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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全軍覆沒,但金波卻帶回來一個重要的資訊,劉子秋重傷了!而且當時天色已晚,按常理推斷,劉子秋肯定不會繼續趕路,那片山谷本身就是合適的宿營地。於是慕容伏允和慕容誇行一商議,決定殺個回馬槍,可惜已是人去谷空!
慕容伏允咬牙說道:“竟然讓他跑了,索性追上去,奪回伏俟城!”
慕容誇行到底老成些,連忙勸道:“國主,據老臣探得的訊息,西海郡太守本來是宇文敬,這個劉子秋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何不把這個訊息傳到隴西去,讓他們窩裡鬥,國主也好收漁翁之利!”
其實,慕容伏允也是虛張聲勢。鮮卑人實力雖強,那也是相對而言。整個西海能夠抽調出來的鮮卑青壯也不過兩萬人,昨晚一仗便損失了三千,如果攻城不果,他便徹底失去了翻身的機會。
慕容伏允甩了甩馬鞭,恨恨地說道:“撤!”
如果不是劉子秋有先見之明,連夜撤離山谷,今天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依仗地勢之利,雖不見得會輸給慕容伏允,但必會實力大損。若是那樣,只怕鮮卑人奪不回西海這片土地,他劉子秋也無力掌控,反而便宜了党項人。
此時,劉子秋也已經回到了威定城。角里延回城的時候,柳鬱等人就知道了劉子秋脫力的訊息,自是焦急萬分,這一夜都沒敢睡覺。見到劉子秋回城,眾人心上的一塊石頭方才落地。柳鬱連聲吩咐道:“關閉城門!”
劉子秋擺了擺手,說道:“不!四門大開,一切如常!”
對於西海郡的定位,劉子秋早就想清楚了。農耕不如中原,遊牧不及漠北,這裡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控制著東西方商路的咽喉要道。楊廣西征吐谷渾就是為了打通這條商路,來自後世的劉子秋更不會做閉關鎖國的事情。
眾人簇擁著劉子秋進了府衙,柳鬱拱手問道:“主公,是不是把那些鮮卑人賣為奴隸?”
柳鬱還不知道劉子秋對那些鮮卑人的承諾。劉子秋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是戰俘,不是奴隸。但是也不能輕饒了他們,讓他們去勞動改造吧。”
“勞動改造?”柳鬱滿腹疑問。
“就是讓他們幹活,總之別讓他們閒著。”
柳鬱領命離去,趙凌又進言道:“主公遠行疲憊,還請早早休息。屬下等人這就告退。”
劉子秋笑罵道:“日上三竿了,我還休息什麼。去,把那個女人提過來,我要親自審她!”
文昊期期艾艾地說道:“主公,她傷得很重,是不是”
“臭小子,你不是看上她了吧。”劉子秋哈哈一笑,忽然正色說道,“放心吧,她死不了,我有要事問她。”
文昊少見的臉紅起來,不敢再說,轉身走了出去。其實一路上,文昊多次詢問過那個小男孩,只是無論怎麼問他,他就是不開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啞巴。
不一會兒功夫,文昊將樊玉兒抱了進來。確實是抱進來的,因為樊玉兒已經昏迷不醒了。文昊看向劉子秋的眼色也有些異樣。劉子秋沒有理他,抓過樊玉兒纖細的手腕,把了把脈,說道:“她餓得太久,又受過重擊”
文昊焦急地問道:“那她會不會死?”
“不會。”劉子秋非常肯定地說道,“她練過武,身體結實,慢慢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先出去,我問她幾件事。”
文昊看了看劉子秋,又看了看仍在昏迷當中的樊玉兒,跺了跺腳,終於還是走了出去。
現在審問樊玉兒有些殘忍,但劉子秋卻知道她是上林西苑的人,也就是楊廣身邊的人。她既然出現在這裡,很可能瞭解楊廣遇刺的經過。但文昊這小子顯然動了心思,當著他的面審這個女人,只怕這小子心裡要不舒坦,所以劉子秋才將他支開。
要弄醒這個女人並不困難,只需要一碗涼水再掐幾下人中就可以了。樊玉兒睜眼看見劉子秋,張嘴要罵,卻沒有罵出來。剛才在小山坡後面,她拿劍控制住林巧兒,已經耗盡了體力,現在一激動,胸口便是陣陣隱痛。
“你別亂動,我問你的話,你只管小聲回答就是。”劉子秋輕輕按住樊玉兒的肩頭,說道,“放心吧,沒有人會傷害你,那個孩子也很安全。但是你要說實話,否則會發生什麼,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開始,樊玉兒還想掙扎,可是聽劉子秋提到那個小男孩,她便不敢反抗了,乖乖地點了點頭,小聲回答起劉子秋的問題。她的聲音雖輕,有時候甚至只是動動嘴唇,但劉子秋不僅耳力,還懂唇語,所以也能大致弄懂她的意思。
直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