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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年輕人似乎為了這次談話做足的籌碼,不過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必要的低調。而另外一邊自稱儲安群的年輕人,他說話似乎有些輕佻,但是談起事情也卻是完全不含糊的。
面對方如海的旁敲側擊,他一方面是領對方情的,在談判的過程中表達出比較高的熱情。不過實際上內裡而言,卻是有著幾分疏離感的。這中疏離感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但也恰恰是因為這種距離,讓方如海感到一些壓力。其實儲安群眼下還年輕,做到這樣子已經是很不錯了,如果在過些年,相信他連這些疏離感都未必會有。談笑之間讓人倍感親切,滿心歡喜,但是到頭來卻發現半點收穫也沒有。當然,這也是一個歷練的過程,不過眼下的儲安群已經在這方面表現出了很多超出一般人的東西。
方如海一邊同那邊說著話,一邊在心裡感慨。雙方的家族同為布商,之前他就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算是儲家的後起之秀,很有能力。但是之前二人之間的交往並不涉及生意,而這年輕人在生意之外的事情上完全不在行,有時候給人的感覺甚至像一個草包。但是今日正式地接近對方之後,才知道那些傳言並不是假的。即便是他,稍不留神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不過對於今日的談判,方如海在之前下足了功夫。因為比較留心,加上有些事情原本就不算是秘密,他對於儲安群的一些喜好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傢伙,對於杭州眼下那個到處替人行醫治病的女大夫比較感興趣。
方如海當然也調查過白素貞,總體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有一個師父因為替一些達官貴人治病,有些人脈路子罷了。不算什麼事情。
今天他使了計,讓春風樓的女子假言生病,其實說假到也不是,女子每月月信到了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這在後世叫做婦科疾病,眼下當然還是當做一般的病來看。等到對方趕過來的時候,隨即將她困住。很簡單的一個計謀,而且也表面上也是找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出面,總之能夠保證他能在完全不牽涉進去。而儲安群那邊,自己隱晦地踢出來之後,卻是大喜過望。方如海才知道,對方其實也有了這種類似霸王硬上弓的心思,只不過自己先一步做了出來罷了。
這樣之後,雙方的談話氣氛一直都很不錯。
蘇州那邊有一家布商最近犯了事情,即將被官府抄家。說起來,布匹生意蘇州、杭州、金陵幾地都是最為出名的。這幾個地方几百年來也都有著競爭,雖說某一個時段會出現並不明顯地高下之別,但總體而言,也都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的局面。
眼下是蘇州佔了上風,杭州第二,同蘇州布業有著不算太大的差距,金陵比起來要差得多一些。但是出了這樣一件事情,那邊原本佔領的一些布匹市場就出現了缺口。儲家眼下在杭州這邊布商裡面算是領頭的幾家之一,訊息的渠道非常廣,這一次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訊息,因此第一時間就有了動作。
對於儲家的動作,其餘的布商之間自然是關注的。但是眼下因為訊息還不曾傳過來,因此雖然見到了儲家有了比較大的動作,但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到底在什麼地方。有些人甚至以為儲家是要開始吞併一些小商戶了,有些緊張兮兮的。
不過方家卻是得到了這個訊息,確切地說,應該是方如海得到了訊息。
那是一次酒會之上,雖然方如海本身的才華不算出眾,但是詩、詞、歌、賦為主導的酒會之類的場合,他還是喜歡參加的。除了見識一下真正有才之人的表現,欣賞一下妓女們的歌舞什麼的,他還存著認識一些人,結交一些關係的目的在其間。那次是照例過去敬酒,那個叫李賢的讀書人當時正在和人討論著東西,見到他之後,特地將他叫住。
說實話,當時方如海是有些意外,甚至是驚喜的。
雖然都是年輕人,但是按照眼下主流的標準,在才華上方如海不及對方多矣,是進不了對方的那個圈子的。那個圈子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甚至富在他們那裡已經成為次要的東西,關鍵是那圈子裡的人來頭和身份,隨便出來一個,都是能震住人的。
當時李賢叫住他,他便過去了。李賢看起來姿態很隨意,只是碰到他順口問了他的身份,隨後將他帶到一邊,說出了蘇州那邊的事情。
“你是方如海,是麼?”那邊笑著望著他,感覺挺溫和的,頗有幾分謙謙佳公子的感覺。他眼下是於家的人,但是據說小時候並不是在於家長大的,倒是沒想到也能有這種儒雅的氣度,看了讓人心折——當時方如海在心中這樣評價。
做出這樣評價的原因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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