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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付出的巨大努力,也感謝新華出版社對本書中文版的出版發行。
第二部分:滿洲事變滿洲事變
1931年9月18日夜,關東軍將校在日本控制下的南滿鐵路瀋陽以北的柳條湖,製造了爆炸事件。雖然鐵路未受到損壞,但關東軍參謀板垣徵四郎大佐立即以這一自導自演的事件為藉口,嫁禍張學良部隊和武裝“土匪”,下令獨立守備隊、步兵第29連隊向奉天城(瀋陽)內的中國東北邊防軍營房發起進攻。受到突然襲擊的中國軍隊一觸即潰,部分倉皇逃遁,部分繳械投降。1小時後,板垣的共謀、駐紮旅順的石原莞爾中佐向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交上一份顛倒黑白的報告,本莊立即釋出了進攻命令。石原事先早就做了精心佈置,關東軍部隊開出租借地,不到24個小時就控制了鐵路沿線的戰略據點,並做好了繼續向南滿洲主要城市進發的準備。①
次日,日本宮廷從報紙上看到關東軍定了調子的報道,聲稱責任全在中方。侍從武官長奈良武次飛報天皇:“相信事件不會太擴大”。②此時或幾小時後,奈良還建議裕仁召集御前會議以控制局面,但遭到牧野和西園寺的否決。理由是,如果會議做出的決定得不到落實,“陛下的聖德”將難免遭到“玷汙”。③
滿洲事變如同一個連鎖反應裝置的開關,一經按動,便引發出一連串的國際反應和國內危機,它們相互作用,從根本上改變了日本的國家程序。中國馬上訴諸國聯,要求國際社會督促日本恢復原狀。關東軍則請求派兵增援。朝鮮軍司令官林銑十郎中將向東京的參謀本部請戰,要求越過鴨綠江進入滿洲。9月19日,日本政府依然是訊息不靈,六神無主,若槻首相這樣向元老西園寺的秘書原田熊雄求助:
我手上既沒有外務省報告,也沒有陸軍省報告我剛剛透過川崎書記官長提醒了他們支那在滿蒙的兵力超過20萬人(原文如此),而日軍只有1萬多人,我問陸軍大臣:“以現在的兵力就如此旁若無人輕舉妄動,如果出現萬一,怎麼辦?”他回答說:“從朝鮮出兵,”“好像都已經出動了。”聽了這話,我呵斥他說:“沒有政府命令就從朝鮮出兵,有點太不像話了吧。”可他說:“田中內閣時期(1927-1929年),即有不經御準而出兵的事實”,似乎就沒想過這樣將為日後留下問題看來在這種情況下,以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抑制軍部的了。倘若陛下的軍隊不經御準竟擅自出動,那就太不成體統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或許我不該對您說這些,您有什麼辦法沒有真是一籌莫展。④
當晚,宮廷近臣們聚到原田私宅開會。與會者有木戶(其日記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近衛、貴族院議員岡部長景和一位貴族。⑤這幾個人都是四十多歲,對西園寺和牧野持批判態度,與試圖用武力解決滿洲問題的軍部論調一致。他們也認為上級司令部的命令沒有得到有效執行,再確認了天皇贊成內閣最初阻止事態惡化,以免日本的國際形象受到進一步損害的要求。據木戶記錄,問題有兩個部分。一部分是軍部對宮廷派影響天皇的意見感到惱怒,尤其是敵視西園寺。因此,“今後除非萬不得已,天皇以不講話為宜。”另一部分是“只要形勢沒有變化”,就勸阻西園寺不要來京。⑥
結果在原田私宅會上達成的一致是,裕仁應肯定軍部的行動,西園寺和宮廷官員不應追究對天皇統帥權的侵犯,小心謹慎,不要刺激軍方。實際上,宮廷派在整個滿洲戰爭過程中,始終堅持了這一態度,從未立場堅定地反對過軍部。⑦
9月21日,若槻召集內閣開了6個小時的會,決定不批准從本國或朝鮮派遣增援部隊,將滿洲發生的戰鬥當做“事變”處理,避免正式宣戰。⑧然而,3天來關東軍不斷施加壓力,要求參謀本部允許朝鮮軍司令官林中將的援兵越過鴨綠江進駐滿洲。(地圖:滿洲,1931年-1933年)21日午後1時,東京的內閣會議還在進行中,在朝鮮的林竟自作主張,命令部隊越過了邊界。陸軍參謀總長金谷範三向天皇報告說,儘管命令部隊警戒待命,可是朝鮮的混成旅團,依照戰場司令官的獨自判斷,“已經越過國境,正向奉天進發”。⑨金谷當然清楚,任何一條作戰行動的自主權原則都不能證明此時林的獨斷專行是合法的。
30歲的裕仁現在有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來支援若槻內閣,控制軍部,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此時日本國內對滿洲事件的觀點不同,軍部在政治上還處弱勢。如果裕仁希望做一個英國式的“立憲君主”而不是一個凌駕滿洲,1931年—1933年於憲法之上的獨裁君主的話,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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