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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商都在等雖說眼下許家也有一些盟友,但是等到形勢明晰之後,肯定會做出選擇的。這些人,你要替本官記下來。”他說著頗有氣勢的伸手沖虛空中點了點:“本官最惡這種見風使舵的傢伙。既然沒有在最初就做出選擇,那麼就不用選擇了徽州府的墨業不是少了他們就不行的。”
“許家眼下大概還想要掙扎,雖說看清了形勢,但是恐怕還是不知道本官的決心有多大。”嚴知禮說著,情緒變得有些高漲,這樣的情緒已經不再適合看書,隨後伸手在角頁上稍稍折了折,做一個記號,將書合起來:“大概還要等幾日,只要本官拖著不見,那邊意識到事不可為,這些墨方自然還是會交出來的。呵,到那時候再交出來,僅僅是一些墨方和銀兩恐怕就不夠了。”
他說完之後,微微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身子朝後靠過去:“你今日過來,又有何事呢?”
先前一直是嚴知禮在說話,李毅幾次想要插話進去,也都不曾找到機會。隨著嚴知禮的話說出來,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古怪。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大人”李毅低著頭,咬牙這般說道。
“嗯?”嚴知禮注意到他的一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許家”李毅抬頭看了嚴知禮一眼,隨後目光偏到一邊,明顯是在調整著一些情緒。燭光跳躍,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涼風從外間吹進來,人影一陣晃動。
良久之後,李毅輕輕才喘了一口氣,有些話跟著就說出來了:“許家已經將墨方交出來了。”
“就知道你是為許家的事情來的,許家剛才嗯?”話說到這裡,嚴知禮才覺得有些不對,皺了皺眉頭:“你方才說什麼?”
李毅聞言低下頭:“許家已經交出了墨方。”他說著從袖中抽出一疊紙張,稍稍朝前走了兩步,將紙張擱在嚴知禮身前的書桌上:“這是方才遇見鄧管家的時候,他交由學生轉交大人的。說是方才有許家的人過來訪,被大人回絕了,留下了這些東西”
嚴知禮望著身前不遠處的一疊紙,面色變得有些僵硬,短暫的時間裡,很難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紙似乎同他原本設想的不太一樣。
許家不應該這樣乾脆的交出墨方。即便嚴知禮不是商賈出身,但是也知道這些墨方對於一個墨商意味著什麼。
這些東西,哪一家不是當做寶貝藏掖著。
也因為這一點,嚴知禮從一開始就是衝著這些墨方去的。所謂的“謀反”藉口,雖說也能對許家有些影響,但是若是事情被證實是假的,嚴知禮自己也會受到比較大的反噬。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
先前在李毅面前好整以暇的說出的話,那般篤定的判斷,眼下看起來像是個笑話。
許家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做,扔下這些東西就走,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卻如同被人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
有些火辣辣的痛楚。
一種類似羞怒的神色出現在嚴知禮的臉上,但是他的目光依舊怔怔地望著那些寫滿了墨方的紙頁,一時間根本想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果說自己低估了這些墨方,那麼許家憑什麼做到眼下這般大?可是,若墨方真的這麼重要,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交出來?
以前覺得應該是最大籌碼的東西,這個時候被人乾脆利落的甩在他的面前,看起來像是一錢不值。
“這是怎麼一回事”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隨後他伸手衝李毅指了指:“這種事情,方才進門的時候後為何不說?!”
第416章 見與不見(三)
嚴知禮壓抑不住的怒火,噴湧而出,厲聲說出那句話之後,順手拿起那疊厚厚的紙頁,朝著一旁的李毅扔了過去。
“噗”
“嘩啦”
紙頁砸在李毅的臉上,隨後在燈火中四下飄落開來。滿滿的都是字跡的紙頁,在這樣的場合裡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落在凳子上,落在書桌上像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李毅眉眼間微微抽搐一番,隨後低下頭,一些情緒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能讓嚴知禮看見。但是這時候表面上露出必要的謙卑,心中的一些怒氣也隱隱地有些壓不住了,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狠狠地握緊。
“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嚴知禮站在書桌的那端,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狠狠地點著地面上的毛邊紙張,有些話終究還是說不出來。
狠狠地喘著氣,隨後慢慢地又坐了回去。這個時候,其實也已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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