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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一個人天生聰明,一個人蠢笨。
兩人都付出一樣的汗水,後者總是難以趕超前者的。
這就是先天與後天的區別,也是“絕對”與“相對”為何差別如此巨大的原因。
本來大陸上因為所有人都對武學敝帚自珍,能上耀武品級的人並不多,而擁有領域絕學的人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高手之間切磋交流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也就只有阮裴這樣的閒人,才會四處尋找同級別高手切磋。
至今為止,他也不過尋得八個人來比試,瞭解了對方的領域特性。
可以說,除開尊武堡,對領域絕學研究最為透徹的就是阮裴了。
饒是如此,阮裴也沒見過一個人身上可以施展出兩種不同型別的領域來。
即便是號稱撫苑怪才的他,對“絕對領域”的認識也幾乎為零。
但偏偏,今天,在這個籍籍無名的少年身上,阮裴就見識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領域絕學,甚至其中一個,竟然還是自己的領域絕學。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駭人聽聞了。
在少年施展出第二種領域的時候,阮裴本來就震驚的內心還未平復,又再次翻騰起來
兩種一模一樣的領域絕學同時施展,到底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是互相加強?還是相互抵消?
這一點,阮裴不明白,蕭然更不明白。
既然絕對領域是天生的,那麼一切都是天註定的,蕭然的才華再怎麼逆天,第一次使用出來,也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數,全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態的。
當兩種相同的領域擴散、重合在一起的時候,在當中的兩人立刻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高速運轉的內功,驟然停止了。
相互抵消!
阮裴興奮地叫道:“是抵消,兩種同型別的領域重合在一起,是抵消,哇哈哈。”
他此刻被這奇特的現象給徹底吸引了過去,彷彿一個老學究研究出了新的成果一般,高興得手舞足蹈。
手中的長劍被蕭然輕輕用手指一捻就拿過去了,他竟然也不在意,只顧神色亢奮地將雙手在雜亂的白髮中又是抓又是扯,活像一個老瘋子。
蕭然對他的表現也不以為意,因為他此刻雖然神色如常,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成功了!我成功了。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領域絕學,而且……竟然還不止一種。”
若是放在多日前,蕭然必定也如阮裴般欣喜若狂,但他自從師傅被迫離開,心境越發沉穩了。
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心態卻比五十歲的老者,還要淡泊。
此刻的兩人情形,倒像一個蒼老的少年,與一個年幼的老者,很是怪異莫名。
阮裴兀自高興了許久,一把將蕭然抓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口沫橫飛,全噴在了蕭然臉上,欣喜地道:“你你從此以後就跟我了,我收你為徒,哦不,你才華太高,指不定就把我超了,不如我倆結拜,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弟,此後我兩兄弟多多交流,多多切磋。”
他自顧自地說著,也不顧蕭然的心思,便想拉扯少年一同跪下與自己結拜。
卻發現少年巍然不動。
“怎麼,你不願與我結拜?”阮裴奇道:“莫非你是看不起我?”
蕭然苦笑,道:“撫苑之都的盛世開創者,號稱‘撫苑怪才’,我怎敢瞧不起?”
阮裴見他不但認識自己,言語中也並無諷刺,甚至還帶有敬佩的味道,便急道:“既然如此,你怎麼不與我結拜啊?”
蕭然知道阮裴至今已有百歲高齡了,論資排輩。自己的師傅陶清也要叫他一聲前輩,自己若是與他結拜了,豈不是讓師傅臉色不好看?
陶清的離去,對蕭然依然是沉重的打擊,將一切錯誤都歸結在自己身上。
雖然他並不覺得與誰結拜,有何顧及,但一念及離去了的陶清,他就感到無比愧疚,自然一切都要為陶清多考慮。
阮裴見他不願與自己結拜,不知他的心思,便又問:“那你可願跟隨我住在這裡?”
蕭然之所以還留在這裡,一則是因為與阮馨如有約定在先,他不願違背約定;
二則是想多跟阮明月學習如何養心養性,算是完成陶清的囑託,這當中自然歪打正著,讓他提前將“絕對領域”解放出來,倒是誰也沒料到的事。
三則是,與阮裴打賭對戰,實在是獲益良多,對他幾月後去參加天英武道大會的修煉提升,有極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