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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地坐直了身子,一些懷著別的心思的商賈們已經開始使眼色了。
許宣很年輕,在座的商賈們都比他年長的有很多,但是許宣曾經做的很多事情都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讓人說不出話來,因此也已經不會輕視他。
許宣腋下夾了一疊紙張,走進來之後,目光在寬敞的廳堂裡略略看了看,隨後走到桌邊將手中的紙張放下來。
“開會,開會。”
口中隨意地說道,下意識覺得有幾分前世會議的感覺。
“情況眾位已經知道了,今日我作為許家的代表,在這裡同眾位談一談。”許宣笑了笑:“方家不曾來麼?”
眾商賈聞言,面面相覷地看看,原本也是徽州墨業領軍人物的方家今日沒有人過來,這其中的意義是耐人尋味的。在許家崛起之後,方家也加入了許家的陣營,但是這種加入只是投資的一種。這個時候大概已經不看好許家了,很乾脆的表現了出來。
方家的態度雖然讓人有些心冷,但是畢竟也是人之常情。在場的幾個商賈互相示意一下,有人整了整衣服,站起身。
“今日”
“沒來就算了。”許宣撇撇嘴,不等那人說話,便開口說道:“不想留下的,現在可以走了。”
一句話出來之後,整個廳堂的氣氛猛的一窒。
先前說話的那人才站起來,有些準備好的話就要說出來了,但是不曾想到許宣一句簡單地砸過來,讓他呆立當場。
怎麼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按照原本的想法,許家眼下一定會將他們綁死在自己的船上,到時候面對嚴知禮,集團作戰也有些優勢。他們針對的就是許家不會放人這一點,但是此時卻發現,事實同原本設想的出入太大了。
那人突兀的站在哪裡,眼睛瞪得圓圓的。
許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反應過來,訕訕地坐了回去。
許宣看了那人一眼,隨後也沒有再理會,開口說道:“大家坐在這裡,聊聊天,喝喝茶什麼的呵,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子了。做生意麼,誰不是這樣”他說著攤了攤手:“可是即便就這樣,也有人說我們在謀反什麼時候謀反變得那麼容易了?”
商賈們聞言,微微有些騷動,面色上也露出幾分不忿。
許宣聳聳肩:“所以,這是在誣陷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眼下外面有很多人在鬧事,領頭是原本許家的二五仔,眾位或許也都認識。去年的時候,也就是在這裡,他正式叛出許家了。”
“事實證明他是錯的今日我希望請諸位想清楚,到底是要共度難關,還是另謀出路。”
“這些都是可以選擇的大家表個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若是願意下船還來得及”
許宣說完之後,用徵詢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一些商賈聞言,心裡空落落的,原本過來鬧事的舉動眼下並沒有實現,原本覺得離開許家應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此刻選擇權都在他們手裡。
過的片刻,有人回過神,站起來,衝許宣拱拱手:“如此,告辭了。”
許宣望了他一眼,知道是徽州府一個小墨商,似乎姓孫,臉上笑容不變,淡淡地點點頭:“好的,慢走。”
那模樣,竟像是一次尋常的送客。
“接下來的鬥爭或許會很艱難嘖,嚴大人,那是代表著官府的意思,民能與官鬥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說,一旦決定要鬥到底,基本上都是家毀人亡啊。”許宣說著,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你們想想,到時候官差一來,說你是謀反你就是謀反不是也不行。”
“許家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商賈,雖然也不是沒有什麼底牌,但是底牌這種東西也是相對的嘛。先前很多人說話我也已經聽清楚了,今日這樣的場合,有些人是想要離開的。不要以為許家不放,大家都是隻有的,從來就沒有強制這種事情。今日不想吵架,不想罵人想走的趕緊走。很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呢。”
四下裡靜悄悄的,先前猜測過許宣要做什麼。按理而言,這個時候大概是人心浮動,許家所要做的,除了應對來自嚴知禮的壓力,安撫人心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卻不曾料到,許宣在開始就將局面弄得這麼混亂,說的話也是危言聳聽的。
“這”
狐疑地相互看一看。
不斷有人站起來,面色複雜的看看許宣,嘆口氣,隨後被許宣客客氣氣地送走。
過了一陣,等到已經沒有人再起身的時候,原本的寬敞的廳堂去了將近一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