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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柵欄、鹿砦等障礙。因為作為遊牧部落,他們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騎兵,沒有柵欄,更方便他們出擊,也方便他們撤退。當然了,牧馬放羊也會方便一些。
在營地上空響起示警的號角時,營地裡的老弱婦孺也都走出了帳篷。看到營地南面黑壓壓一大群人,他們就知道營地守不住了,阿史德穆朵麗當即做出了撤退的決定。不愧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就連七八歲的孩子都能夠自如地操縱一匹小馬,再小一點的孩子則由老人和婦女照顧著。七萬多人的大營地,一時人喊馬嘶,熱鬧非凡。
穆朵麗挾著一張軟弓,帶著二十多名侍衛還有俟利發的一大幫妻妾和年幼的兒女,當先朝著營地北邊撤去。至於營地裡的牛羊、財物,現在只能丟棄不顧了。普通的牧民離了這些牛羊或許無法捱過這個冬天,但她是俟利發的妻子,又是阿史德穆林的女兒,沿途自會有人接濟她們,倒不至於捱餓。
剛剛出了營地,就見迎面又殺過來一隊騎兵,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原來,劉子秋從左路進攻,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有敵人埋伏的跡象。但他不敢掉以輕心,下令吉仁泰引軍繼續從左路包抄,他自己則率領兩千精騎,全力殺往俟利發營地的後方。劉子秋的本意並不是為了阻住穆朵麗的退路,只是想探一探在俟利發營地的後方有沒有伏兵。如果有伏兵,憑他的武藝和坐下最好的戰馬,當可以成功擺脫,重新組織起攻擊的隊形。卻不料,他剛剛到了營地北邊,就見營地裡湧出許多老弱婦孺。
見到這隊老弱婦孺,劉子秋放心了,營地外面肯定沒有伏兵,否則這些人沒有棄營逃跑的道理。和遊牧部落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劉子秋已經知道牛羊對於牧民的重要性就相當於漢人的糧食,而且比漢人的糧食更加重要,因為這些牛羊還兼具著“種子”的功能。他們棄營逃跑,肯定帶不走這些牛羊。沒有了牛羊,就沒有糧食,而且就不會有小牛小羊,第二年他們就會面臨無羊可放的境地,又會影響來年的生計。因此,只要還有守住營地的一線希望,他們都不會逃走。
知道了俟利發營地的虛實,劉子秋放下心來,抬了抬手,約束住賓士中的隊伍。他手下的這些騎兵訓練有素,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幾乎在一瞬間便停了下來,動作整齊得讓人窒息。如果對面是突厥武士,劉子秋會毫不猶豫下令隊伍衝殺過去。但他看得真切,這些人都是部落裡的老弱婦孺,他卻下不了手。要知道,在騎兵巨大的衝擊力之下,這些人幾乎很少有生還的機會,劉子秋可不想讓自己變成雙手沾滿婦孺血腥的劊子手。
一個人或許可以輕鬆地勒住賓士中的戰馬,對方整整兩千人,卻能夠同時勒住戰馬,並且仍然保持完整的隊形,這支隊伍的騎術和執行力都可見一斑,穆朵麗不由心頭一斂,知道遇上了勁敵。草原上生存環境惡劣,大多數人的壽命並不長,說不定一場大病,一個意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因此草原上的人往往對生死看得更淡一些。
穆朵麗也不怕死,相反死對她來說或許還是一個解脫,總好過淪為別人的奴隸。但她有一雙年幼的兒女,此刻正被侍衛抱在馬背上。如果她死了,這雙兒女將會無人照看,命運可想而知。為了兒女,她也必須好好地活下去。穆朵麗一眼看見對方陣中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好像是個核心人物。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作為阿史德族最大部落首領的女兒,穆朵麗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她銀牙緊咬,手中軟弓一揚,連珠三箭直奔那人射了過去。穆朵麗不知道,她看準的那個人正是河西軍的最高統帥劉子秋。
劉子秋正扭頭對一邊的達愣說話。他不懂突厥語,要勸降對面這些老弱婦孺,只能透過達愣這個二傳手。突然,就聽得“嗖嗖嗖”的破空聲響,三支羽箭已經到了面前。倉促之間,劉子秋大吼一聲,一個鐵板橋平躺在馬背上。周圍傳來一陣驚呼。再看時,劉子秋已經重新坐直了身子,左右手各握著一支羽箭,嘴裡還叼著一支。穆朵麗勢在必得的連珠三箭卻已經被他躲過,這份靈活的身手果然聞所未聞。
“保護主公!”只聽達愣大喝一聲,反應過來的河西軍士兵迅速在劉子秋面前攔成一道人牆。
“來而不往非禮也!”劉子秋將三支羽箭一齊握在右手,用力一揮,三箭如電般擲了出去。只聽對面陣中傳來幾聲慘呼,三名突厥侍衛翻身墜下馬去,咽喉上都插著一支羽箭,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眼見著不能活了。
劉子秋沒有看到穆朵麗的出手,只以為剛才三箭是穆朵麗身邊的幾名侍衛所為,因此這三箭擲出,卻取了那三名侍衛的性命。看到對面陣中的老弱婦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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