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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各自回頭望了望那個掩蓋的雪坑,心想,那傢伙指不定半個時辰也撐不了,便會死透,到時候被野獸掏了出去,可能吃得連個渣都不剩。
雖然兄弟倆也是幫兇,甚至還是自己出的主意,但見那薛志清做事竟然如此狠辣不留情。想想也覺得畏懼,打定主意,日後在他身邊可萬萬得罪不起他啊。
一路上,薛志清三人將蕭然失蹤的理由整理了一遍,互相對了對,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便加快了腳步,不多時便回了熔鐵山莊。
由於那蕭然只是一介學童,身份低微,自然不用驚擾南宮鐵,只是讓那幾個指導師父知曉了便算了事。
反倒是讓薛志清擔心的是,南宮凝霜那裡不好解釋。畢竟哪有這麼巧的事,她剛一向自己要人,人就沒了。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關心則亂的意味,加上做賊心虛,一個小小的學童而已,忽然跑了便跑了,自己哪知道偏生就是這麼巧,這樣的事出現了,誰也沒法子不是?
薛志清心中給自己打了打氣,決定通知了學童作坊後,便徑直去告訴南宮凝霜。
讓他沒想到的卻是,當他把蕭然因為受不了訓斥而私下逃跑的事宣告出來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立刻出言反駁。
“不可能!”老沉忽然站了出來,神色堅定地道。
薛志清見到老沉從眾人當中躋身而出,臉色一沉,道:“你說什麼?”
老沉神情激動,憋紅了一張老臉,躬身道:“大師兄可要明察啊,那蕭然我最為了解,他絕不是私下逃走的人。”
“哼!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薛志清忽然被老沉這麼一說,心中好不惱怒,本來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偏偏出了這麼個老傢伙來搗亂,便道:“那蕭然在熔鐵場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可不是我亂說的,他疏懶怠工,我不過是好心來疏導他,卻沒想到趁我不注意,借尿遁而去。這難道是我胡說不成?”
那薛志清畢竟才智頗高,說話行事頗為考究,一番話當中有真也有假,臨末了還加一句反問,一時間還讓人不知道是肯定還是否定。
老沉不過是一個早些年從熔鐵場退下來的普通鍛造師,平日裡也只是與那些十幾歲的學童打交道,日子過得清閒而純粹,一生當中從不與人口角,凡是能忍則忍。
忽然被薛志清這一通頗有技巧的話問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心中越是急,越是說不清了。
薛志清心中冷笑,怒道:“你倒是說話啊,難道我真的胡說不成?”
老沉自然不敢說是,也不能說不是,激動地道:“我……我不知道,總之蕭然是不可能逃走的。他……他絕對不可能。”
薛志清眼見老沉一副“人老不怕渾”的模樣,知道與他糾纏下去沒多大意義,使勁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對其他人朗聲道:“從此大家繼續認真努力修行,遲早會在那熔鐵場有你們的一席之地,那蕭然的無恥行為,大家當做一個警惕便是,好自為之。”
老沉聽得薛志清再次向眾人肯定了“蕭然逃走”屬實的話,再也忍不住,“撲通”跪在了他面前,雙手緊緊抱住薛志清的雙腿,面露痛苦之色,喊道:“大師兄,你可不能如此草率就下定論啊,蕭然定是迷了路……對對,一定是迷了路,一時不能回來。你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把一個好好兒的少年給毀了啊。”
薛志清就納悶了,那個死氣沉沉,毫無才能的傢伙到底哪裡好了,偏偏一個接一個的如此在意他。立刻想到了南宮凝霜竟然指名點姓地要他做自己的鍛造師……
想到這裡,薛志清胸中的火燒了起來,腿上一使勁,將老沉踹開,但見他還要爬過來抓自己的腿,更是氣衝上腦,又是抬起一腳踢中了老沉的側臉,將整個人踢得側翻了兩轉。
那老沉畢竟年老,被這麼一折騰,身子骨立刻顯出了老態,趴在地上接連試了好幾次,才勉強半趴半跪起來。繼續哀求道:“那蕭然定是在外興許碰上了狼啊,豹之類的野獸,躲了起來,大師兄,就當我這個老傢伙求您了,你讓我去尋尋,就只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把他帶回來。”
說著,便不住磕頭,嘴裡幾乎是哭著地道:“蕭然真不可能逃走的……大師兄求你了。”
薛志清被老沉這死纏爛打的功夫攪得心中又是怒又是煩躁不堪,仍由老沉在那裡磕頭,哼了一聲,徑自繞過他,不再去理會。
老沉見薛志清絲毫不領情,自己接連磕頭一陣,臉上滿是雪渣子,狼狽不堪,神色微微恍惚地站起了身,悠悠地道:“我這就去求大師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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