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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個兵丁懶洋洋地倚在城牆上,看到從他們面前經過的劉子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東門大街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除了偶爾“噼啪”作響的爆竹聲,提醒著新年將近,再看不到一個人影。這時候已經有了用紙卷塞上火藥的炮仗,但只有富裕人家才買得起,大多數人家還只是找根竹節點著罷了。竹節爆裂的聲音不甚響亮,燃燒起來還有一股清香,比起後世那些動輒震耳欲聾、硝煙瀰漫的鞭炮要舒服得多。
火藥是中國人發明的,卻只被用來製作煙花爆竹,後來被外國人學會了,製作了槍炮來打中國人,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劉子秋忍不住搖了搖頭,暗下決心,將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將火藥用於“正途”。
不知不覺,劉子秋已經來到李靖家所在的那條巷子。
李靖得了劉子秋贈送的金銀,並沒有張揚,而只是悄悄地將左鄰右舍的房屋都買了下來,又去人市買了幾個家奴和婢女。他唯一的大手筆,就是花大價錢買了兩匹西域好馬。
這幾座房屋雖然挨在一起,但李靖並沒有將它們打通,仍然保持著相對**。外人自然無從知道,昔日貧困的李靖已經一夜暴富了。
劉子秋還沒來得及上前敲門,便見又有數騎出現在巷口,為首之人正是韓世諤。
“劉兄弟果是守信之人!”韓世諤也看到了劉子秋,出言打了聲招呼,卻沒有多少喜悅,反似有些憂心忡忡。
韓世諤是將門之後,身世顯赫,他身後的那幾名親隨都是韓家的家將。緊挨著韓世諤的那人年約五旬,面沉似水,雙目炯炯,顯然是個高手。
除夕夜本該在自己家中過,但韓世諤沒有成家,父母雙亡,他又沒有兄弟姐妹,在哪裡過都是一樣。並且今天到李靖家中過除夕,是與劉子秋約好的。
沒等劉子秋回答,院門便開了。原來,張出塵正在院中,卻聽到了韓世諤的聲音,李靖也聞聲跑了出來。夫婦倆見到劉子秋都是異常激動,好一番籲長問短,直到韓世諤來到近前,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將眾人迎入院中。
劉子秋看到張出塵總是下意識地護住腹部,不由心中一動,拱手問道:“大哥,嫂夫人是不是有喜了?”
李靖只管嘿嘿傻笑,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張出塵性情豪爽,卻非尋常女子可比,大大方方地說道:“這件事還得感謝弟妹,我已經和她約定了,將來要做兒女親家的,你可不許反悔。”
當初紅拂夜奔,鬧得滿城風雨,李家人雖然心中不快,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張出塵嫁到李家一年以後,肚子仍然不見動靜,這下李靖終於在家立足不住,只得出來單住。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出塵現在有了身孕,李靖終於能夠揚眉吐氣,返回李家指日可待,又怎麼能夠不高興。
李靖呵呵笑道:“別都站在院子裡,進來慢慢說。”
劉子秋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更不知道張出塵為什麼要感謝高秀兒,但事涉別人的**,他也不便多問,轉頭看到韓世諤還在那裡發呆,不由拱手道:“韓將軍請!”
“你我是自家兄弟,以後不在軍營的時候,不要講那麼多禮節。”韓世諤醒悟過來,忽然嘆息道,“劉兄弟,韓某正有件事情要問一問你。”
三人進了堂屋,早有婢女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劉子秋一抱拳,說道:“韓兄有何指教?”
韓世諤面色凝重起來,問道:“劉兄弟,韓某問你一句話,還望如實相告。你什麼時候得罪了楊家的人?”
“韓兄說的是越國公楊家?”劉子秋一愣,旋即笑道:“不瞞二位兄長,楊家在餘杭經營鹽場,與在下確實有些不愉快,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知韓兄為何有些一問?”
韓世諤說道:“韓楊兩家本是世交,韓某更與右武衛將軍楊玄感相善,並且共同圖謀一件大事。韓某素知兄弟之能,那天在軍營見到兄弟之後,韓某便欲向楊玄感舉薦兄弟。不料,韓某剛剛提到兄弟的名字,楊家老五楊萬項、老七楊積善卻一齊跳了起來,要韓某尋個機會結果了兄弟的性命。”
劉子秋沒想到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楊家的人卻依然不肯罷休,頓時變了臉色,說道:“韓兄有何打算?如果韓兄欲取劉某的性命,劉某絕不令韓兄為難!”
話雖如此說,劉子秋卻暗暗戒備,絕不會束手待斃。
李靖卻冷笑道:“世諤,你敢!”
韓世諤苦笑道:“表哥,劉兄弟,韓某豈是那樣的人?韓某隻是想要提醒劉兄弟,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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