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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秋笑道:“去洛陽看個朋友,夜路趕得急,不小心掉池塘裡,倒叫大叔見笑了。敢問大叔貴姓?”
“免貴姓王。”
“噢,王大叔。小子想打聽一下,從這裡去洛陽走哪條道近一些?”
王大叔呵呵笑道:“小兄弟,你恐怕很久沒出過門了吧。現在從江都到洛陽,最方便的自然是走水路。”
“哦。”劉子秋他指的一定是大運河,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暗暗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僱條船要多少錢?”
王大叔認真看了看劉子秋,見他連個包袱都沒有,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僱船可貴了,你倒不如去江都城東十里處的碼頭上碰碰運氣,搭個順船。”
劉子秋見王大叔十分熱心,突然心中一動,伸手比劃著問道:“王大叔,再打聽件事。你可曾見過一個女孩,十四五歲年紀,這麼高,瓜子臉,大眼睛,從此經過?”
王大叔本來就對他有幾分疑心,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每天從這裡經過的人成百上千,我哪裡記得。”
劉子秋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道了聲謝,直奔碼頭而去。
碼頭上,船來船往,熱鬧非凡。
“大爺,你的船去不去洛陽?”
頭髮花白的船老大搖了搖頭。
這已經是他打聽的第十七條船了,劉子秋並不氣餒,繼續走向下一條船。
這船不算很大,船頭上一面小旗迎風飄揚,依稀認得上面寫著“長孫”兩個字。
第8章 長孫無垢
劉子秋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還是大聲問道:“船家,到不到洛陽?能不能搭兄弟一把?”
船老大忙著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隨口答道:“去去去,沒看見這是官船嗎?”
這時,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急匆匆地跑到岸邊,用力喊道:“張三叔,我爹病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去不了啦!”
剛剛把纜繩盤好的船老大失聲叫道:“什麼!你爹去不了?那我怎麼向客人交代?哎呀,那可誤了我的大事!”
小男孩可不管他,信已帶到,一溜煙地跑了,急得船老大直跺腳,弄得船兒晃來晃去。
劉子秋奇道:“船家,你這不是官船嗎?哪來的客人?”
“要你多管閒事!”船老大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猛抬頭,看見劉子秋衣衫猶溼,不由問道,“你可會使船?”
劉子秋想起那男孩的話,忽然明白了,笑道:“能撐篙,會搖櫓,扯得了帆,劃得動槳,只是要看你去不去洛陽。”
船老大喜道:“太好了,這趟正是要去洛陽,你可願意做個幫手?”
劉子秋卻皺起眉頭,故作為難地說道:“你這是官船,我怕”
“哎,那旗子是弄來哄人的!圖個路上方便。”船老大焦急之下,道出實情,“不過,船上客人可都是官宦家的公子小姐,這卻不假。”
看著劉子秋熟練地起錨揚帆,船老大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他們行得早,河上此刻還沒有其他船隻,這段水路也頗為平穩,張三不用擔著小心,便走上船頭和劉子秋套起近乎來:“我姓張,排行老三,你就叫我張三好了。兄弟,怎麼稱呼?”
劉子秋沒報真名:“我個子高,他們都叫我大牛。”
“大牛兄弟,身手不錯嘛,以前跑哪裡的?”
運河開通以後,走水路的越來越多,船隻也隨之增多,會弄船的人就變得短缺起來。偏偏這時候,朝廷又建造龍舟,徵召了一大批水手,使這個矛盾更加尖銳。碼頭船雖多,找不到幫手的船家卻不在少數。
跑長途才能掙大錢,但沒有幫手卻不行,所以同行之間挖人挖得相當厲害。張三原本定下的那個幫手,很可能就是因為另一家出的錢多,所以爽了約,現在張三便將主意打到了劉子秋的身上。
劉子秋呵呵笑道:“以前在海上跑的。”
“難怪好身手!”張三讚了一句,正要開口談留下他長期合作的事情,就聽船艙裡發出陣陣銀玲般的笑聲,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抱著皮球從船艙裡跑了出來,後面有個少年的聲音大喊道:“小妹,當心點!”
忽然,女孩腳下一滑,皮球失手落在甲板上,骨碌碌向前滾去。女孩一把沒有抓住,趕緊去追。皮球滾得飛快,早已掉落河中。女孩卻被船頭的纜繩一絆,收腳不住,“啊”的一聲尖叫,也向河中跌去!
劉子秋早看出情況不妙,大吼一聲,縱身躍起,右腳順勢勾起那盤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