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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閱越是見他這樣,越是不讓他說話,否則這廢材一開口必定激怒蕭然,到了那時候,就真不好收場了。
薛志清出行,帶了山莊內的高手一共六人,全是明武品級的,此時也在場,見薛志清被制,都慌了神,不敢輕舉妄動。
梵閱為了印證蕭然的話,隨手指了一個護衛,問道:“當日你可在場?”
那護衛忽然被點中,身子一抖,就想轉頭去看薛志清的眼色。卻被梵閱喝道:“你要是敢去看他,我就命人將你眼珠子掏了。”
那護衛的脖子就像被無形的手掌忽然掐住了一般,極其彆扭地卡住了,斜了眼珠子去看梵閱,小心地道:“那天在下的確在場。”
“那日情形究竟如何?”梵閱問道。
“這……”護衛自是不敢隨意說出,被蕭然獨自挑戰了全莊高手的事實,可那梵閱的眼光咄咄逼人得厲害,連掌門大師兄都不敢吱聲,何況自己呢。
那護衛猶豫片刻,心中矛盾,嘴上支支吾吾地道:“的確一大群人圍攻他來著,可是……他使了手段,用了妖法,讓大家一時慌亂,才挾持了莊主。”
挾持莊主?
所謂的莊主,自然指的的南宮鐵(鍛造師傅稱“大師傅”,其他下人稱“莊主”)
那護衛其實也是不願為蕭然貼金,不想承認他獨自一人就打敗了所有人,才說蕭然不過是趁大家不備,挾持了南宮鐵,才得以脫身的。
可他這麼說,反而越描越黑,將南宮世家的臉也丟盡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這道理誰都明白。誰又不是將自己的“王”保護得妥妥當當的。
即便護衛有所懈怠,敵人趁人不備,也該有個基本的限度。被人將“王”給擒了,只能說是眾護衛修為太過低微,而敵人太過強大了。
梵閱不會武功,對此中不甚明瞭,卻也知道南宮世家好歹也是御道八門之一,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被一個少年攪得天翻地覆。
此中必然另有別情。
梵閱果然不愧是天機閣主管出身,這一推測,與事實相差無幾,南宮鐵當日是受了南宮誠的霍亂在先,受了一定的內傷,才被蕭然得了可趁之機,否則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蕭然挾持了的。
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他個人的推測,要說服蕭然,這樣的懷疑論調是行不通的。
於是梵閱不再繼續糾結此中問題,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說南宮世家的追殺對你來說,完全不是威脅,那麼我就換一種說法。”
蕭然“天英族”的基因向來喜歡挑戰與獵奇,此時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佔盡了優勢,倒十分想看看無縛雞之力的梵閱,究竟如何來勸說自己。
梵閱道:“你可想過,若是殺死了薛志清,即便南宮世家拿你不下,難道他們就不會向尊武堡求援嗎?別的不說,御道閣的尊武品級長老,隨便派一個出來,只怕你也只有束手就斃的份兒了。”
“你瞧我是怕死的人嗎?”蕭然冷笑道。
“你當然不怕。”梵閱悠悠地道:“我還知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怕死。”說著,有意無意地瞄向了一旁的靈兒。
蕭然知他話中的意思,沉了臉道:“莫非尊武堡也願意做這等下作之事,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尊武御道’全放狗屁了。”
“蕭兄切莫誤會了。”梵閱惶恐不安地道:“尊武堡可是萬萬不會做出如此下作卑鄙之事的,我是說萬一有人打不過蕭兄,就只有想想其他法子了,是不是呢?”
蕭然見梵閱眼睛晃動,將目光在薛志清身上掃了掃,便偏向了別處。
當即就明白了過來,若是自己殺了薛志清,雖然南宮世家拿自己沒辦法,可他們完全可以對靈兒以及師傅打擊報復。
到了那時候,自己可就真的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危周全了。
蕭然認真地將這個問題思索了一遍,發現天下之大,竟然寸步難行,無自己安生之處。
他心中一時憤恨不已,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梵閱見狀,心中叫好,既然說動了他,就該是為他尋得宣洩口的時候了,似笑非笑地道:“蕭兄何必太過於擔憂,這‘天英武道大會’即將展開,屆時全天下的精英人才即將前赴尊武堡參會。
“以蕭兄的才華,必然能在大會上脫穎而出,獲得進階修行的資格。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就是尊武堡的天子門生,誰要是與你過不去,那就是與尊武堡過不去了。”
梵閱這一番話,將蕭然說得怦然心動,自己本就有意去參加大會,獲取進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