話,到了後來人們斷章取義,“君子遠庖廚”就被理解成了男子不該進廚房,進廚房的都不是君子的意思。
這個時候幾個人在這邊因此談了一陣,因為原本就是很私人性質的聚會,令狐楚也不會真的拿出官場上的那些架子,所以聊得話題也有些隨意。
“其實很多古人原本的意思,未必是我們理解的那般。後世斷章取義地厲害,一些本來的東西失去了真面目,反倒大行其道,讓人以為是真的。”劉餘帆喝口茶,這般評價道。
眾人聊了一陣,隨後許宣在廚房那邊將一鍋湯燉上,趁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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