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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入到毛孔,與手掌內的內息沾在了一起,覆蓋了整個手掌表面;又與手掌外的空氣融合,大大增加了空氣密度,從而產生折射現象,讓整個手掌看起來扭曲而虛無縹緲。
如果以這樣的狀態展開刀法,那麼對方必定難以捕捉自己的招式,令人防不勝防。
想來之前的招式,也全都臨時創招,因情命名。現在自己對情慾之事看得淡泊,並不再想以情慾之名來命名。
既然此招的特點是虛實無常,令人無法防備,便如世事無常,人生起伏一般。念及此處,又忍不住想起曾與霜兒海誓山盟,發誓不離不棄,而現在卻與她分離整整一塊雪域之遙,不若就叫:“口是心非。”
最終,還是以自己的情慾為此招取了名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來自己這一生也是將她放不下了。放不下便放不下吧。
有時候,心裡住一個人,哪怕是哀愁,比空著要好得多。
“你……沒事了?”靈兒剛要起身,便覺得渾身乏力,大概是內力耗盡帶來的副作用,撐起身子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蕭然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半靠在自己身上,愧疚地道:“抱歉,剛才我走火入魔了,險些……你又救我一次。”
靈兒打第一次見他,就知他心若冰心,對任何事都波瀾不驚,只有一樣是例外的,那就是對小姐的感情。他忽然之間走火入魔,難免不是又觸及了對小姐思念之情。
這一切,靈兒都明瞭,也很在意。
見他還要解釋,生怕他又會觸景生情,便打斷他道:“為什麼我會感如此疲累呢?”說著,便將身子微微挪動,揀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乾脆依偎在他懷中,半閉了雙眼,感受著心儀的人堅實的胸膛。
蕭然聽她說疲累,略微一想便知是內力耗盡的緣故,念及是自己的過錯,便將她輕輕抱著,感到她的身子倒是越發無力柔軟了。以為是她身子虛弱的緣故,便對她說:“你內力耗盡,此時應該打坐恢復,否則身子會長時間這樣的乏力的。”
靈兒撒嬌道:“我覺得這樣挺好啊,你就這樣抱著我,不行嗎?”
“不是不行,可也不能總這麼抱著啊。”蕭然道。
“那能抱多久便抱多久咯。”靈兒嘻嘻一笑,將頭歪在他懷中,呼吸著男子身上的濃厚氣息,臉上掛著笑容,心裡也是甜絲絲的。
那撫苑之都距離聞香鎮,約有半天多的路程,兩人就一直這麼抱著,直到車伕敲了敲車窗,提醒兩人再過半個時辰便能到目的地了。這才讓靈兒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蕭然的懷抱,又在他的“嚴厲”督促下,打坐恢復體力。
靈兒心思還在沉浸剛才的溫柔當中,一時間還靜不下心來,埋怨地道:“幹嘛非要打坐恢復體力啊。”
蕭然奇怪道:“你沒體力,待會兒怎麼行路啊?”
“你可以抱著我走啊。”靈兒俏皮地道。
“大街上抱著你走像什麼話啊。”蕭然沒好氣地道,心想靈兒也好,霜兒也好,怎麼都有些讓人不可理喻啊。但見自己遇過的女人都這樣,也不過多計較。
她見蕭然不再與自己說話,徑自盤坐,似是在打坐行功了,嬌嗔了一下,也收斂心神,專心打坐恢復內力起來。
蕭然一早就行功完畢,便對車窗外張望,見大路遠遠延伸的一頭,果然有了一座城池在朦朧中顯現,想來,那裡定然是撫苑之都,欣喜地問車伕,“敢問大爺,你可知道福德典當行在什麼地方?”
那車伕多年以趕車為生,常在撫苑之都與聞香樓迎來送往,也常常進城送客,卻不知這福德典當行是什麼地方,在城中哪個位置。回答道:“撫苑之都以文娛為主流行當,典當行自然興旺。最大的典當行,應屬阮家的‘撫苑典當’,至於其他典當行,不是被兼併,就是轉行做其他去了。若是那福德典當行現在還在的話,在城中打聽一下,應該能找到。”
蕭然暗暗點頭,若是按照他的說法,城中的典當行大多都成了阮家的生意,那福德典當行自然是獨樹一幟,多問問,找到它應該不難,便謝過他,將頭縮回了車廂。
靈兒行氣完畢,渾身的疲乏消了大半,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靈機一動,便問蕭然:“昨日那怪人梵閱給你的錢袋呢?”
“你要來做什麼?”蕭然從懷中掏出了錢袋,昨日在聞香樓的開銷全部免費,裡面的金幣一個不少。
靈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金幣,遞給蕭然。
蕭然將這錢袋揣了一整日,倒是第一次見到金幣的模樣,留心打量一陣,見一面印刻著‘尊武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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