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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潑皮早就邪笑道:“兄弟們可沒許哥那份膽識。”
原來,許廷輔進宮之前,和這些潑皮本是一夥。後來實在混不下去了,這才自宮做了太監。許廷輔本是個貪財之人,又受了嘲諷,不覺動怒,說道:“上次才給了你們一百兩,怎可這般貪得無厭!”
癩三冷哼道:“那是上次放火的賬,一碼歸一碼!”
劉子秋這才知道,敢情一醉來的那把火是這幾個潑皮放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趁手替王桂枝把仇全報了,只是一時還想不出穩妥的法子。
許廷輔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也罷,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咱家先付你們三百兩!咱家出宮一趟也不容易,先去取了銀子,喝酒去!”
幾個潑皮沒想到一則訊息比放把火還貴,都是喜形於色,劉子秋卻知道他們的死期快到了!王桂枝是皇帝的女人,許廷輔為了五百兩銀子,連王小亭都敢殺,連一醉來都敢燒,又怎會放過這幾個潑皮?只是劉子秋不知道他要如何下手。
看著幾個潑皮離開了巷口,劉子秋指了指李靖家,說道:“秀兒,你先去大哥大嫂家等我,我去去便來!”
高秀兒卻不依,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劉子秋搖了搖頭,說道:“等你功夫練好,我自會帶你。”
高秀兒也知道,如果自己跟著,反而會成為拖累,於是目送著劉子秋消失在小巷盡頭,自己叩響了李靖家的院門。
許廷輔最喜斂財,但這些錢財卻不便藏於宮中,於是在洛陽城僻靜處悄悄置了一座私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今天為了那件大事,也只好將這幾個潑皮帶過來了。
那日劉子秋替王桂枝出頭的事,許廷輔雖然懷恨在心,卻也沒有必置劉子秋於死地而後快的心思,他沒那閒功夫。但上林苑中的刺客,許廷輔總覺得有些熟悉,思來想去,終於發現刺客的身形與劉子秋有幾分相似,尤其眼神同樣凌厲。如果能夠查到刺客的來歷,他便是立下一場大功,定會受到楊廣的重賞。許廷輔貪功,不對官府說,卻讓癩三等人來查,竟還真被他們探知了一些訊息。
劉子秋遠遠地躡在他們身後,穿過大街小巷,見他們進了一處院子。劉子秋看看四下無人,縱身翻過院牆,只見院中卻沒有一絲灰塵。原來許廷輔在宮中呆得久了,喜歡潔淨,每次來這處私宅,都會親自動手打掃一番。
宅院很大,裡外三進。許廷輔不在,廳堂中只有一幫潑皮們大呼小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方見許廷輔從後面轉了出來,懷抱一隻沉甸甸的包袱,說道:“癩三,銀子盡在此處,怎麼分,你們自己看著辦。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癩三開啟包袱一看,兩眼放光,呵呵笑道:“許哥果然守信!那人也是朝廷官員,姓李,現任駕部員外郎。許哥想必應該聽說過。”
“原來是他!”紅拂夜奔的故事在洛陽城中廣為流傳,許廷輔一聽,頓時明白了,卻又說道:“諸位兄弟,咱家還有一句話要講。一醉來走水的事,今後誰也休再提起。”
眾潑皮齊聲道:“許哥放心,這事保證誰也不提!”
“不是咱家信不過各位兄弟,只是咱家現在這位置,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不得不小心從事。” 許廷輔卻又說道:“來,大家歃血盟誓,方顯誠意!”
說完,許廷輔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酒殼,一把匕首。癩三卻也光棍,早翻出一隻碗來,倒滿酒,搶過匕首在指尖上用力一劃,另外幾人也有樣學樣。許廷輔連那話兒都敢割的人,更是毫不在乎。幾個人當廳喝起血酒來。
劉子秋已經輕輕摸近廳堂,他易過容,倒不擔心有人認出來。還沒等他動手,癩三和幾個潑皮卻搖晃著栽倒在地。
許廷輔抓起匕首冷笑道:“從咱家嘴裡搶食,自尋死路!”
他話音未落,忽覺手腕一麻,匕首已經到了劉子秋手裡,架上了他的脖子。劉子秋冷冷地問道:“酒裡放了什麼?”
許廷輔眼珠亂轉,正在思考對策,卻覺脖子一疼,已經被劉子秋拉開了一道口子。
“說!”
“沒,沒什麼?只是一點蒙汗藥。”
劉子秋伸手將許廷輔擊昏在地。
大半個時辰以後,劉子秋揹著布包從許宅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還隨手將院門鎖上,好像這裡不是許宅而是劉宅。
劉子秋不緊不慢地走在洛陽大街上,大布包沉甸甸的,外面沾滿了泥土。不過,他佝僂著腰,卻像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布包裡或許裝著糧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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