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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出幾件不易損壞的雪爬犁來。”
宇文愷躬身道:“臣遵旨。”
宇文智及見沒有他的事,心中微有不快,衝著花雲喝叱道:“還不快快退下!”
“且慢!”楊廣興致正高,用力揮了揮手,說道,“朕歷來賞罰分明。你獻雪爬犁有功,朕便賞你個郎將吧。”
從夥長一下子升為郎將,也不知道跳了多少級,花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場愣在了那裡,連謝恩都忘了。
這時,大帳內一人已經站起身來,卻是楊玄感。他拱手說道:“皇上,此人年紀輕輕,沒帶過兵,沒打過仗,就這麼直升郎將,只怕難以服眾。”
宇文述冷笑一聲,說道:“楊將軍,君無戲言,你難道想要皇上收回成命嗎?”
郎將的位置有限,每衛只設虎賁郎將四名,虎牙郎將六名。這些可以直接統兵的郎將,一直都是楊玄感極力拉攏的物件。韓世諤請辭以後,楊玄感這邊已經少了一個虎賁郎將的位置,並且還是被宇文家族得了去。而花雲又是宇文智及引進來的,楊玄感覺得他多少與宇文家族有點關係,自然不希望他坐上郎將的位置。
宇文述當然知道花雲和他們宇文家族沒有關係,但既然楊玄感出言反對,他就不妨賣花雲一個人情。
“二位將軍說的都有道理。”又一人長身而起,捋了捋頜下那三縷花白的長髯,笑道,“皇上只說封他做個郎將,卻又沒說是什麼郎將,便讓他做個不統兵打仗的鷹揚郎將,又有何不可?”
楊廣哈哈笑道:“還是長孫晟知道朕的心意,不錯,朕便是要賞他個鷹揚府郎將。”
原來此人便是長孫無忌的父親,右驍衛將軍長孫晟。
花雲卻有些失望。他此次離家,一心想著到戰場上建功立業。現在雖然可以由兵變官,可是這官升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還是不能統兵征戰的鷹揚郎將,哪怕讓他做個校尉甚至旅帥也要好得多啊。
饒是如此,楊玄感還不罷休,又拱手說道:“啟奏皇上,鷹揚府郎將並無空缺!”
楊廣的臉色沉了下來,轉頭看向長孫晟,長孫晟卻低著頭一言不發。他這五十八年可不是白活的,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犯不著繼續得罪楊家的人。
宇文述卻哈哈笑道:“楊將軍真是健忘。你家老五楊萬項不是剛剛升任虎賁郎將麼?如果某記得不錯,餘杭鷹揚府郎將的位置應該還空著吧。”
楊萬項升任虎賁郎將以後,楊玄感一直在運作讓沒有出仕的老七楊積善坐上餘杭鷹揚府郎將的位置。只是楊積善年未弱冠,因此卡在了兵部尚書段文振那裡。楊玄感知道段文振為人正直,不易收買,正打算過了年走他兩個兒子的門路,卻沒料到楊廣這麼快就下令西征,因而拖延了下來。
餘杭鷹揚府郎將的位置對楊家至關重要,楊玄感還想再勸,卻見楊廣擺了擺手,說道:“傳旨,命花云為餘杭鷹揚府郎將,即刻赴任!”
宇文述暗自得意,捋須笑道:“小子,還不謝恩。”
花雲這才醒悟過來,慌忙躬身道:“臣謝主隆恩。”
洛陽城中,百姓們還沉浸在新年的歡樂當中,李靖一家卻已經收拾行裝,悄悄出了東門,前往十多里外的運河碼頭。
那天劉子秋提出邀請他們前往餘杭長山村,李靖也有些心動,又問過了張出塵。張出塵也覺得李靖呆在洛陽城中做一名小吏,甚是乏味,倒不如出去走走,而且她也有些相念高秀兒了。對於李靖的提議,她自然滿口應承。
李靖只是小小的駕部員外郎,一份辭呈送到兵部,不需要透過尚書段文振,本部郎中直接就批准了。員外郎官位雖然卑下,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祿的,駕部郎中正好可以拿來做個人情,將來向上官推薦自己的親朋好友。
不過,李靖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沒有立時便走,直等楊廣御駕親征,大隊人馬離營西去,他這才帶著家人南下。
行不多遠,身後數騎馬疾馳而來,卻是韓世諤得到訊息前來送行。
李靖打趣道:“世諤,你不在家好好養病,出來作甚。”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韓世諤搖頭苦笑道,“自從韓某交出兵權,楊家兄弟對韓某也不甚待見了。韓某手無寸兵,要想救出蘇蘇只怕更難了。現在想來,當時的決定實在太草率了。”
李靖正色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世諤,相信子秋的眼光,楊玄感成不了器,你與他們疏遠些或許是件好事。”
韓世諤皺眉道:“那表哥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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