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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一眼,多少回了一點神,但是意識還是有些僵硬,
“朝右啊。”
“嗯,老朽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想要表達什麼。
從見到那張紙上的東西到得現在也已經過了一刻鐘了,心情像是完全找不到應該有的方向。不能去想,一想就要被嚇到。
那張紙上不過是普通的兩行字,說實在話,那字在他看來是有些醜的。主要是能夠感覺到,寫字的人有些稚嫩。內容是在夸人。造成他眼下狀態的,還在於最後的那個落款。
還有哪個人敢叫朕的?
這時候也沒怎麼去想真假的問題。畢竟這種事情是很難開玩笑的,許宣雖然做事情有些不受拘束,但是並不代表是傻子。另外,從嚴知禮陡然的惶恐也能看出來,八成就是真的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作為一個商賈,胡莒南並不是沒有見過大人物。就像知府之類的,也是見過。不過在他這裡,基本上的大人物到這個層次也已經是極限了。
今天突然見到一個朕
其實單單是意識到那封信來自於某個人,他也不至於失態成眼下這個樣子。只是這封信在此時被許宣拿出來解決問題,能夠同許家聯絡起來,才真正地帶來了一些震撼。並且隨著時間過去,這震撼變得愈發強烈。再朝前走兩步,恍恍惚惚地有些腿軟。於是伸手在巷子的牆壁上扶了一把。
許宣在前面站住身子,等了他片刻。
“胡叔還是休息一下吧。”
“嗯,休息一下,是要休息一下。”說著話的時候,很明顯的有些氣喘。
他的心思許宣大概能猜到一些,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去解釋什麼。不過心中微微有些歉意,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心理上遭受這樣的衝擊,確實有些難為他。
當然,這一切要真的怪的話,還是怪那個“朕”好了。
其實在胡莒南心中,對於許家前途的憂慮已經徹底淡去了。畢竟有了那封信在,許家只要自己不出問題,明面上的惡意的競爭或者迫害,就可以避免。
這可是被皇帝都誇過的。
稍稍地喘了兩口氣,巷口燈籠的火光照過來,應在胡莒南帶著老意的臉上,這個時候表情是複雜難言的。有些欣慰、有些惶恐、有些失措、也有些開懷
“你今日”他勉強地搖搖頭,深深吸一口氣:“嚇煞老夫了”聲音頓了頓:“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指那封信麼?大概有幾個月了吧,當時是劉大人轉交與我的。”
“幾個月了”胡莒南低低的的重複了一句,難怪看起來許宣根本不為眼下的事情擔心。
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之後,震撼的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隨後再朝前走。許宣將紙張遞給胡莒南:“胡叔,這信你拿好。回頭找個匠人好好地裱一番,到時候掛起來。不管誰到許家來,都會被嚇一跳。”這般說著,隨後“呵呵”地笑起來。
胡莒南原本已經開始平復的心情,因為這樣的舉動又一次翻起波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被人漫不經心的折在一起的小方塊,半個巴掌大小。但是放在手中像是根本拿不穩。
狠狠地嚥了咽嗓子。
“對了,先前看到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李毅?”
前面的地方,許宣已經開始說起不相干的事情。方才走出嚴府的時候,在屋簷下見到的年輕人,看起來同他一般,或許還要大上幾歲。但是年紀這種東西,到了一定的程度,很難做出具體的區分。
“是吧?”
身後傳來胡莒南的聲音,許宣聞言撇了撇嘴,這個時候,對方只是下意識的回答,或許都未能聽清他的問題。但是在他這裡,其實也對對方的身份有些篤定了。
李毅
嘖,最討厭長得帥的人。
嚴府的偏廳之中,嚴知禮的身形陷在太師椅裡,看起來有些失神落魄。先前的一幕造成的衝擊,到得眼下還在。下人們被趕了出去。這個時候他一個坐在那裡,緊緊地皺著眉頭,良久之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並不是沒有料到許宣會有後手。但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先前的兩封信罷了。這種東西,雖然很有殺傷力,但是也不是隨便拿出來就能用的。到得那一步的人,最厭惡被人當成大旗來揮舞。
但是這一封信,其實嚴格說起來,連信都不能算。更適合的說法,大概算是一個便箋。只是無論什麼樣的形式,其中的內容都讓他些難以接受。
卿之墨,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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