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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孫復攢下的老兵相比差了些,但是比起那些僅僅接受了三個月基本訓練的新兵卻是不分上下。最重要的是,由於張鳴岐平時對革命黨去排斥和警戒,廣東新軍中革命黨人數量極少,軍中思想還是比較乾淨的。
廣州大局已定,蔡鍔卻是沒有任命任何官職,廣州城仍然處於老舊官吏的控制下。治安由警察局和最晚入城的六旅來共同維護,警察局負責巡查和搜尋,而六旅只負責巡邏和必要時幫助警察處理一些暴力對抗的事情。蔡鍔手裡有四個旅的兵力,可以控制住廣州城裡的治安,但是卻沒有合適的人手管理民事。
一封電報已經傳向了高州,具體的回報卻是還要等上一等。廣東新軍仍然住在燕塘、北校場兩處軍營,只是被收繳的武器彈藥,沒有受到苛刻的對待,新軍的情緒倒還平靜。蔡鍔來到燕塘校場不只是瞭解新軍兵士的情緒和境況,還是為了一位老朋友,老故人。
新軍四十九協協統蔣尊簋是留日士官生的佼佼者,與蔡鍔同時騎兵科的同學,算得上是至交好友。只是被“士官三傑”的名頭給壓著了,倒顯得他不太出名。若是說起能力,蔣尊簋比起蔡鍔許是稍遜一籌,但是差別也沒有太大。
蔣尊簋一身新軍協都統軍服,帶著一個圓框眼睛,一對細長的八字鬍架在嘴唇上,看上去有著這個時代的明顯特徵。看到蔡鍔到來的時候,蔣尊簋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只是眼神仍有那麼一絲詫異。
“松坡還是這麼耐不住性子啊,我本以為你還要等兩天才會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揮手斥退了身邊的衛兵,蔡鍔感慨道“許久不見,沒想到百器兄竟然到了廣州新軍任職,還成了一協協統,真是世事無常啊!”
怪異的笑了笑,蔣尊簋打趣道“更無常的是我剛剛到任一年多些,就成了松坡的‘階下囚’。”
蔡鍔尷尬的的一笑,說“百器兄就不要嘲弄我了,我們從留學日本,到廣西共職,你還不瞭解我嘛?我若是知道百器兄在廣州,斷然不會不知會百器兄的。”
蔣尊簋指著蔡鍔,苦笑著說“松坡也學會撒謊了,你都帶兵來了,怎麼可能不知道新軍的軍官有哪些?我蔣尊簋來到廣州從未刻意隱藏,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被蔣尊簋拆穿了謊言,蔡鍔沒有絲毫的不滿,一笑之後就不在理會了。
“百器兄以後可有什麼打算,不如隨我一起回高州一趟,尋個職位如何?”蔡鍔對蔣尊簋的能力也是極為了解,看到這樣的大才,自然不願意放過,加上兩人的關係,蔡鍔不願意和蔣尊簋成為對手,共主而仕,是最好的主意了。
輕笑一聲,蔣尊簋微閉著雙眼就不再出聲,似乎睡著了一樣。看著蔣尊簋的樣子,蔡鍔也不清楚他的想法了,低聲問道“百器兄到底準備如何,蔡鍔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百器兄還沒有決斷嘛?現在武昌起義已經成功,武漢三鎮脫離了滿清韃虜的控制,那些韃子想要奪回武漢三鎮,恐怕短期內沒什麼希望了。我聽說袁世凱已經拒絕了朝廷任命的湖廣總督的職位,如果他不出山,北洋六鎮根本不會有多大的戰鬥力,只有武漢革命軍能夠抵擋住韃子的第一波進攻,甚至打出一個小勝仗,那麼全國就會掀起一場革命的**,到時候就算是袁世凱重出,手握六鎮雄軍,也無力改變大局了。”
北洋六鎮是袁世凱一手拉起來的,可以說是袁家的私軍,雖然這幾年朝廷不住的打壓分化,仍然無法改變袁世凱對北洋六鎮的掌控。只有袁世凱不出山,已經被裁撤了大半兵員的六鎮怕是真的不能打贏革命軍。蔣尊簋想了一圈,心裡仍有糾結,自己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做出決斷。
“松坡,我很好奇,到底是那位能夠養起這麼一支大軍。兩廣之地只有廣州還算富庶些,但是養起兩萬大軍,難度仍然不小。你到底在為誰效忠,還是松坡直接就是主人?”
“呃”蔡鍔一拍腦門,就將孫復的事情像蔣尊簋抖摟了出來,只是一些涉嫌機密的事情,卻是沒說。
“什麼,積蓄力量三年?”大驚之下,蔣尊簋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發現蔡鍔正盯著自己,蔣尊簋急忙平復了一下心境說“這個孫家少爺真不是一般人,三年時間拉起了這麼大的一支軍隊,還讓兩廣總督都一無所知,厲害啊!”
“只是我很好奇,手裡握著這麼一支大軍,他為什麼不早些起義,非要等到現在?”
蔣尊簋的疑惑也是蔡鍔和其他人共有的疑惑,只是孫復對此僅僅是說了一句“時機未到”就不在解釋,蔡鍔這時也說不出答案了。
似乎知道蔡鍔答不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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