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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就施展靈術，你不怕耗盡靈力？”馮子笑甩了甩血淋淋的左手，大吼一聲，再次舞刀迎擊。

鏘鏘鏘！

重錘與巨刀正面狂砍，乍一看，場面像是猛虎都狼崽，一大一小一強一弱，可姜毅爆發出的衝擊力量以及矯健的身姿卻迎來陣陣驚呼，這小娃不簡單啊。

姜毅和馮子笑不斷狂攻，精準兇狠的對擊帶來密集刺耳的轟響，激盪全場，震顫耳膜，迅速點燃上千人的氣氛，四面八方響起潮水般的歡呼和吶喊，當第十次重擊發生後姜毅和馮子笑都被強行震退。

“你的力量怎麼會比我大？”馮子笑大吼，似乎有些憤怒。他對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從來都是自己一刀就把人劈飛，今天連劈十刀都沒能佔到優勢。

“少看不起人！你怎麼不用靈術？”姜毅同樣怒斥，這混蛋竟然不用靈術跟自己對砍，自己每一錘都飽含崩滅力量，當然威力絕倫。

“再來！”馮子笑大吼著狂奔。

姜毅迎面猛衝：“來一錘！硬的！”

十餘步疾速奔竄後，馮子笑憋足了勁的雙腳猛跺地面，騰空三五米，雙手掄刀劃出一道氣勢磅礴的軌跡，刀芒森森，發出妖異的光芒。

姜毅同時間沖天而上三五米，崩滅奧義衝湧重錘，打出道渾厚壓迫。

沒有任何花俏，一場疾速衝刺下的迎頭對轟。

咔嚓！震耳聲波當場崩開，清清楚楚迴盪全場，所有人都只覺耳膜刺痛，緊隨其後，姜毅和馮子笑相繼‘炸開’，同時翻騰墜落，噌噌後退，馮子笑差點直接退下擂臺，而姜毅這次……只退十步穩穩紮住。

嗡嗡嗡，馮子笑的重刀持續嗡鳴，不斷輕顫，連他的雙手都滲出鮮血，模樣稍微狼狽了些。

姜毅反而沒什麼大礙，雙手也在微顫，卻穩穩抓住重錘。

相較於一勝一負的局面，姜毅反而怒了：“你再不動用靈術，下一錘，轟你腦袋！”

稚嫩卻強勢的呼喊回蕩在偌大的擂場，讓眾多風血堂弟子暗暗失神，他們最瞭解馮子笑，力量是優勢，刀法也是依仗，兩者相合，同級戰鬥基本不需要動用靈術，他一雙臂膀一柄巨刀幾乎能壓制赤枝牢籠絕大多數九品靈徒。

再說了這孩子也沒見動用什麼靈術啊，怎麼就能壓制馮子笑？

遠處殿宇屋頂，馮萬里、馮擎蒼和馮擎宇都負手而立，默默的關注著擂場一戰。他們現在能確定的是姜毅跟當年的女帝有牽連，但至於牽連多深，老祖宗沒有明說，他們更不敢推測。

他們很想看看這少年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眼前這場擂臺戰正好是個機會。

另外的角落裡，馮屍五同樣無聲的關注擂臺上的情況，關注著姜毅的表現，他對姜毅的瞭解侷限在血眼傳承，其他一無所知，用馮子笑來試探正是個機會。

第118章殺生紋

“你還達不到讓我開啟靈術的資本，小娃娃，剛剛只是試探，現在正式開始。”馮子笑用力扭動脖頸臂膀，咔嚓的骨節摩擦聲在擂臺迴盪，全身肌肉無聲蠕動，條條青筋在皮肉間突顯，全身湧現出可怕的力量。

呲呲，全身衣服竟然開始慢慢融化，像是在燃燒。

體表隱隱冒出股灰濛濛的迷霧，很稀薄，卻非常惹眼，像是道道陰煞之氣纏繞著他。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馮子笑的狂性更為熾熱，連眼神都在不斷變化，變化的不像是……人類！

“那是什麼？”月玲瓏等人暗暗吃驚。

馬龍眉頭緊鎖：“煞氣！那是煞氣外顯，源於風血堂內堂弟子特有的一套練體靈術。聚斂赤枝牢籠特有的血煞之氣，淬鍊肉身，鍛造肉身，作戰時期能讓自身極度狂暴，這也是風血堂真正恐怖的地方。

在外人眼中，這就是群惡獸聚居地。

但煞氣外顯的情況是在靈媒境界中期才會有外顯，像馮子笑這樣……應屬特例。”

說著說著，他突然頓住了，煞氣外顯？發狂？這情況怎麼跟當晚的姜毅有些類似？但又不完全一樣，姜毅的情況似乎更特別。

風血堂？姜毅？第一代地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聯絡？第一代地王為什麼會願意守護姜毅？

“哇啊！”馮子笑突然發出嘶啞的怒吼，彷彿野獸的吼嘯，不像是他本人的聲音。砰，腳下地面崩碎，碎石亂濺，他殘影留在原地，本身以驚人疾速出現在姜毅的身前，兩米八巨刀鏘然輪擊，以駭人聲勢劈殺姜毅。

森森刀芒，霍霍刀威，讓緊張的月玲瓏倒吸涼氣。

“就是這樣氣勢，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