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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皇后哪肯留在這裡當電燈泡,笑道:“皇上儘管在此快活,宮裡許多事情還等著臣妾回去處理呢。”
回到皇宮,蕭皇后幽幽嘆了口氣。她年過四旬,正值虎狼之年,又怎會願意獨守空房。只是楊廣性格暴虐,喜新厭舊,現在順著他一些還能保住聖寵不衰,否則恐怕便要被打入冷宮了。
蕭皇后性情溫婉,雖說軟弱了些,不敢和楊廣抗爭,但她心地卻十分善良,默默出了一回神,便讓宮女出去傳旨,叫那些還在前殿值守的官員早早回家,今天用不到他們了。
今天夜裡值守前殿的侍從官正是李密,得到這個旨意,慌忙謝了恩,走出宮門。他低著頭,走得很快,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勸楊玄感在西征途中動手,卻沒提防對面冒出個人影,直撞過來。
那黑影已經到了近前,李密才有所察覺,趕緊向旁邊閃避。卻不料那人腳下一個踉蹌,直撞入李密懷裡。李密收腳不住,“撲”的向地上摔去。
那人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說道:“李大人,小心!”
李密好像這才看清楚來人,慌忙說道:“哎呀,是馬大人啊。你瞧我,走路都沒長眼睛,差點撞著馬大人。”
來人正是被劉子秋打成重傷的馬忠。楊廣很照顧他,賞賜了大筆金銀,讓他容歸故里。馬忠因此對楊廣感激涕零,仍然請求繼續為楊廣效力。楊廣已經有了樊玉兒和薛冶兒這兩個女護衛,本不想再用馬忠,但抵不住他苦苦哀求,便劉他做了一名宮監。於是,馬忠又在宮中住了下來。
身體恢復一些以後,馬忠特地去劉子秋跳崖的地方察看過,只找到一些衣服殘片,他確信刺客沒死,但可疑的目標卻只有李密一個。只是李密是個文人,並不會武功。但馬忠不死心,這才決定試他一下。
兩人一個是楊廣的貼身侍衛,一個是殿前侍從官,彼此熟識,平時卻沒有什麼交集,甚至話也沒說過幾句。此刻的場面雖然有些尷尬,但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寒暄了兩句便各自散開了。
看著李密的背影,馬忠冷笑道:“哼!我看你裝到幾時!”
剛才馬忠撞向李密那一下,根本連一成力氣都沒有用。李密身高八尺開外,體格勻稱,怎麼可能被他撞倒,分明是在故意掩飾什麼,這更引起了馬忠的疑心。
兩天以後,尉遲恭來到了軍營,帶著一柄陌刀和一套牛皮盔甲。牛皮盔甲是尉遲恭請鎮上的皮匠做的,陌刀則是他親自打造,刀杆長七尺七寸,刀身長三尺三寸,全部精鋼打造,端的寒光閃閃,鋒利無比。
劉子秋接過陌刀,在手中掂量了兩下,卻留意到尉遲恭揹著一個大包袱,兩把竹節鋼鞭橫插在包袱裡,不由問道:“大哥,你這是要出遠門?”
尉遲恭笑道:“二弟,你說的對,俺可不想這輩子一直就幹打鐵的活兒。俺決定了,回馬邑,投軍去!”
劉子秋探手入懷,掏出一錠金子來,約在二十兩上下,遞過去說道:“大哥,這些錢你先收著。”
尉遲恭擺手道:“自家兄弟,俺哪能要你的錢來,這把陌刀是俺送給你的,以後記住有俺這個哥哥就行了。”
劉子秋哈哈笑道:“大哥你誤會了,小弟可沒有付錢的意思。你要投軍,多少得活動活動,沒有錢怎麼行?”
朝廷實行府兵制,府兵可分田地、免賦稅,不是誰想參加就可以參加的。如果不是楊萬項想尋個機會害了劉子秋,他也不可能混到軍營裡來。
尉遲恭是個明白人,也不推辭,接過金子塞到包袱裡,拱手道:“二弟、三弟,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也沒有什麼不捨,揮一揮衣袖便各奔東西了。花雲卻盯著劉子秋手裡的陌刀皺眉道:“二哥,俺教你的刀法,你現在可用不上了。”
劉子秋將陌刀高高舉起,照著面前一棵大樹用力劈下。刀去如風,“咔嚓”一聲,大樹斷成兩截。劉子秋眼中殺氣畢顯,說道:“一力降十會,根本不需要什麼刀法。只要力量夠大,出招夠快,下手夠狠,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花雲嚇了一跳,說道:“二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放心吧,我不做虧心事,諸天神佛只會助我,又怎麼會擋我?”劉子秋哈哈一笑,說道,“明天便是除夕了,讓大夥兒都歇一歇,多買些豬羊回來,過個好年!”
正說話間,有士兵喊道:“劉伍長,柳將軍回來了!”
柳鬱才是這一團人的正牌統領,他本來已經回家過年了,但還是不大放心,又過來看看,在軍營外便見到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