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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這聲剛出口,小混混兒就知道犯錯了,可已經來不及了。“賣味兒”的混混兒是隻能叫罵不能叫疼的,這一聲哎喲不但前邊的打白捱了,而且在幫中永遠也做不起人了。
周圍的人們同聲發出了嘆息,小混混兒氣得腦袋直往地上撞。
黑心老六此時站了起來,對眾人高聲說道:“諸位,這位小兄弟雖然今兒個賣味兒沒出到彩,那是老潘使了點兒心眼,照我看這位小兄弟今兒個沒丟面子,他還是一條好漢。大家說對不對?”
周圍的人們隨聲附和道。
“小兄弟,你怎麼稱呼?”黑心老六伸手扶起小混混兒,和藹地問道。
小混混兒感激莫名,囁嚅著說道:“我,我叫王二柱,是大王莊的——”
“好,好樣的。”黑心老六似乎很讚賞地點了點頭,對潘黑塔說道:“老潘,回頭你支二十塊現洋送到這位王,王二柱兄弟的府上,給他養傷。”
王二柱忙給黑心老六鞠了個躬:“謝六歲爺賞。”說完,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條凳旁,坐下來靜心觀看。
上首的一位老者讚道:“六爺還真是一副菩薩心腸啊!”
黑心老六謙遜地道:“老前輩過獎了!我也是從道上闖過來的,是過來人。說句實話,要想吃混混兒幫這碗飯不容易啊!能照應點兒就得照應。”
“正主來了。”潘黑塔低聲提醒道。
哦,黑心老六轉過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眯著眼睛打量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一個老頭兒和一個黑臉的瘦子。
黃曆很納悶,看著這瘦削的其貌不揚的老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隱俠,還是小說描述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小說中的高人往往都有這種嗜好。爭奪行市,在他看來,就是踢場子唄,不過看過剛才的表演,他倒感到挺意外。難道混混兒不是靠的能打的手段,而是憑的能捱打的本事,真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黃曆是不明就裡,而黑心老六卻不敢掉以輕心,別看這老頭看起來並不可怕,但天津衛混混兒們誰不知道當年奪老店曾經造出驚人奇事。那可不止於爭打,尚有擺陣、約定時日,當場比試的。有的架一塊大鐵板,用火燒紅,赤足在上面走幾趟,對方不能照辦,便知難而退。最令人膽戰心驚的一次是:主人張紹增(回教徒)熬熱一鍋油,跳在鍋裡炸死。從此永遠無人再敢生心,奠定了子孫們永世衣飯根基。
“這位爺請了。”黑心老六滿面堆笑,拱手說道:“請問尊姓大名?”
“在下崔老臺。”老者拱了拱手,很隨意地說道:“想跟六爺談筆生意。”
黑心老六一愣,問道:“談生意?談什麼生意?”
“呵呵,這生意之事暫且不談,請六爺先看看在下送的薄禮再說。”老者脫下外衣,瘦骨嶙峋的身上到處是醒目的傷疤,那個青年則去拿了條長凳放到老者面前。
崔老臺把左腳架在長凳上,捋起褲腿,從腰間抽出把明光閃閃的匕首,一刀扎進自己**的大腿,慢慢地劃開肌肉,又沿著第一刀的刀口平行劃了一刀,然後用刀尖一挑,割下一長條血淋淋的肌肉。
旁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黑心老六眨了眨眼睛,雖然崔老臺這麼做有些驚人,但也未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下很多,這割條肉的事情,難不倒他。
在黑心老六的目光掃視下,麻皮張挺胸走了上來,從小腿上拔出匕首,晃晃刀子說道:“崔爺,您夠仗義,我也湊個份子,弄點兒下酒菜,這玩藝兒有嚼頭兒。”說著,他扯住左邊的耳朵狠命一刀割了下來。
觀看的人群中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崔老臺臉色不變,既然敢來賣大味,出重彩,他當然不會只有這幾下子。淡淡一笑,他開口對黑心老六說道:“六爺,您這可有祛毒敗火的好藥?”
黑心老六嘴角抽搐了一下,高聲喝道:“來人哪,上藥。”
不大一會兒,一個小混混兒端著兩盤白花花的鹹鹽跑了上來,分別往高腳凳上一放,一人一盤。
崔老臺抓起一把鹽看了看,全場的人此時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他的動作。崔老臺呵呵一笑,把鹽使勁往腿上的傷口上揉去,揉完一把又抓起第二把往傷口上揉。場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第二把鹽揉上傷口後,眾人才扯起嗓門,大聲喝彩。
麻皮張有些傻眼,但耳朵已經割下,要認慫可吃大虧了。所以,他咬了咬牙,也抓起鹹鹽往傷口上揉。這耳朵在腦袋上,可不比腿上的傷口,只一把鹹鹽上去,麻皮張便滿頭是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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