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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受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楊廣,一見面便主動請罪,以表忠心。馬忠跟隨楊廣多年,最是瞭解楊廣。他知道,楊廣喜怒無常,別看自己是為了救他才傷得這麼重,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心情不好,就會治自己一個擒賊不力之罪。
楊廣看到馬忠羸弱不堪,心生惻隱,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你也算盡力了,朕不怪你。明日去內庫支二百兩銀子,安養天年去吧!”
馬忠前來求見,本意也確實是想等身體完全復原以後,再替楊廣效力。但他一抬頭,卻見楊廣身後站了兩名美貌女子,都是勁裝打扮,一人腰懸利劍,一人背插雙劍,都是英姿颯爽,不讓鬚眉。
這兩名女子,一個是樊玉兒,另一個卻是借劍給高秀兒的薛冶兒。馬忠受傷,王弘被殺,楊廣身邊沒了護衛之人。宮中武士雖多,卻都不是太監,自然不方便跟著他出入深宮。後來,楊廣便想起了那個仗劍追擊刺客的樊玉兒。樊玉兒傷得便不重,五六天以後便行動如常,還在楊廣面前展露了一手劍術,令楊廣十分滿意,便讓她做了自己的貼身侍衛。
樊玉兒聽說了薛冶兒的事,主動替她求情。楊廣對臣子和百姓一向苛刻,對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一向寬容,竟赦免了薛冶兒,也讓她做了貼身侍衛。樊玉兒、薛冶兒這一對美人,等於補了馬忠和王弘的缺。
馬忠深知楊廣的稟性,看到那兩個美貌女子站在楊廣身後,便知道自己回頭無望。但他卻沒想到楊廣還能夠賞賜他那麼多銀兩,頓時感激涕零,再拜道:“奴婢拼卻這七尺身軀,也要擒住那賊人,以報皇上厚恩!”
雖然朝廷對外已經宣稱刺客墜崖而亡,楊秀也因此被處以極刑,但是經歷過那一晚生死之戰的馬忠,在沒有見到刺客屍體的情況下,總不相信事情就此了結。
“行了,行了。李密,扶他下去吧。”楊廣早不耐煩起來,心中暗道,你身體好好的時候也不是那刺客的對手,現在都這樣了,還捉個屁?
李密應諾一聲,扶起馬忠。馬忠又向楊廣拜了三拜,這才起身,不經意間瞥了李密一眼,忽然心頭一震。
那日在上林苑,馬忠雖然與劉子秋曾經近身一戰,但時間太短,情勢又十分緊急,他並沒有看清劉子秋的面容。不過,劉子秋的身形,馬忠卻記得清清楚楚。
李密身材高大,體格勻稱,倒與劉子秋有幾分相仿,只是比劉子秋略矮了幾公分。這點小小的差距,在馬忠眼裡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了。
一個是楊廣的貼身侍衛,一個是楊廣的侍從官,馬忠是見過李密的,也知道李密只是個文官,而且從來沒見他展露過武功,但生性謹慎的馬忠還是就此注意上了李密,將他列為嫌疑人之一。
第二天一早,劉子秋、蕭大鵬先帶著謝家來人去村後拜祭了蕭昕。楊黑虎的首級早已被深埋在蕭昕墓旁,連個墳頭都沒有,看不出一絲痕跡。
來人是謝翁山的長子謝蘊,他朝蕭昕墓拜了三拜,嘆息道:“謝某慕蕭老爺子的威名而來,不想卻已天人兩隔,惜哉,惜哉。”
謝蘊此來本是想請蕭昕出山,但他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蕭昕的死訊。當然了,因為劉子秋的授意,蕭大鵬並沒有告訴他實情,只說蕭昕是得了急症。同時告訴他,長山村現在的主事人是劉子秋,而不自己鵬。這個訊息令謝蘊大為失望,所以今天來拜祭蕭昕也只是出於禮節,其間頗有敷衍之意。
劉子秋眼光毒辣,早看出謝蘊的心思,伸手做個“請”字,說道:“人固有一死,謝先生也不心過於哀傷。蕭老爺子臨去之前,已經向劉某說過謝家的提議,劉某亦是深為贊同。長山村雖窮,卻還是盡全力辦起了學堂,還請謝先生前往一觀,指點一二。”
謝家的本意當然不是真要蕭家子弟參加什麼科舉,謝蘊相信,以蕭老爺子的眼光,斷不會信以為真。聽了劉子秋的話,他不覺一愣。但已經來到這裡,卻不好迴避,只得拱手道:“劉族長請。”
劉子秋特意帶著謝蘊繞村一週,從村子的正門進去。
在魏徵的指點下,長山村的防禦已經大為改進。原來那堵籬笆牆得到了加固,外面又挖了一圈護莊河,村門處還設定了吊橋,簡直就是一座小小的城堡。村中壯丁十人一組,手持竹槍,不時從謝蘊面前走過。學堂前面的廣場上,四十八個少年正在栓子的帶領下練著擒敵拳。
整齊威武的動作,震耳欲聾的吶喊,令謝蘊眼睛為之一亮,不由拱手問道:“劉族長,村中的防衛是何人所布?這些少年的功夫又是何人所授?”
劉子秋打了哈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