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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蕭然之所以以這一招將心劍擠壓而死,完全是依靠了《殘情篇》轉化了巨大的內息來支援的。現在他只是普通狀態,所以這一招,僅僅只能讓對方的身法變得緩慢,不過也足夠他欺身往前了。
阮鈞身法被無形氣牆緩住,不知這又是什麼古怪招式,心中驚慌,又見蕭然已欺身壓了上來。在這危急關頭,也顧不得多想,拿出了自己的壓箱絕技——禮治訣。
《至聖問天錄》的特點是包容萬千,無論使用武器也好,還是拳腳,均是一樣具有威力。這“禮治訣”最擅進攻,雖然名為“禮治”,無論如何有“禮”,最後的重點總是落在這“治”上。
雖然阮家的傳統是先修煉仁心訣,最後修煉禮治訣,但阮鈞畢竟不似父輩那般心態沉靜,凡事都以和為貴,青年人衝動好事的性子,讓他提前修煉了這“禮治訣”,只是平時怕父輩責罵才不輕易使用。但在這危急關頭,也由不得他不用了。
“禮治訣”能將氣勁快速聚集在人體四周,蘊含強大的爆發力,與《軒轅驚天訣》有異曲同工之妙,威力自然弱了一分,但卻留有極強的後手。
若是對方被第一招擊敗,又或者知難而退,也便罷了;若是繼續冒然相逼,“禮治訣”中的“天下大同”特點,將會與對手的氣勁中和消失,趁著對方來不及回氣的時候,再以“仁心訣”將對手徹底制服。
這就是當初武威天尊從孔聖治世思想中,領悟到的“先禮而後治,以禮還禮,天下大同”思想,其“包容天下”的精髓在這套《至聖問天錄》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無論任何人的氣勁均能包容中和。
阮鈞這一招壓箱底的絕招,蕭然若是不知進退,強行進攻,必然遭到自己的反擊,到時候,自己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趁他來不及回氣的時候,痛下殺手。
“哼,誰讓他不知好歹,竟然對自己出手。”阮鈞心中冷笑,眼中滿是期待,彷彿已見到了蕭然倒在了血泊當中一樣。
蕭然自然不知阮鈞的內功心法如此霸道,更不知有詐,一心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計劃,整個人往阮鈞貼了上去,但見對方手掌往自己拍來,抬起刀格擋,嘴角處露出了一絲笑容。
阮鈞見狀也是笑了,心叫“中計”,雙手往蕭然的刀身上按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眼見自己就要得逞的時候,那蕭然的身影竟然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這是……”阮鈞一陣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還未理清頭緒的時候,便感到一股氣勁侵入了自己的經脈,渾身的氣血為之一阻,盡數紊亂,整個人便難以動彈了。
“這一招你竟然會?”阮鈞被蕭然一招制服,內心的震驚卻不如他剛才施展的神奇步伐所帶來的震驚巨大,驚異地道:“你剛才用的輕功難道是……”
“不錯,就是剛才那個赤虎忽然繞到我背後的輕功。”蕭然站在他背後,道:“說起來,這一招的確挺好用的。你好像認識這一招?”
“廢話,這可是神行堂……”阮鈞忽然發現蕭然的刀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這才注意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自己被挾持了。
梵閱與鐵塔在一旁看得分明,卻沒想明白蕭然到底是怎麼片刻間就將阮鈞制服的,尤其是身為高手的鐵塔,竟然連他也沒看明白,嘴裡兀自發出沉吟的聲音,滿臉是迷惑。
鐵塔想得一陣,只是隱約覺得少年忽然繞到對手背後的輕功有些像《夸父逐日步》中的“神隱於林”,自己曾與神行堂的人打過交道,這種步伐雖然只是基礎,卻很是難練,大多人在此招上下的苦功是最重的,否則後面的招式,像沒有地基的建築,無以為繼。
可是,神行堂的絕技從不外傳,不僅如此,所有人的絕學都不會輕易外傳,何況御道八門之一的神行堂呢。
那麼,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子,是如何學來的呢?
鐵塔想到這裡,就已經滿頭霧水了,若是他知道蕭然不過只是看了赤虎施展一次,就偷學過去了,肯定會萌生把他的腦子剖開察看的念頭。
對於蕭然的興趣,梵閱絕對是濃厚得快要醉了的程度,但他絲毫沒有萌生剖開對方腦袋的想法,反而更喜歡從外在的表現來推測判斷藏在深處的秘密,因為他認為這樣,會更有樂趣一些。
他對武學一道並不熱衷,就不似鐵塔會去執意糾結當中的奧妙,見到蕭然制服了阮鈞,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比較關心了。
畢竟阮鈞是這撫苑之都的少主,任何人若是動了他,只怕不會活著走出這座有三道城門的牢獄。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