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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杭州做什麼?”
“簡單地說,是因為一個案子我暗地裡過來探查一番。”
他這話說出來,一旁的劉餘帆表情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想著先前對峙的場面,似乎已經鬧出了很大的陣戰,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做到“暗地裡探查”麼?
許宣同令狐楚已經分開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他近來的情況,此時也不好問得太細。
“喝茶吧。”
許宣看著令狐楚,那邊喝一口茶水,面色上帶著幾分不滿:“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幾片葉子,我反正是喝不慣。”
“喝不慣的話,吐出來就是了。”
令狐楚望著許宣兩秒鐘,就在劉餘帆覺得對方或許是生氣了的時候,他低下頭,將原本含在口中的一口茶水吐回到茶盞之中。
眼下很多人都注意到這裡,對於令狐楚的舉動,皺眉頭的人也有很多,但此時他們是橫豎都不敢發表意見的——先前他在街頭打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一個連錦衣衛都敢打的人,往杯中吐口水又算得了什麼。不過也有人將他當瘋子來看。
很多時間不見,此時在杭州重逢,但是許宣同令狐楚彼此之間卻並沒有因為時間而帶來隔閡。忽略掉先前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對於能見到令狐楚,許宣心中還是比較高興的。
他眼下來到徽州府,雖說也不是一個人——許家和黃家在這邊都是有人的——但是那些人畢竟算作是手下,若說真正的朋友,也只有劉餘帆一個。
他鄉遇故知,算是一件喜事。雖說二人之間的關係,說是故知也有些勉強,但總歸是一起經歷過事情的,落下來的生死之交。
劉餘帆在旁邊,先前他還打著透過許宣認識令狐楚的意圖。但是此時見到對方的不雅舉動,那心思終究是有些動搖了。當然,具體的東西,並不好說,他眼下也只是剛剛認識對方,沒什麼來往也就談不上知根知底。
他從來不會簡單地判斷一個人——能同許宣有來往,並且看起來還有些關係的人,也不會那麼簡單。
比如自己,也是這樣。
“你來杭州做什麼?”令狐楚朝窗外看看,面色有些百無聊賴,隨口問了一句。
“來做生意啊。”許宣點頭笑道。
“你還缺錢?”令狐楚聞言,倒是有些意外,望著許宣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有錢的。當時臨走之時,我還幫你爭取過”
“錢再多,放在那裡也是死的,早晚會有用完的一天。”許宣笑道:“而且我來做生意,當然不只是為了錢。”
“要不要我這邊出手?你準備經營什麼行當?倒是我去拜訪一下杭州這邊的生意人,給你收幾個小弟如何?”
“倒是不需要了。”許宣搖頭反對。
令狐楚這話外人聽來像是無稽之談,但是許宣卻是知道,對方或許真的做得出來。令狐楚本人或許和常人也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對方套著一個錦衣衛的身份,他給自己的定位便是這樣。神經質的做一些事,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瘋子。這一次許宣來杭州,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需要低調行事。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何況即便沒有這一出,他也未必會真的讓令狐楚出來幫忙。
憑藉錦衣的威懾力,肯定是能夠震住一群商賈。但是這樣做得反噬也很劇烈,令狐楚可以不擔心,他在這邊呆一陣,以後也不知道會去哪裡。但是許宣卻沒辦法來承受。
而且經商在他而言,本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能夠做到很高的程度固然是好,但這過程中的一些樂趣其實也很重要。一切並不是奔著錢去的——錢固然也很重要——但若能夠讓他找到以前叱吒商場的感覺,那自然再好不過。
對於令狐楚,許宣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因此將這次的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交代。他提到於家,令狐楚倒是挑了挑眉頭,隨後稍稍收斂了幾分憊懶的神色,正準備說什麼,有人“噔噔噔噔”地跑上臺階,在二樓的地方找到令狐楚,快步過來,在他身邊俯身說了幾句話。
“沒看到我正忙麼”令狐楚對於被打擾,起先是有些不滿,但是隨後那人猶豫了一陣,又說了幾句,他表情稍稍愣了愣,聽了幾句之後才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去吧。”
“既然有事,你便去忙吧。”許宣在那邊說道。
先前過來的人,應該也是令狐楚帶來的人,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來通報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令狐楚這般說,但是下一刻,還是猛得站起來,先前的一些憊懶和隨意就都不見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