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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都是一片歡騰。魏徵緊鎖著眉頭,百思不解。唯有劉子秋心知肚明,因為他已經看過了楊玄感的那封信。
不過,楊積善還是小氣了一點。他提出來,之前的賬一筆勾銷,新的合作方式從冬月開始。進入冬月,天氣漸冷,食鹽的出產大不如前,獲利自然也大大減少。劉子秋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和他爭執。
等到眾村民散去,魏徵看看四下無人,悄悄對劉子秋說道:“這件事魏某總覺得大有蹊蹺。你割了楊積善寵妾的頭髮,做得有些過了,楊家勢必報復,不可不防。”
到了這時候,劉子秋也不再相瞞,將那封信的內容和盤托出。
魏徵沉吟片刻,搖頭道:“還是不對!”
第43章 抽絲剝繭
劉子秋皺眉道:“哪裡不對?”
魏徵說道:“有了這封信,楊家將鹽場的運作交給長山村也說得過去。但你想過沒有,楊玄感為什麼要寫這封信?”
劉子秋哈哈笑道:“管他呢?只要能拿回鹽場就行!”
魏徵搖頭道:“試問村子裡有誰懂得鹽場的運作?鹽場管事李賢是聽楊家的還是聽你的?食鹽銷路又在誰手裡?”
最後這一問才是最致命的。自古以來食鹽便是專賣,產再多的鹽,如果沒有朝廷的銷售憑證,也只能是私鹽。
劉子秋點頭道:“不錯!長山村沒有能力控制鹽場,這座鹽場實際上還是屬於楊家。但那又怎麼樣?我們的目的也只是拿會我們該拿的,這已經足夠了。”
魏徵卻道:“不然!如果沒有發生前些天的事,這樣的結果也未嘗不可。就算你殺了楊黑虎,如果不再去恫嚇楊積善,最後猶有商量的餘地。可是現在,情況就不同了。楊家可以隨時將長山村趕出鹽場,到時你真能殺了楊積善嗎?”
“劉某聽了魏兄的話,已經注意了。所以才沒有直接傷了楊積善,但還是考慮不周,責任確實在劉某。”
劉子秋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昨天晚上確實有些意氣用事了,像楊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所擁有的能量,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一時衝動,很可能會給長山村帶來滅頂之災。
魏徵對於劉子秋勇於擔責的態度非常滿意,神色一緩,說道:“所以,我們要找出楊玄感這麼做的原因。”
劉子秋一喜,說道:“先生已有計較?”
魏徵笑道:“楊玄感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外人以為長山村才是鹽場的主人,至少是名義上的主人。”
“不錯!他是要拿長山村做擋箭牌。”
魏徵又道:“按說以楊家的地位,經營一座鹽場也不算什麼大事。那麼楊玄感怕什麼呢?又有誰會令他害怕呢?”
“呵呵,至少不會是怕我。”劉子秋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醒悟,說道:“他怕皇帝!”
“不錯!以楊家的身份地位,如果還有人可以令他們害怕的話,那一定是當今聖上。哪一個權貴沒有幾項產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楊玄感又為什麼怕皇上知道?說明他經營這座鹽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徵抽絲剝繭的分析,已經漸漸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劉子秋沉吟道:“只要掌握了這個秘密,就可能迫使楊家徹底交出鹽場”
“不,你錯了!”魏徵打斷劉子秋的話,說道:“長山村的力量,永遠都不可能與楊家對抗,所以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向楊家示好!”
“向楊家示好?”
“對,長山村只要兩成的分紅,其餘全部讓給楊家!”
劉子秋忽然明白了,當初蕭昕為什麼會答應按三成五來分紅。對於長山村的百姓來說,能夠過上安定、富裕的生活,這才是最重要的。劉子秋不禁遲疑道:“可這個秘密”
“他在信的末尾不是說了嗎?天大的要事。”魏徵笑道:“什麼才是天大的要事,而且擔心皇上知道?唯有謀逆!”
遠在洛陽的楊玄感忽然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對面的一名文士笑道:“天氣漸涼,玄感兄也該多添點衣服了。”
“這點寒涼算不了什麼。”楊玄感沉吟道:“只是那件事,楊某始終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請蒲山公來商議一下。”
原來,這個年輕文士便是楊廣的待從官之一李密,他襲了父親的爵位,是為蒲山郡公,與楊玄感素來交好。
李密捋須道:“玄感兄以為,那幫泥腿子可以成事嗎?”
楊玄感皺眉道:“可是盧明月讓人帶話來,說是江南的謝家和王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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